“所以这有什么关系么?”
在两人那有些紧张的目光之下,夏昭语微微的怔了一下,旋即,却是有些奇怪的反问两人。
“不是,你没有听到师父说的话么?这一次危险性相当之大,实话实说,我觉得连师父都压根不应该去。”
徐清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他看着面前的夏昭语,态度从先前那般强势变得有些软化了下来。
“你就算不去考虑自己,难道就不为其他人考虑一下么?”
“夏家还指望着你成为新的家主,宗门还需要你来为大家开辟新的道路,那些你熟知的人,难道都希望看到你身死道消在异乡么?”
“你怎么就默认我一定会出事了?”
夏昭语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徐清,她好看的眉毛向上微微的扬起,眼中闪烁着的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那近乎自傲的自信。
“说白了,不就是去挨个点名西域的那些大宗弟子,完事了再去聚拢一下那些被压迫的散修,最后再帮师父师叔两个人一起传播一下他们的信仰,这事情听起来也就这样么。”
“所以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徐清看着面前的夏昭语还是那般满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是有
些忍不住了。
他身上独属于明神境修士的威压纵然向着四周扩散开来,难得的失态之下,就连大殿之上的一众陈设们都纷纷遭了殃。
箫宁只感觉到自己的身旁灵力一阵阵的扭曲,这般庞大的威压让人忍不住呼吸都停滞。
小看这小子了。
他感受着独属于徐清的威压,平日里对方素来是那般恭恭敬敬的弟子模样,而箫宁对于徐清的修为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一次回归时候许沉的出手试探。
这几年的时光里,他和许沉几乎是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进了自己的分身锻造之中,本身被寄存在这白云宗内,虽然有着海量灵石堆积出来了一个极度适宜的环境能够让他们的躯体保持巅峰状态。
并且因为自身体质变异的原因,他和许沉实际上躯体自己已经是有了自我打磨的意识,这些年来还在不断的精进。
但是实话实说,在天地的限制之下,两人虽然修行不搓,但是实力上也没有太多的提升。
这种状况对于绝大部分的修士来说都是必须要经历的旅途;毕竟天赋的限制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永远不受限制的强大下去。
到了一个层次的时候,就会卡主,除
却突破之外再无他法,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自然之理。
若是寻常的修士,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是去选择精进的术法或是其他的什么,但是这一点箫宁两人也是没有办法去做的。
他们两人在其他层次上的打磨早就已经到达了最顶峰的层次,现在限制他们的就是纯粹的灵力而已。
也正是在两人原地踏步的这个时间里,徐清竟然是借助这突破的契机,一举将他的实力再度向上推进了好几个层次。
几年前的徐清如果是面对上现在的徐清的话,或许都要不了三十招,估计就要落败了。
箫宁在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会,得出了一个相当震撼的结果。
徐清的天赋在众人的眼中或许是惊人的高,但是就这个进步速度,依旧是让箫宁感觉到了一丝的意外。
那么按照推算,夏昭语也应该是完全......
箫宁一边想着,一边抬头望向面前的夏昭语,然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一下子有些难以维持自己先前的淡然。
徐清也同样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他在一开始出手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是有些后悔了,毕竟对于夏昭语的实力,他自
己也是一清二楚。
对方虽然在最开始修行的时候因为修行时日更长的原因导致了在境界上压了自己一筹,但是这实际上早就已经是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自从突破紫府境之后,夏昭语的进境速度就和绝大部分的修士一样开始有些缓慢了下来,但是徐清却是在分心专注宗门事务的情况下,进境速度不降反而增加。
只不过是十余年的时间,他就以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走完了绝大部分修士百余年才能够走完的路途。
不到三十岁的紫府境修士,这其中所蕴含着的意味让所有人都会心生恐惧。
当实力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算是身处于白云宗内,且自己刻意的收敛的锋芒,徐清的名声却是依旧不受控制的在整个北境之上不断的流传。
这第一人的名号原本还略微的有些争论,但是在数年之前,当夏昭语回归夏家之时恰好遭到了来自于太虚宗的那名首席找麻烦的一事发生后,一切有关于这事情的争论都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
伴随着夏昭语一同回夏家省亲徐清傲然出列,一人一剑,就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以不到十招的间隔将那太虚宗当代的大弟子斩落。
说起来,两人的渊源也算是有些深了。
早在十年前,在北境和西域的战争结束之后,那一场雏鹰大比之下,夏昭语就曾经击败过对方一回。
只不过那个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认为夏昭语不过是吃了更早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