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驶入这片海域之后,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海怪消失不见了。
“唔……”
苏烟微站在船板上,目光眺望着远处风平浪静的碧蓝海面,沉吟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道友但说无妨。”
薄寒站在她的身侧,同样望着这片海域。
“好消息是,我们得救了,那头海怪看样子是放弃了。可喜可贺,它终于放弃了。”苏烟微以一种松了口气得救的语气说
道,言语间不乏庆幸,这种在大海上被人撵着屁股跑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累的慌。
“坏消息是……”
苏烟微目光望着这片风平浪静碧蓝纯净的海域,眉目紧蹙语气沉重道,“这片海域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那头海怪不会突然放弃追杀我们。”她说道,看它追了他们这么久,就知道这是个死心眼的,绝不会主动放弃追杀他们
的,“比起放弃追杀我们,我更倾向于它不敢踏入这片海域。”
“它在畏惧这片海域。”
苏烟微说出她的猜测,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否决无法解释为何海怪会突然放弃追杀他们。
“这与我的猜想一般。”薄寒说道,脸色带着几分凝重。
一时间,苏烟微和薄寒二人无言。
他们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片海域的不对劲,看似风平浪静下藏着不明的危险,明知危险他们却不得不冒险闯入,前有狼后有
虎,总要选一个面对。
比起被海怪无休止的追杀,他们更宁愿朝前面对新的未知。
未知可能是危险,也可能是机遇。
大海藏着无数的危机,亦藏着无数的宝藏。
“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苏烟微转头看着身旁的薄寒,挑眉道:“前进,后退,你选择哪个?”
“自然是朝前。”薄寒毫不犹豫道。
苏烟微弯了弯嘴角,愉快说道:“很好,对此我们达成了一致。”
“接下来,我们可以放松片刻。”她语气轻松道,“没狗在后面追着咬人,终于可以休息下。”
“来瓶酒吗?”
苏烟微笑着问道,“庆祝我们逃出生天?”
薄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哪来的酒?”
“我藏起来的。”她满脸得意道,“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若是庆功宴没有酒,那该多扫兴啊!”
“……”
薄寒,薄寒无言以对。
他看着面前满脸得意的笑从船身的隐秘暗格里取出一坛酒的苏烟微,满心佩服。
真是不能小看酒鬼!
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为了喝酒,能干出什么来。
接下来,苏烟微和薄寒度过了一段闲暇的日子。
苏烟微重新将船只调回了自动航行模式,然后悠闲自得的坐在了船板上,一只手撑在身侧船板上,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酒
盏,悠悠地喝着酒,欣赏着远处的海天一色,海鸥三两只成群自海面上掠过,风平浪静的海面,诉说着一则悠远古老的童话之
诗。
一切是如此的闲暇美好。
然而,无论是苏烟微还是薄寒都没有掉以轻心,平静的海面之下或许正在酝酿着风暴。
船只在这片风平浪静的海域上无风无浪的航行了三日,期间没有遇到任何的风波,平和的足以让人失去戒备。
“这里的太阳都格外的温暖,既不酷烈也不寒冷,暖洋洋的让人想要打瞌睡。”苏烟微躺在船板上,望着头顶碧蓝的苍穹
,声音慵懒道。
薄寒双腿屈膝坐在旁边,靠着船身,一只手随意的搁在膝盖上,眉眼沉着,“或许这便是诱饵。”
“麻痹,蛊惑,让人放下戒备。”他沉声说道。
苏烟微轻笑了声,“你倒也不必如此时刻警戒。”她声音懒洋洋道,“偶尔借机放松下身心也不错,人就像是弹簧一样,
一直紧绷着也不好,绷得越紧反弹的越厉害。”
“……”
薄寒没有反驳她,但是脸上的神色依旧固执,坚持己见。
他不善于和苏烟微争辩,每每都争不过最后都会反过来被她说服,所以他也学乖了,不和她争。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对此苏烟微也是很服气的。
真就很固执。
像这样风平浪静的航行足足持续了半个月,这期间苏烟微已经从最初的戒备到放松,再到最后的躺平,爱怎样怎样,随它
去吧。哪有防贼千日的,真要这样防下去,只怕率先撑不住的是自个的身体。
“或许这也是‘敌人’计谋的一环呢!”她躺在船板上自言自语道。
屈膝坐在她身旁的薄寒凝眉沉目,始终戒备没有一刻放松。
在航行的第二十日。
一个本来月明星稀风平浪静的晚上,无波无浪的海面忽地刮起了大风,吹动的船帆猎猎作响。
此番变故,一下就将闭目休憩的苏烟微和薄寒两人惊醒了。
苏烟微立马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利落地从船板上起来,她疾步走向前方驾驶位,将自动航行模式改成了手动操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