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竟硬是让本宫寻到了。当时,有了药方,又有了药引,本宫的身体,可以完全的康复。可是,有一天,那一味药引,突然不见了。”
“药引,不见了?”秦楚微微诧异。
萧太后点了点头,说起这件事,她的心中,就恨意难消,若不是十六年前那一件事,她的身体,如今,说不定早就已经好了。
“萧太后,你能让我看看当初水神医留下的那一幅药方么?”
萧太后颔首,从衣袖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秦楚。
秦楚打开,从头到尾,慢慢的看过去,当看到最后那一行字、那一听味药引时,双手,止不住颤了一颤,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
萧太后并没有留意到秦楚的异样,问道,“楚神医,当初水神医留下来的这一张药方,想要找那一味药引,巳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知道楚神医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医治好本宫的身体?”
秦楚收了手中的药方,递还给萧太后,平静的道,“萧太后,你的身体,亏损已久,如今,贸然用‘盉毒’来维持身体,根本就是饮鸠止渴,在下先为萧太后开一张药方,兼太后先调养一段时间再说。”
从萧太后的寝宫出来,秦楚的脑海中,还不断地彷徨着那一味药引,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
……
皇帝的寝宫内。
庄君泽沐浴,从来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
当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出去后,庄君泽抬步,向着屏风后诺大的水池走去,缓缓抛褪去身上的衣服。而,当望见胸口显然重新包扎过的伤口时,目光,微微一顿,半晌,一点点的扯去染血的纱带,丢弃在一旁,步入温热的水池内。
洞内发生的一切,他此刻回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温热的水,蔓延过庄君泽肩膀上的伤口,丝丝缕缕的鲜血,在水中,稀释开来。自己的这一条命,早在幽儿死的那一刻,对自己而言,便已经夫去了意义。现在,之所口还活着,不过只是为了报仇。如今,突然出现在生命中的那一个女子,她不过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该带入自己生命的意外!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庄君泽依靠在池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目前北堂国的处境。到底要不要让南宁国的兵力进入北堂国呢?
……
第二日。
秦楚如前几日一样,为庄君泽更换肩膀上的纱带。
望着那一个微微发脓的伤口,秦楚皱了皱眉,道,“北堂帝,你昨日,让伤口碰水了?”
庄君泽点了点头,日光,未从手中的奏折中抬起。
“北堂帝,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别人医术再高明也没有用。”
庄君泽没有说话,似是奏折中的内容,吸引了他全部的思绪。
秦楚加快速度的为庄君泽重新包扎好伤口,转身离去。
“楚神医,以后,这种事,让别的太监来就好了。”对着秦楚的背影,庄君泽语气平淡的说道。
秦楚求之不得,道,“是,北堂帝,我会将要注意的地方,向太监说明。”
“嗯,下去吧。”
庄君泽挥了挥手,自始至终,未曾看秦楚一眼。
庄君泽态度的转变,让秦楚微微疑惑,但是,这并不是她需要去关心的,所以,并没有去探究。而她此刻需要关心的,是如何让庄君泽同意南宁国的兵力,进入北堂国!
……
御书房。
萧太后摇步而来,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宫女太监退下,对着批阅奏折的庄君泽,‘关心’的道,“泽儿,你昨夜去哪里了,害得本宫担心了一夜?”昨夜,她是知道庄君泽回来的,只是,她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他前来拿解药。使得她今日,不由得想亲自来探一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庄君泽抬了抬头,一丝冷笑,悬挂在薄唇,旋即,又将目光放回到奏折上,似是连说话,都不想和面前之人说。
萧太后面色微变,但又很快被一抹笑容掩盖,上前一步,柔声道,“泽儿,本宫是来送这个月的解药给你的。”
闻言,庄君泽放下手中的奏折,淡笑着看着萧太后,一脸的疑惑,“太后,什么解药?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泽儿难道忘了么?”
“还望太后能够提醒一下。”
“泽儿,昨夜的疼痛,也要本宫一道提醒一下么?”
庄君泽仿佛这才想起来什么,笑着道,“原来太后说的是‘苗毒’啊,那朕忘了提醒太后,以后每个月的解药,可以省了。”
“你什么意思?”
“太后难道看不出来,朕已径不需要了么?”
萧太后早在望着神色与平常无二的庄君译时,心中,就己经奇怪异常,此刻,再听庄君泽此言,不可思议的脱口道,“你身上的‘苗毒’,难道已经解了?”苗毒,世间根本没有解药,即使是下毒的她,也没有。有的,不过只是压制每月发作的‘苗毒’的药罢了,“不,不可能的。”
庄君泽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近神色蓦变的萧太后身边,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