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甄美好可能与宋莱莱已经争吵起来,但思及这一趟东京之行的遭遇,软下了语气,说:“妈……难道您真的要逼我和长山治彦结婚?我并不*他,如果你*我,你想看我幸福,你就不该逼我……”
“*?一段婚姻里不管有多少*,都会被时间和那些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渐渐磨光,只剩一副日渐苍老的身体。倘若你在人生最美的时期,跟了甘信这样的男人,等你的‘*’消磨殆尽,所剩无几,内心却不甘于平凡的时候,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后悔吗?”宋莱莱缓缓道,仿佛想起遥远的往事,“我就是这样,美好……我嫁给你爸爸,图的是一份安逸和所谓的*,可到头来,我发现这样繁琐而平淡得如一汪死水生活,几乎逼疯了我……”
甄美好定定说:“妈,可我并不是你。我不会为了自己的更多彩的生活,抛弃孩子和丈夫。”
宋莱莱被刺到了痛处,眼角微微抽搐,抚了抚胸口,身子打晃,要晕倒一般,甄美好吓得出了冷汗,连忙上前扶住:“妈——”
宋莱莱倒在她身上,抓住她的衣裙,忽而恸哭起来:“美好,美好……你现在不懂事,才这样说!等你到了三十几岁,你就该知道妈妈话中的意思,可我……到时候就不能陪伴你了……美好,如果你不想看见妈妈死了也合不上眼,就和美丽一起举办婚礼,尽快嫁给长山治彦,就算有一天抓不住他,也可以抓住他的钱和财产……不会到头来,一无所有。”
☆、第三八章
甘信轻瞥一眼,便恍然大悟,瘫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接起:“喂……”
“女人”说:“看到是我打的,都懒的接了,是吧?姐和女朋友相差这么大?”
甘信不置可否:“……你别吃我醋,墨头会要我的命。”
甘擎骂他一声“滚”,尔后揶揄地笑:“昨天又嘟囔了一晚上的美好、美好,你要是真想要和人家重归于好,有点行动行不行?之前总是教我这这那那,这会儿到自己身上怎么就不灵光?还是你端着男人的面子放不开?都什么时候了,面子有孩子妈重要吗?”
甘信被她训的不吱声,末了,只问一句:“墨兆锡还在你那儿?”
甘擎不自在咳嗽一声:“他病还没全好。”
甘信轻笑:“这个我懂。他是舍不得好。”
挂断了甘擎的通话,甘信把餐桌上的粥和小菜热了一下,虽然胃口差的可以,为了补充能量,还是风卷残云一番,吃个精光,嘟囔道:“阴阳平衡后,做饭都好吃了。”
这边刚祭好五脏庙,手机又来催,“大话天下”是日播时事脱口秀节目,经常出差倒是不会了,但工作强度一点没比“闯三关”的时候小,除了搜集和整理当日的热点话题,更要用新鲜有趣的方式串词,注意树立价值观导向积极的立场,总之,以前是费体力,现在是费脑力,都不轻松,时间已不早,甘信以为是桑泥或者易卓南,哪知,一看来电显,竟是韩越。
韩越口气兴奋:“哥,我今天第一天报道,你咋就迟到呢?”
“什么第一天……报道?”
“嘿嘿,我上个礼拜跟领导申请调组了,‘大话天下’制作团队增至四人!你和易哥那都是殿堂级别的,我主要是来膜拜,顺便跟着你们学习!”
甘信笑:“得,还殿堂级别?再被你说,都成天堂里的人了吧,你别给我戴高帽,易卓南才是真大咖。”
“哥,是你太谦虚。”
“啧,我说韩越,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跟我说?”
韩越卖关子:“到电视台你就知道了。”
甘信身体不适,哪还有精力猜那小子要干嘛,匆匆洗漱一番,带病上班。
出门前吃了感冒药,嗜睡严重,甘信打车到电视台,一路都恍恍惚惚,脑袋里过着甘擎、墨兆锡、还有他老娘对他说过的话,按下几遍那个快捷键,除了冰冷的提示音,无人理会。
甘信将手机揣进裤子兜,决定下班之后就去找那女人。
无多怀疑,他一直*着她,只是她当年那样轻而易举地离开,面对她又是轻而易举的归来,仿佛在跟自己较劲一样,他难以释怀,如今,真相渐渐显山露水,难道她是因为宋莱莱当年的病才去日本,想来想去,又似乎太过牵强,宋莱莱在中国就不能做手术吗?一定要拆散他们吗?除非她是有意为之,否则实在讲不通。
他有多许疑问,关键时刻却找不到人,捏了捏眉心,宿醉带来的头痛侵袭上来,苦不堪言。
甘信先到办公室转了一趟,才进摄影棚,节目还在准备阶段,未开始录制,几处大灯都关着,光亮深深浅浅地分布,组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
大家见他到,便纷纷打招呼,韩越更是献殷勤地拉了张椅子:“哥来了。”
甘信先为迟到道个歉,夸韩越:“还是挺勤快啊。”
韩越挠头笑:“应该的应该的。”
午饭时间,桑泥被易卓南捉进办公室里训话,韩越颠颠地去对面饭点买了甘信最*吃的烧鸡和酱汁牛肉,配上一盘素菜和喷香的大米饭,让甘信的胃口也顿时好了起来。
两人坐在甘信办公桌一角,大快朵颐,甘信吃饱喝足,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