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鲜血的味道刺激到了镇南王体内的毒虫。
众人肉眼可见,一个拇指大小的肉包一点点的出现在他的脖颈处。
但是那个肉包像是能够感觉到外界的危险,不敢乱动。
年幼夕又把盛子书的手凑近了些,最后直接把血液抹在了镇南王的口鼻处。
“我来。”盛谨墨直接拽过盛子书的手,拿过刀,又割开一个口子。
盛子书看了他一眼,用得着这么卖力气吗?
鲜血流的更多,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就让皮肤下的那个肉包开始滚动。
它不停的挣扎在皮肤内,像是随时都要钻出来一样。
年幼夕接过南岭郡主递来的金盆,倒进了所有的香灰后。
凑到了镇南王口鼻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血液的香气终于让皮肤下的那个肉包忍不住了!
它扭动着钻到了镇南王的右侧脸颊处,寻着那味道又靠近了口鼻处。
“它来了。”年幼夕话音刚落。
众人还没回过神时,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镇南王鼻孔窜出!
‘啪嗒’一声,那东西直接掉进了准备好的金盆香灰中。
年幼夕一抖手中的盆,香灰直接将那东西裹住。
就像准备下油锅的面包糠一样,滚了好几圈。
盛谨墨眸色微沉,手中利刃稳准狠的插进香灰中。
那拇指大小的毒虫直接被他插住了尾巴,扭动着身体挣扎。
“这是什么东西?”盛子书离着最近,他刚刚亲眼所见了发生的一切。
南岭郡主也连忙上前,看着那盆中的怪东西。
清雅被困在房间的角落,看到虫子的瞬间,她哀嚎一声!
“就是这个毒虫!”荀王一拍大腿:“差点儿要了本王的命!”
他看到镇南王的虫,要比自己体内揪出来的肥一些,大概是伙食好。
而肉眼可见的,是那虫子背部诡异的斑纹,就像一枚柳叶,又像是变了形的蛇信。
“荀王,红凌草。”年幼夕小手伸了过来,摊开在荀王眼前。
“在这。”荀王直接拿出价值连城的宝贝,放在她手心里,能救自己弟弟,什么宝贝不宝贝的。
年幼夕看着红凌草搓成的药丸儿,递给南岭郡主:“郡主婶婶,这个你要……”
她还没等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尖叫声:“为什么拦着我?你们这群蠢货!”
“让开,我是梧桐郡主,你们给我让开!”
她从进了这院子,就被盛子书的人给拦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急的她干脆亮出宫里带来的令牌,逼迫这些侍卫让路。
“让她进来吧。”南岭郡主被她吵的烦了,揉了揉额角。
梧桐郡主被放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指责年幼夕:“你又搞什么?”
结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她连忙捂着口鼻,一脸嫌弃。
年幼夕懒得理她,叮嘱南岭郡主等下要好好照顾镇南王药浴。
她有些累了,让寒星把金盆收好,这小虫,她还有用。
“年幼夕,本郡主跟你说话呢!”南岭郡主上前就拽她的胳膊。
“你很烦啊!”年幼夕不悦,冷声:“不是谁都有时间陪你浪费的!”
她真的很累,从林子里回来都还没休息过,就帮镇南王捉虫。
“阿墨哥哥!”南岭郡主气的跺脚:“你看她,凶巴巴的!”
盛谨墨黑眸岑冷:“你的圣旨送到了,可以回去了。”
言罢,他扶着面色有些虚弱的年幼夕离开房间:“我送你回去休息。”
所有人都走了,没人搭理的南岭郡主气的跺脚。
她看到角落里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清雅,恶狠狠的撒气:“哪儿来的奴婢?”
“眼睛瞎吗?不知道给本郡主行礼?”
歪在墙边上的清雅虚弱的抬眼,看着梧桐郡主,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回了房的年幼夕,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灵郡心疼的给她端来点心:“小姐,多少吃点东西。”
她还借着灯光在翻阅娘亲留下来的古籍。
视线就停留在柳叶蛇信那一页,可已经被撕掉,她怎么也连不起来。
小手托着腮,年幼夕叹气:“灵郡,你说这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撕掉了?”
灵郡一边给她揉着肩膀,一边说着:“一定是什么大秘密,藏着掖着,准没好事。”
年幼夕轻笑,她当然知道是大秘密,但,是什么秘密?
这一晚,所有人睡的都不踏实。
翌日鸡鸣,众人就早早起了。
她刚出了院子,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昨夜的丧尸已经被盛子书的人都埋了。
“早。”
盛子书站在院中,淡淡一笑:“父亲醒了。”
年幼夕并不意外,却猛然想起被丢在那房间里的清雅。
她连忙跑过去,却只见到一张已经破损的黄表纸,孤零零的堆在地上。
镇南王醒了,清雅死了?
“烧了吧。”她眸色微沉,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