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一只鸡,它即下蛋,也拉屎。】
【但是你能因为它拉屎就不要鸡蛋了吗?】
看看,看看,多有道理!
看着辛喜彤滔滔不绝,时不时还蹦来蹦去的样子,萧怀准觉得自己就好像看着一个青绿羽毛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嘟着小嘴,明明是想要表明我真的很愤怒,透出来的确实隐藏不住的可爱。
萧怀准忍不住的捧起辛喜彤的小脸,虽然根本摸不到:
“本宫的小心儿,平日里那么聪明,今天怎么就这么考虑不周呢?”
【考虑不周?】
“没错,心儿你想想,萧智的死真的没有疑点留下吗?这个欧阳仪画早不揭发,晚不揭发,偏偏在萧智离世的时候揭发,父皇不会有所怀疑吗?”
“现在这个欧阳仪画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拉拢本宫,但是这个时候本宫如果着了她的道,父皇会不会觉得萧智的死有本宫与她勾结的手笔?”
“更何况这次搬到萧智最关键的就是萧智被撕毁一半的亲笔信,虽然萧智之前对她也是百般折磨,但是萧智那么严谨的一个人,竟然没察觉到欧阳仪画有二心,可见这个欧阳仪画是个擅长伪装的,还是不要接近的好。”
辛喜彤听萧怀准说这么多,觉得越听越有道理,心里滋生出来的佩服越来越强烈。
此刻辛喜彤满腔的彩虹屁憋都憋不住。
【殿下,您可真是思虑周全,考虑周到啊!】
【殿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就是您吧?】
【殿下,您说您这么厉害,您家里人知道吗?】
【殿下,您这是当代诸葛孔明,卧龙凤雏见到您怕是都要自惭形秽。】
“卧龙凤雏是什么?”
完了,又碰到这个世界的知识盲区了。
【额,就是很久很久以前,两个很厉害的人。】
怕萧怀准刨根问底,辛喜彤连忙转移话题:
【殿下,您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是天赋吗?是居安思危吗?还是久居宫闱磨炼出来的敏感玲珑心?】
刚刚辛喜彤夸出那么多彩虹屁,萧怀准也没说害羞不好意思,这会儿看到辛喜彤虚心请教呢,萧怀准开始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
看到萧怀准不好意思,辛喜彤也来劲了:
【别不好意思嘛……讲讲嘛……也让我跟着学一学嘛,说一下怎么思考的,让我长长见识嘛……】
萧怀准犹豫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不想跟欧阳仪画走得太近,但是总要过了你这关,然后就拼命的想理由,想理由,再想理由,就想出来了啊。”
辛喜彤: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萧怀准看辛喜彤脸色微变,连忙拿出嬉皮笑脸的模样调节尴尬气氛:
“其实这也应了心儿之前说的那句话嘛,世上无难事,可要肯攀登嘛。”
“你看看,这事儿不就应了这句话了吗,勤于思考,多找理由,不仅能够得偿所愿,还能够得到心儿这么多的表扬,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你大爷!
辛喜彤都不知现在该哭还是该笑了。
【萧怀准,我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看看看,心儿又夸我了,但是这回怎么夸的咬牙切齿呢。
就在萧怀准想着怎么缓解这份尴尬的时候,圆圆不知何时幽幽的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
“殿下,姐姐,刚刚那位大人说的话有一句重点,你们是不是落下了?”
“什么重点?”
萧怀准兴奋的问道,终于有人出来转移话题了,要不然萧怀准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辛喜彤咬牙切齿的样子了。
“明天,皇上来视察新式女子书院。”
听到这这句话,辛喜彤跟萧怀准微微愣在了那里。
刚刚萧怀准光顾着将欧阳仪画的好意撅回去。
辛喜彤光顾着气愤于萧怀准怎么把欧阳仪画的好意撅回去。
两个人都忽略了整场对话的重点。
幸好有圆圆在。
【殿下,皇上明天来视察,怎么办?】
“视察就视察,又没做亏心事,紧张什么。”
是啊,紧张什么。
反正就是挺紧张的。
但是为什么呢?
现在辛喜彤满脑子都是明天皇上来视察,是不是应该让凌风和孙久准备一个公开课……
啊,原来如此!
辛喜彤一下子知道自己紧张什么了。
这不都是来自小时候上学时领导来视察的紧张感?
公开课提前演练n遍。
每个人要回答的问题提前设计n遍,课程演练n遍,这节课有多么该被重视强调n遍。
真是来自学生时代被公开课支配的恐惧,已经在不觉间深入骨髓封印,尘封多年后,再次被打开,熟悉又陌生。
虽然萧怀准觉得不用搞那些假的,就按照真实情况呈现给皇上看就好了。
但是辛喜彤觉得就算不搞些假的,至少咱们得提前预视察一遍,看看有没有不足的地方,也看看凌风和孙久竟新式女子学堂搞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