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黄家内部一直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你在这异国他乡,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算是明哲保身落个清静,是个聪明人。”
“杨先生见笑了,老朽真的是无才无德,就算比起我这个宝坤侄儿也是大大的不如,所以干脆在这儿享几天清福。”
黄文身高一边说着,一边引导着杨辰等人走进了这栋中式风格的宅院。
杨辰一边看一遍点头,“看来你深得国学精髓啊,这园子暗合八卦方位,五行相生相克,很是不错。”
黄文生眼睛一亮,“杨先生学过堪舆之术?”
“略知一二,比如你这园子,虽然方位、布局都中规中矩,但却有一处致命的弊端,短期内虽然看不出什么,但长久住下去,却会‘妨主’。”
杨辰的话让黄文生心里一惊,赶忙问道:“杨先生可否赐教一二?”
“谈不上赐教,只是见解不同而已。”
杨辰迟疑了一下,“不知给你这宅院布局的,是哪位高人?”
“哦,布局的大师姓余,是F国华人圈里有名的风水大师,只是他去年就已经去世了。”
杨辰点了点头,“此人心术不正,布下如此阴损的杀局,损阳寿也是理所当然。”
黄文生一听,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不觉间瞥了杨菲一眼。
杨菲微笑着说道:“杨先生,这风水玄学一说,本就无据可查,我
倒是觉得不必在意,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杨辰闻言淡然一笑,“杨小姐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是一时兴起才多说了两句,两位不必当真,权当我讲笑话就好。”
说着,几人已经走进了正堂的会客厅。
会客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古画,画中一位老人身穿明代官服,身材高大,容貌不凡一副威严之相。
杨辰站在画前微微叹息了一声,“黄永年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后市子孙将黄家带到了这步田地,如果他真的在天有灵,也不知道会高兴还是难过。”
“杨先生竟然知道先祖的名讳?”
杨辰直接说出画中人的姓名,这让黄文生大感意外,因为这幅画上,并没有标明画中人的身份,而杨辰却一眼就认出了画中之人。
“杨先生如何得知画中人乃是我们黄家先祖永年公?”
杨辰淡然一笑,在客位上坐了下来,“黄永年于明崇祯年间,出广东逃难想要到剑门投奔亲戚,一路饥寒交迫,在山东境内又染上风寒,倒在路边几欲毙命。”
杨辰的话让黄文生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说道:“杨先生如何得知黄家祖上的往事?”
杨辰笑了笑,继续说道:“黄永年命不该绝,就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过路的高人,高人见他可怜,便将他救到了马车上,给他吃食,救了他的性命。”
“而黄永
年为了报答商人的救命之恩,便屈身为奴,在商高人身边伺候,如此便是二十年。后来高人归山修炼,不便带黄永年随行,便给了他一封书信,而黄永年正是凭借这书信之中的几句谶语,登堂入室,封侯拜相创下了黄家的基业。”
黄文生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疑惑的看着杨辰问道:“杨先生,黄家祖上的秘辛,您是如何得知的如此详细?莫非与我黄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杨辰笑而不答,反问道:“黄老先生,不知我说的这些陈年往事,对也不对?”
黄文生点了点头,“杨先生所言的确不假,永年公当年曾立下遗训,黄家基业全得自于那位恩公,黄家后人永远不可遗忘。”
杨辰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文生,“黄永年可曾跟你们说过,那位恩公心甚名谁么?”
“永年公只说过恩人的道号,却没有说过名讳,只说这位恩公非同凡人,日后一定会找到黄家后人,可至今三百多年过去,并未有恩公的后人找来。”
说到这里,黄文生突然一愣,随即瞪大眼睛看着杨辰:“莫非杨先生,便是恩公之后?”
杨辰露出一个深沉的笑意,“如果我是黄家恩人之后,那又当如何呢?”
“这……”
黄文生迟疑了一下,“如果杨先生真的是黄家恩公之后,我自当上报家主,重谢杨先生,以报当年对祖上之恩!”
杨辰朗声笑了起来,“你黄家产业尽得自于他人之手,如今却只是重谢而已,若黄永年在天有灵,不知会做何感想。”
两人交谈了这么久,苏梦琦早已听出,当年救黄永年于危难之中的那位高人,必是杨辰的师父木先生无疑,这也就是为什么杨辰一直没有对黄家下手的原因。
旁边的杨菲见黄文生被杨辰损的一脸窘态,赶紧接过话来说道:“如果杨先生真的是黄家恩人之后,那我们黄家一定不会只是重谢这么简单,就算将黄家产业送给杨先生一半,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前提是杨先生得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杨辰淡淡的说道:“你们黄家运气好,我还真不是黄家恩人之后,你们这钱就算省下了。”
黄文生似乎松了口气,重新换上笑脸说道:“杨先生,老朽特意为您准备了家宴,请先生移步饭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