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丐儿似昏还醒,声音蕴含了几分母爱的温柔道:“这会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生命,对吗?”
南宫峙礼点点头,纠结了片刻道:“是的。”
“他会叫我娘亲,是吗?”丐儿又道。
南宫峙礼只好再次点头。
“他会叫……爹爹吗?”丐儿道:“叫谁爹爹?”
南宫峙礼打破她的幻想,冷酷地把一盆冰水泼下来:“他不会叫爹爹。”
“为什么?”丐儿眼神惶恐问道。
南宫峙礼字字如刀,刻在她的心上:“他只会叫父王、父皇。”
丐儿听罢,反应激烈道:“不,我不要!我要我的孩子叫我娘亲,叫他父亲阿爹!”
南宫峙礼眼含深情和悲悯看着她,有自责有愧疚,还有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感,他拉着她的手,轻语道:“他出生在深宫,他的父亲是皇室唯一的子嗣,那他就是皇嫡长孙,只有按祖制规矩来。”
丐儿摇头道:“我不喜欢规矩,我孩儿也不会喜欢。我在他没来到世上之前,用肚子把他运出宫,好吗?”
“不要胡闹!”南宫峙礼面容严峻道:“身份不能更改!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和你孩子!若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在宫外你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丐儿连连道:“我不怕,我不怕……我要带孩儿走……”
“你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孩儿的生命太柔弱,他怕,你知道吗?”南宫峙礼咄咄相问:“他不是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他是麦苗,懂么?割过去什么就没了!”
丐儿有些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回答。怔忡着,迟疑着,发颤着,无助道:“我该怎么办?”
“争取你该有的一切。”南宫峙礼道出轻淡而毋庸置疑的八个字。
丐儿不自信道:“那行吗?”
南宫峙礼说到了这一步,越发狠道:“当然行了。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努力帮你保住孩儿。”
丐儿陷入深思之中,忽然大惊失色道:“你要把他扶上皇权之路,是吧?你要毁掉他的一生,对吗?”
南宫峙礼冷笑道:“打你怀了他的时候,他已是不由自主的命运,何况生下之后?”
丐儿抗拒,麻木扶着坚硬却蜿蜒无尽头的墙壁,边退边道:“不行……”
第二五四章缱绻受制
“行与不行,不是你说了算。要不了多久,太子就会带你见他的父皇去,也就是赵渊。”南宫峙礼轻而缓的声音,让人有一种深邃不见底的窒息感。
“赵渊?”丐儿抱着肚子,四处张望,叫道:“那只老狐狸?不见!我不见他!”
“你怕什么?怕你伪装成老皇后、寄居冷宫的事情败露吗?”南宫峙礼笑道:“你放心吧,只要我不透漏,赵渊那老狐狸未必会查出这件事。”
丐儿还是在瑟缩排斥着。南宫峙礼叹道:“这些事儿,我对你说得早了些,但你终究要面对的。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你才能够化被动为主动,紧握胜券,处于不败之地。”
丐儿没说什么,心乱如麻。
“以后可就越来越热闹了!”南宫峙礼道:“你还是趁着能动弹的这些日,多出去走走看看吧,但别想着带球逃跑。都有身孕的人了,心不给人家,这人总得留下吧。”
丐儿好似听进去了,又像没听。直到南宫峙礼甩出了一磅重量级炸弹:“你那绣姑姐姐,前段时间生下了个儿子,那乖巧聪明劲,很像他父亲呢。”
丐儿大震,手指剧抖,惊喜还是激动?说不清,她很久才道:“我要准备个大大的红包给他压惊……这孩儿,在娘胎时,就开始担惊受怕了。”
南宫峙礼道:“你放心,他们母子都还好。你绣姑姐姐的心态是极好的,你要向她学习。”
丐儿并没懂这话的深层意思,只应答道:“好的。”
南宫峙礼又道:“只是有一点值得忧虑的,你一定要设法帮她渡过难关,这也是你不能带孩子逃跑的理由之一。”
“她有什么难关?她遇上麻烦了?”丐儿问道。
南宫峙礼道:“倒不是。而是她那孩子,怕会越长越像秦延。太子不会放过。”
丐儿被各种意外弄得很疲惫,怔道:“延弟死于太子之手,确定无疑?”
“你心里已笃定,何须再问?”南宫峙礼道:“你可记得秦延来太子府见你那次?之后他就莫名失踪了,再没回去过。我在甘霖院的乱草丛中,发现一块石板,撬开之后,见里面是他的尸体。”
丐儿脸色煞白道:“在哪儿?我看看!”
“你怀着孕,看了不好!”南宫峙礼道:“人已死,还有什么好看的?你能做的,就是将来一天,把秦延的尸骨挖回去,带到宫外葬了,让他的子孙后代来供烟火就是了。”
丐儿站起来又坐下,嗯道:“你说得对,我不能去看。现在打草惊蛇,翻起秦延的旧事,反会引起赵迁更加注意坎平鞋庄,绣姑姐姐所生儿子究是谁的,就会暴露出来……”
南宫峙礼嘉许道一句:“这才是英明、聪慧的丐儿。”
被一桩桩接踵而至的事情,弄得头昏脑涨,丐儿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翌日清晨醒来,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