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陌生啊,何时就落伍了?”东方碧仁似懂非懂,嘟哝一句:“那你叫我天鹅哥,是好还是坏呢?”
薛浅芜不假思索,只答了后半句:“简直就是至纯至好,再没更好的了!”
看着东方碧仁疑惑,又补充道:“就是稍微带了半点私心,我占有你的私心!神仙哥哥你想想啊,自古常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蹲在井底做春梦的!那天鹅肉是什么东东呢?味道鲜美,可望而不可得,好比鹿茸熊掌,看着眼馋,吃了还想吃!”
“这我知道,你拣正经的说。”东方碧仁看她口水要流出来,忙止住了她的畅想。
薛浅芜拐个弯儿,咳了几声清清喉咙,不说肉了,转而大谈起了天鹅的好:“天鹅脖颈修长,白袍神圣,姿态优雅,高贵温和……”
东方碧仁低头看看自己,有些顾影自怜。怎么都觉得怪,难以描摹的怪!她这不是在把物拟人,而是在把人拟物!
不知说了几十多个形容词后,薛浅芜眼冒金星,口干舌燥,颇有江郎才尽之感。她傻笑着,只得依依不舍地结尾道:“人家那是公蛤蟆配母天鹅,咱们这是母蛤蟆配公天鹅!古今以来,纵观中外,唯此一绝,仅此一对!你的美好品貌,便是做天鹅的材料!如果你觉得怪,可以自称蛤蟆,把我当成天鹅,我乐得掉牙也接受!”
“只因我具天鹅气质,又有天鹅身价,且是一只公的,你便叫我‘天鹅哥’?”东方碧仁深刻反思,皱眉问道。
薛浅芜赞叹道:“妙哉对极!人之绰号贵就贵在,简而精,精而形,形而神,神而融!不过寥寥三两字,就能勾勒出来最大特色!淋漓尽致显韵味,恰似那人披着阑珊灯火,踏平坎坷而来,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最后一句,你又开始掰了。”东方碧仁刚接受了天鹅哥的雅号,还没适应过来,就又听她乱词诡谲,层出不穷涌出。
“那是诗词‘化用’,经我妙手神针,缝缝补补而成!其实拆开来看,不就是辛弃疾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至于‘踏平坎坷成大道’,乃是取自西游里的唐僧取经!”
薛浅芜不管他懂不懂,又续了句:“往西天去的唐三藏,可也是个天鹅般的哥哥呢!”
东方碧仁傻了晕了。这是他首次的,觉得学海无边,回头是岸。
薛浅芜看他撑不住了,说出最后的秘密话:“你那表弟贾语博,你看他该起个什么绰号?”
东方碧仁想了想道:“有才哥吧?”
薛浅芜扑哧笑了,扇了扇小手道:“他那才啊,认姐做徒姐都不收!他要是有才哥,姐就是有才帝了!他那小气魄呀,不应叫‘哥’,还有更匹配的,‘贾伪娘’最恰切!”
“他是公的,怎么又成娘了?”东方碧仁睁着温润美目,里面写满了糊涂。
第三六章不是刻意瞒你,而是姐的故事太多
因为花官节的缘故,薛浅芜和东方碧仁又在烟岚城耽搁了数天。这只能算是说辞吧,薛浅芜内心总暗想着,能在这儿多耗些日,也是很快乐的。
对她而言,京城就是故乡。虽不像客居异地的游子那般,阔别家乡几十年,再回去时,幼童变成了粗壮中年,青年变成了白鬓老年,整个就如黄粱大梦,物是人非,悲凉丛生。但她因着某种特殊经历,归期近而心愈慌,距乡近则情更怯,也是客观情况使然。
手指连同脚趾一起带上,查几个遍,也就是她从冷宫重生,流落在外的天数。
京城里原来那位薛浅芜,做闺女时本是有绣房的,随着父母双双过世,她入冷宫,就再不知外面的世道了。
薛大将军威霸半生,宅邸定不会小。不知现在被荒置了,还是被充公了。
薛浅芜几次张口,想要问问东方碧仁,可话一到嘴边,却又不好说了。
那就不问了吧,既然一朝要回去的,她又是自由身,那么照着她的个性,翻遍皇宫外的半个京城,迟早会查探出的。
期盼而隐忧的复杂心境中,薛浅芜心绪忽明忽暗,不痛不痒过着日子。东方碧仁看她不在状态,试图讲些笑话哄她,偏又不擅长这个,往往弄巧成拙。
薛浅芜刀子嘴,不饶他道:“调情那会儿,你不是很能说吗?”
东方碧仁俊脸微红,无奈地道:“那是你先调的,总是能在不知不觉,把氛围黏糊成蜜糖状,激发了我的无穷潜力,才有话说……你要是让我先调,我怎知道先放盐还是先放辣,先加醋还是先加酱?一个放错,就像炒糊的菜,各种怪味俱全,那还怎么入得你口?”
薛浅芜点头道:“不管怎样,你的比喻,还是蛮到位的。”
“哪敢哪敢,自愧不如。”东方碧仁诚心诚意,谦虚自重。
两人混了一会儿,薛浅芜问:“官文已下达至各乡各村,不知花官节何时开幕?”
东方碧仁笑道:“商定在后天了。这个你别操心,有人会比我们更紧张的。”
薛浅芜一乐,兴冲冲道:“谁操心了?我只是憋得慌,正愁没个宣泄!”
“憋慌什么?可是为去京城的事儿?”东方碧仁摸着她的头,非常理解地问。
薛浅芜苦着脸道:“是啊,就像快到考试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