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奇生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心下摇头。
这小子只怕也是个痴傻的货色,这是为了他那什么白师姐,宁愿将自己生生世世都卖了!
而且那龙蚀界似乎,也属于‘元阳’大界。
或许距离万阳界也不远?
安奇生泛起念头又随即打消了,宇宙于宇宙,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距离远近,对于单独的个体而言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哪怕再近,只怕也是远远超过千亿光年了。
“答应他,答应他!”
三心蓝灵童已经鼓动起来:“怪物先生,答应他啊。”
这样闻所未闻的语言信息,对于它的诱惑简直大的无法形容。
“秦禹......”
安奇生心中思量片刻,隐隐间,只觉祭坛那头之人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莫名的缘法。
而且,这祭坛还能以‘因果报答’作为祭品来与人交换?
“似乎有些意思......”
安奇生神意一动,心海中泛起一缕流光没入了那祭坛的核心法理之中。
.......
群山矗立大地之上,绵延千百里且不去言,其高也是惊人,千百座山峰似都有过半超过云雾。
远远看去,山峦起伏云霄之中,一派仙山福地之样。
某处山峰之下,一个身材干瘦,其貌不扬的少年于一块满是青苔的巨石之前叩首:
“小子秦禹,求前辈救我白师姐,纵然世代为奴为婢,做牛做马,秦禹也必还前辈大恩!”
少年叩首的很是虔诚,身前还丢着好些残破的法器灵兵。
“呱呱呱~”
在他肩头蹲坐的一头通体碧绿好似宝石半的小蛤蟆,也不住的叫唤着。
“小子秦禹.....”少年面色发白,双眼无神,好似哭过几次,声音都有些干涩了。
砰~
又一次重重磕在地上,秦禹额头见血,心中已经有些绝望。
突然,一道熟悉的嗡鸣在他心头响起,他惊喜过望,抬头看去,就见一道金色光芒自那怪石之上射入了自己的眉心。
“啊!”
秦禹大叫一声,如同被人迎面敲了一锤,猛地仰面朝天,昏了过去。
昏迷的刹那,他好似看到了一轮大日在心头绽放,继而化作无数惊疑流入心头。
那是什么......
秦禹心头泛起疑惑。
......
月幽河中,一艘艘画舫缓缓飘荡着,其上红花悬挂,彩带环绕,满是脂粉味的船舱灯火通明。
每一艘画舫之上都有酒香四溢,更有靡靡之音幽幽飘渺,动人心魄。
而那诸多画舫之外,还有着一条条的船只自四面八方而来,其上人影闪烁,来的人却很是不少?
“听说这月幽画舫每每只在月圆之夜开启,今次不见圆月,怎么也如此热闹?”
有人驱舟而来,却心有疑惑。
月幽河画舫会,在定天城,定天府,乃至于整个天鼎国都是有些名气的,除却定天府的人之外,天鼎国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第一次来吧?”
有人笑着回答:“你只知道月幽河画舫会每月月圆之夜才会开,却不知道,有一位大爷要来,这画舫会就必然会召开!”
“啊?哪位大爷?”
那人吃惊不小,这月幽河上画舫上百,召开一次所需可是不小,什么人有这样大的面子?
“当然是林二爷!”
另一个人踏水而来,也不乘舟,脚下一点,就向着一艘画舫飞去:“不为画舫几位大家,只为林二爷,这一次来的就不亏,不亏!”
诸多画舫环绕着最大的一艘画舫飘荡着,上百艘画舫的灯火汇聚,一时也颇为明亮。
最高最大的那一处画舫之上,林洐白扶着栏杆,远眺雪夜,似乎在窥探蓝水城:
“半年多了,别无其他动静?”
此处距离蓝水城有两千多里,他自然是看不到城主府中的蓝水仙,也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窥视蓝水仙。
“是的,回城半年多,蓝水仙都没有出门。”
刀奴立于阴影之处,平静回答。
“听闻半年多以前法无赦与他道左相逢,两人大打出手,一场大战毁了大片山林,法无赦遁逃不知所踪,那蓝水仙莫非伤势极重?”
林洐白捏着扶手,眸光闪烁:“若他拖着重伤之躯再战于千山那条‘老银虫’,伤上加伤也不是不可能......”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半年多一次算计落空,于千山似乎栽了之后,他立刻出了定天城,去往其他地方处理事宜。
直到近些日子才回来。
“不会。”
刀奴摇头:“法无赦固然是灭情道骄子,但比起蓝水仙还差了一筹,伤到他已然不易,想要拼个两败俱伤,即便法无赦拼命都不可能。”
林洐白点点头后,又发声反问:“若是你与其交手呢?”
刀奴沉默一瞬之后,回答:“我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林洐白轻叹一声:“这蓝水仙下山接近一年,明说是为了悭山而来,实则真实目的到底为何,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