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勇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最后没办法,汪明玥只能再度叮嘱一句,“别又去赌!”
林家勇依旧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林晚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曾经,他的父亲也是个顶天立地、能够为这个家为她们母女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可是公司破产后,他就心态失衡一蹶不振了,甚至还在后来,染上了赌博这项恶习。
那个曾经的好父亲好丈夫,似乎就这么死在了九年前。
而林晚这些年变得愈发佛系,除了本身对名利没有太大的渴望以外,有个沉迷赌博的父亲,也是她不想努力的原因。
挣再多的钱,也永远填补不了父亲赌博的窟窿。
甚至她挣得越多,父亲就敢赌得越大。
以前她还是十八线小明星的时候,林家勇也就玩点小麻将,后来她把家里的债务还完,挣得也越来越多的时候,父亲成了澳门和地下赌/场的常客,一夜就能输掉几十上百万。
汪明玥直叹气。
“外边热。”她转过身,拉着林晚往院子里面走,“我们先进去。”
房子前面带了个小院子,种了些鲜花植被。
经过时,林晚嗅到一阵清新浓郁的香气。
她往旁边扫了眼,见一丛金银花正开着,长势茂密。
林晚回想了下,说:“我上次过来,它就开花了吧?”
汪明玥回头看了下,顺着她的目光,说:“是啊,这个花的花期很长的。”
“我晒了些,到时候你带回去,可以泡茶喝。”汪明玥说着,又朝那丛花走去。
林晚跟着过去,一起把那些开了的花都摘下。
摘到一半,保姆过来喊人,见到林晚过来了,热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保姆是林晚托苏佩雯请的,叫红姐。
当初,苏佩雯在那么多保姆里面选中她,只因为她名字里有个红字,而她希望林晚大红大紫。
好在红姐各方面做得不错,跟父母相处也融洽,这个人算是没选错。
见母女二人正在摘花,红姐很快从屋里拿了个小篮子过来。
“食材也都准备好了。”她边递给她们篮子,边跟汪明玥说。
“好。”汪明玥将抓满了两只手的花放进去,“我先去把菜做了。”
平常都是保姆做的,但是林晚过来,汪明玥会特意为她下厨。
毕竟家乡菜这方面,还是她做的更地道些。
“我来就好了。”林晚从红姐手里拿过篮子,“你去看看妈妈那边还需不需要帮忙。”
“好哩。”红姨笑了笑,转身跟上汪明玥。
金银花开了满树,已经摘了大半,林晚换了个位置,继续将剩下的摘完。
之后又在花园里逛了逛,随手拍了几张照片,林晚这才拎着装满鲜花的篮子进屋。
她摘了口罩和墨镜,红姨端了锅汤出来,放在餐桌上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林晚又摘了帽子,进厨房去洗手,经过餐厅时,见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
“辛苦妈妈。”她走进厨房,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说。
汪明玥将最后一道菜装盘,笑说:“不辛苦,你多多回来,我高兴。”
林晚洗了手,顺带把菜端出去。
母女二人在餐厅坐下,红姨给每人盛了碗汤。
林晚道过谢,又关心了下汪明玥的身体,“妈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她前几年之所以把父母接过来,就是顾虑到母亲身体不好。海城毕竟是国内一线大都市,医疗水平自然比老家榆洲那边高,可以为母亲提供更好的治疗。
“没事。”汪明玥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都好了,你多吃点。”
她不想她担心,总说得特别乐观,林晚扯扯唇角,“那我就放心了。”
中午吃完饭,林晚在这边休息了会儿。
醒来又看到母亲在厨房忙碌。
她泡了些金银花茶,还做了些糕点,给林晚当下午茶。
母女二人坐在客厅里享用过后,林晚又该走了。
临走前,她给了母亲一张银/行卡。
“不用。”母亲推迟,“你之前给我的钱还没花完呢。”
“再说了,一会儿又被你爸拿去赌。”她说着,将卡片塞回到林晚手里。
林晚默了默,还是将卡片放在桌上,“总比他去跟人借高/利贷好。”
先前,母女两个为了让林家勇不要再去赌了,曾经试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结果他去跟地下赌/场的人借,还被忽悠开各种信用卡,借网贷,差点就上了失信名单。
事态一旦严重,他甚至会影响到林晚的声誉,毕竟她现在是个公众人物,负面消息容易导致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没办法,汪明玥只能直叹气。
“您也别替我省。”林晚端起茶杯饮下最后一口花茶,“该花的就花。”
反正不花也是被林家勇拿去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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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陆既沉应酬回来。
一开门,猫咪便蹲在鞋柜上,冲他喵呜一声。
那叫声和姿态,仿佛在指责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既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