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九皇子说起话来也这般嘴甜。倒是让我想到了那花离笙。”
云行歌似也想到了那个从不安排理出牌的人,或者想到以往一些趣事,也勾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这茶温了好久了,等这么晚了,以为你不会来了。好在,麝月那丫头今夜不知去哪里偷懒了,也没过来侍候,就一直没人撤走。”云行歌说这话时声音淡淡地,连眉眼也未动一下。
“今日比试完出去走了走,来得有些晚了。”
“你不用过意不去,你并没有跟我相约好一定要来。”
“我也这般觉得,可你这话中怎就听出一抹酸意来。”宁芷低低笑了几声,便忙道,“不逗你了,你这人怎会有酸意,你这人就连其他的情绪我都没见过,总是挂着一张温和的笑脸,让人看不真切。”
宁芷说完便走到那放着茶的桌案前,端起上面的茶盏,果然还是温的。
只是喝了半晌也不见云行歌说话,她遂好奇地抬起头,见他一双眼似蒙着浮光一般望着她,那双眼里带着她看不清的东西。当她想再去辨认时,男子却已重新拿起他手中的书卷,细细品读了起来。
屋外,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月光照在上面,斑驳的树影落了一地。
如同坠落的玉珠一般,一粒一粒……翌日清晨,宁芷有些懒散地醒来,今日没有她的比试,按照抽签所对的,她被安排在明日。
而她所熟悉的人中,只有花离笙今日要对决一人。只是那人跟花离笙比,实在不在一个水准上。
不过想了想,不知为何,仍是去看了。
当她走到尉迟阁时,刚好遇到这一场,没有晚一步,也没有早一步。
果不其然,两个人还没怎么交手,那个人就认输了。
“在下根本不是花公子的对手,在下认输。”那人今日心里也是憋屈极了,虽没想走到最后,但总是希望走得更远一些,名次越靠前地位就越高,若是在此次龙池大会上排进前十,那就跟上了光荣榜一样。可真么就这么点背,竟遇到了这厮。
连那沐小侯爷都忌讳三分的人,他哪里敢硬碰。
这分明就是老天爷让他输。
于是他也识时务,看了主位上的沐成风一眼,见他冲自己点了下头,便干脆抱拳认输。
“真是无趣。胜败岂是最重要的,过程也未必没有一番滋味,你打都不打就认输,岂不怕旁人辱没了你。”
宁芷听了他这话,不禁莞尔,普通人碰上他这位主儿当然是要认输的,他倒享受这过程了,却不知这过程中被蹂躏的人的苦。
再说,在他手下认输算得了什么辱没,没认输怕才会真被蹂躏惨了。她正想着,忽然发现旁边有人向她走来,她回过身去,便见一个极美的女子带着笑意看着她。
“这位是宁芷姑娘吧。”
“你是……?”
“我们家主子你都不认识,这是西乾的长公主,长宁公主。”
“翠珠,不许这般无礼。”
“奴婢知错了。”
“原来是长宁长公主,宁芷失礼了。”说着福了福身子,做了一个礼。
只是这礼还未施下去就被长宁公主伸手拖了起来。
“宁芷姑娘不用这般多礼。不知姑娘芳龄几许?”
“十九。”宁芷不知她为何这般问,但仍是回答道。
“那我长你几岁,以后我就称你做妹妹吧。”
“既然公主都这般说了,自然是好的。”两人你来我往一番。
“不知妹妹觉得花公子如何?”
“花公子乃真正的达者……”宁芷想了想,不知该怎样回答。最后想了想,给了这样一个回答。虽然这般说着但其他一些词汇却又突然蹦了出来,例如洁癖重、妖孽、疯癫等。
长宁公主听完她这话却是脸色一白。
“原来妹妹也这般认为。花公子确实气度不凡,实乃这世间最豁达之人。只是不知妹妹何时与他相识,又到了……”她乃贵为千金之体,从小在深宫里熏陶惯了,把礼数名节看得最重,问到这种问题,一时之间有些问不下去,但宁芷从她那脸色也是能看出些许什么的。
遂笑道:“我跟她实乃没有有什么,公主多虑了。”
只是她这话刚落,一道身影就落了下来,刚刚从台柱上跃下的花离笙,脸色阴沉,明显透着不快。
“芷儿这话就不对了,我的裸体你是见过的,你我也同在一张床榻上睡过,怎能说没有干系呢?”
宁芷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给封上。
“休得胡说。”
“天地可鉴,花某从不说假话。”
“可你明明知道……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宁芷恼羞道。
“那是怎么回事呢……嗯,芷儿?”这一声芷儿叫得婉转缠绵,就连望向她的眼神也透着一抹浓浓的情谊。
一旁的长宁公主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状似情侣之间你侬我侬的情话,当下湿了眼角。
喟叹了一声,哭着跑了开。
“你这人要拒绝人家公主的好意,也莫要拉我当挡箭牌。真是可恶。”
“你怎知我说得不是实话。挡箭牌这种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