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见他们一个个手中还都提着篮子,挎着箩筐,不觉诧异地道:“刘伯这是?”
刘管事闻言却大着声音道:“小少爷不知,这些都是京郊白家村的村民,前两日这白家村被凤京府的官兵给围了,非说村民们患了瘟疫,要焚村。村中一老人却言用白诘草便可治愈村民的病,当时老奴恰巧听闻了这件事,也和那些官兵一般,只以为村民是为了脱困这才欺骗人,好哄过官兵逃出村子。故而老奴给姑娘通信问及姑娘和少爷何时入京时,便和姑娘说了此事,特意嘱咐姑娘千万莫莫靠近白家村,就是恐有村民逃出来,冲撞了姑娘,再令姑娘和小少爷染病。不想姑娘听了此事竟连夜叫人送了回信过来,令老奴将铺子中库存的白诘草尽数运往白家村无偿给村民们救急。”
刘管事的声音很大,已引得不少围观百姓皆又围了过来,听了刘管事的话他们已料想到这些百姓提着东西来定然是要感谢姚家姑娘。
就听刘管事又道:“姑娘来信说宁可少赚些银钱,宁可信其有,也不可因一时失查,罔顾了那么多条人命。老奴奉命行事,如今这些村民用了那白诘草熬的汤药竟真的都病愈了。现在官兵已经撤离,这些乡亲们都是今日一早进城前来道谢的,听老奴说这都是姑娘的意思,他们便非要老奴带着他们当面给姑娘道谢不可,小少爷,姑娘她没在这里吗?”
文青对此事一无所知,闻言一诧,而马车中锦瑟和镇国公夫人自也听到了外头刘管事的话。镇国公夫人瞧了锦瑟一眼,这才笑着道:“出去见见他们吧,这是好事。”
村民们前来道谢,原是锦瑟刻意安排,本不觉有何不妥,如今被镇国公夫人一说,锦瑟倒觉有些不好意思,只敢自己那些小动作都被她瞧了出来般,她面颊又红了红,这才起了身。
而外头,那些村民正央求着文青叫他们见上锦瑟一面。
“姚姑娘不在这里吗?姚少爷叫我们见见救命恩人吧,我们十几人是代表乡亲们来的,若是见不上姚姑娘一面,回去可怎么和乡亲们交代啊。”
他们正说着,却见停在一旁的马车车门一开,自里头倾身走出一个穿戴简朴的姑娘来,那姑娘瞧着年纪尚小,可却已出落的极美,冰肌玉骨,神情温婉恬静,那双剪水眸子瞧过来,但见其间盈盈晶莹,散发着亲和的暖意。她举止从容优雅,这般女子似生来就是做人生人的,不管在何时何地是何种情况,她一出现便势必不容人忽视。
众人一愣,直觉这位仙女般的姑娘必定就是良善又热心,救了他们全村百姓的姚四姑娘了,果然便闻那边姚家少爷见那姑娘出来就喊了一声姐姐。
众人闻声,竟皆跪了下来,那带头的老汉已白发苍苍,他领着十多人给锦瑟跪下,便道:“姚姑娘救了我们白家村近八百条命,请受我等一拜!”
说着竟是冲锦瑟叩起头来,锦瑟救人一来是出于同情,再来却也是有私心的,如今见白家村的村民们如是,她羞愧的面色潮红,匆忙地扶着文青的手下了马车,避开众村民的礼,冲文青慌声道:“快去扶老爷爷起来!”
待文青扶起那老汉,众村民也都跟着起来,锦瑟才上前两步,温和地关心地道:“老爷爷和村民们可都已经大好了?”
那老汉忙笑着道:“都好了,都好了,有了姚姑娘送去的那些活命草药,如今乡亲们都已病愈了。白诘草是贵重药材,官差根本不会为村民们买药,乡亲们也多无钱买药,更何况当时村子被围,也买不到药。这回若非是姚姑娘,我们村如今已被官府一把火烧成平地,乡亲们也都做了孤魂阴鬼了,姚姑娘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是啊,我家中还有不足三个月的幼儿,我那媳妇如今也大着肚子,险些就一家几口人便要被活活烧死,如今逢凶化吉,多亏了姚姑娘啊,姚姑娘活命之恩,我们便是万死也是难报的。以后姑娘若有用得着白家村村民的地方,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姑娘可一定要给我们报恩的机会啊!不然我们心中难安啊。”
“姚姑娘,这些都是村民们让我们带给姑娘的,姑娘一定要收下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感激难言,那带头的老汉却自袖兜中摸出一个袋子来往文青手中塞,道:“那白诘草贵重,我们不能白拿姑娘的东西,叫姚姑娘既救人,还蒙受莫大的损失,这些银两虽是还不够十分之一的药银,可却是乡亲们凑出来的,姚少爷万望先收下,其它的银子容我们慢慢还上。”
文青闻言忙将那银子推回去,道:“这银子我和姐姐不能收,若是收了岂不有违当日姐姐一番救人的心意?那白诘草便是再贵重也是药材,若然不能治病救人的话,搁置在库房便和一堆废柴一般,没有什么不同了。姐姐将白诘草无偿送给白家村的村民们那也是叫这些药材物尽其用呢。”
锦瑟见文青说话头头是道,极为得体,眸中闪过笑意,也忙道:“村中刚刚出了这等事,也算是遭了一场灾,老爷爷还是将这银两带回去吧,归还给大家,叫他们用这银钱多给家中生病的家人买些补物,叫孩子们尝尝荤腥,乡亲们送的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心意也都领了,往后我和弟弟若然有事相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