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敏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成功的将姚礼赫的怒火都引到了姚锦玉身上,姚礼赫闻言便怒声道:“孽障,我打死你个孽障!”言罢,他冲上前去,便一脚踹在了姚锦玉的身上。
这一脚本便是出气,又是踢给谢少川和众人看的,故而他当真是用了全力,一下子直将姚锦玉踢的在地上滚了两下,好在并未踢在要害上。姚锦玉疼的在地上蜷缩半响,这才捂着痛处泪眼朦胧地瞧着姚礼赫,道:“父亲,女儿是冤枉的,女儿是遭人陷害的啊!”
如今已然这般姚锦玉再多言也只会是再生风波罢了,故而姚礼赫闻言心恨姚锦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又欲上前,姚文科和姚文敏忙拉住了他。
那边管家也反应了过来,见此情景,忙几句令围在这里的下人都先散了。丫鬟掐着郭氏的人中总算将人给唤了回来,郭氏悠悠转醒,见姚礼赫欲上前踢打姚锦玉,到底看不下去,道:“她总归是姑娘家,你便给她留些颜面吧。”
姚礼赫便怒喝着道:“她自己都不要脸面了,我还给她留什么脸面!将这伤风败俗的东西拉下去给我关起来,来日禀了族长再行处置,我定要拿她来正我姚家门风!”
郭氏自知姚礼赫说的都是场面话和气话,出了此等事没有不想法子捂住,还往外张扬的道理。故而郭氏便只叹了一声,未再多言。
姚礼赫言罢那边刘嬷嬷却刚巧快步而来,瞧见这边状况登时就又是一愣,吓得面色惨白也不敢上前禀告谢少文那边的事情了。
倒是郭氏瞧见了她,郭氏心中燃起最后一丝希望来。只要姚锦瑟也出了事,那今儿这事也算没有白费功夫,再来姚锦瑟和谢少文的丑事也能转移下众人的视线,替姚锦玉挡挡丑,她想着忙唤了刘嬷嬷,道:“可寻到四姑娘了?”
刘嬷嬷上前面色难看,半响才答道:“未曾,老奴……老奴带着人寻到世子院子,世子……世子瞧上了大姑娘身边的妙红,已……已收用了……”
郭氏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没再度背过气儿去,姚礼赫也大口喘着气儿,显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就在两人正心绪震动之时,又有一拨人自内宅方向过来,众人瞧去,那打头而来的可不正是四夫人和三姑娘嘛,而三姑娘身旁和三姑娘携手而来的却正正是传闻失踪了的姚四姑娘姚锦瑟!
她身上穿着一件葱绿色绣白梅的缂丝面小袄,领口镶着银狐边儿,下着一条月白湘裙,外罩一件栗色的灰鼠皮毛袄子,怀里抱个金葫芦掐丝手炉。正举止从容而优雅地往这边走来,她头上戴着帷帽,虽瞧不见容颜可瞧那身影和举止绝对是四姑娘无疑。
文青见锦瑟过来忙迎了几步,道:“姐姐!怎老太太说寻不到姐姐了呢,吓我一跳呢。”
锦瑟闻言一诧,上前给郭氏和姚礼赫见了礼这才道:“我酒吃的多了些,头晕的厉害,便偷懒早早溜到了三姐姐的屋中,一直在三姐姐的屋中睡觉啊。这……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听锦瑟这般说,又看向姚锦红,姚锦红便福了福身道:“四妹妹一直和我在一起呢,也怪我今儿吃多了酒,屋中丫鬟们也都闹疯了,忘记和白芷姐姐几个说一声,如今寻到四妹妹了,祖母和叔父且莫再担忧了……”
姚锦红言罢这才瞧见了跪倒在地上形状狼狈的姚锦玉,她面露狐疑,不觉停了口。那边郭氏却已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她转了转心思便知这是郭氏要害姚锦瑟,反倒叫人家给算计了,这事儿她早先竟是一无所觉,她一直觉着郭氏对她这个儿媳是信任有加的,没承想遇事竟是将她给瞒的死死的,小郭氏心里便不是很舒服。
姚锦玉出了这等事,于姚锦红的名声也有影响,小郭氏对老太太便又多了一份抱怨。她上前扶了郭氏,却道:“要我说这大侄女便是被宠出来的,大嫂在时便事事顺着她,大嫂不在府,母亲也怜惜着她,这才惯出这么个胆大妄为的性子。”
郭氏闻言瞪了小郭氏一眼,小郭氏便讪讪地道:“媳妇又没说错……”
姚礼赫见此,实没了留下来的心情,竟是一甩袖子走了。姚文科和文青等人本是男子,出了这等事也不好久留,便也都向郭氏告了退。郭氏令婆子送姚锦玉回去,便也由着丫鬟扶上了暖轿。
姚锦玉听闻姚礼赫要将她关起来,还要将此事禀了族老,登时便惊呆了。后来见锦瑟从内宅方向和姚锦红一起过来,她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今见郭氏也要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
这若真被关起来只怕再难见到父亲和祖母,母亲如今不在府中,便没人能为她做主,能真心地关爱她,她岂不是要等着被族人处罚?这等事若家人都不护着她,族人是定要将她沉塘的啊!
姚锦玉想着,浑身发凉,忙冲上去跪倒在轿前,双手死死趴着轿门哭喊道:“祖母不能不管我啊,孙女今日都是给祖母办事这才遭人算计的,祖母……”
她话未说完,郭氏已气的浑身发抖。她本便是对姚锦玉有几分愧疚这才阻拦了姚礼赫,如今见姚锦玉还想当众见她也抖出来,登时她那一份愧疚也没了,只剩下气恨,怒声道:“还不将大姑娘拖下去!”
婆子们上前架起了姚锦玉,郭氏的轿子已缓缓去了。姚锦玉眼见连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