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抬手示意他停步:“站在那别动!过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我再给你解药。”
乙二皱眉,拒绝道:“一个时辰我都毒发了!我只等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他的气势暴增,杀意凛然看向丁夏:“否则我现在就冲过去!若是抢不到解药,我就用最后的时间……”他的目光放肆在丁夏下.体徘徊,阴鸷说了三个字:“……玩死你。”
丁夏生生打了个寒颤,只得点头应允:“好,半个时辰。”
乙二便不再多说,行到一颗树边,斜斜倚在树上,抱着他的长枪,闭目休养。
丁夏却不敢放松。这人武功了得,若是全速冲过来,应该只需要几秒。她必须全心戒备。
就这么僵持了约莫两刻钟(30分钟)的时间,丁夏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却忽然听见脚边“啪”一声大响!
她吓了一跳,本能朝脚下看去。就见到了一个冒着烟的白色小圆球。脑中立时一个激灵:糟了!
再抬头,乙二已经风一般掠到了她的面前!掐住她的手,夺下了那颗解药!
然后他抬手,朝着丁夏就是狠狠一耳光!
丁夏被他扇倒在地,脸立时肿了起来。男人几步上前,从她怀中摸出那个装药的小包裹,扔去一旁地上扯开,药瓶滚了一地。他将丁夏一个翻身,让她跪趴在地上,拧着她的下巴转向一旁,凶狠道:“说!你给我喂的毒药是哪瓶?”
问话时,他的手伸进丁夏的衣服,握住她的胸口的柔软用力拉扯。丁夏痛得要流下泪来,片刻方捡了一个红色瓷瓶,抽气答话:“是这瓶……”
可是就是这么一恍惚,乙二已经看出了破绽。他手上力道更大,一声冷笑:“你竟敢骗我!”
丁夏痛得说不出话。她的确骗了他。她见到乙二后,根本没时间吞服毒药,又哪里可能给他下毒?
乙二却仍旧仔细收起那颗“解药”,站起身,朝着丁夏又就是一脚:“该死的女人!就因为你,我还得多费时间去追那乙建安!”他拎小鸡一样拎起丁夏,将她扔去一颗树旁。又放下长枪,从怀中摸出一捆绳索,捆住了丁夏的脚,然后将丁夏头朝下脚朝上,倒吊了起来!
丁夏头脑充血,难受得紧,脸立时红透了。乙二心情却很好:“等我杀了那个男人,再回来好好招呼你!”
他话说完,转身准备去拿长枪,却感觉脑后一阵劲风!连忙闪身跳开,就看见一只泛着银光的钢爪朝他面门扑来!
不远处,乙六手持钢链操控钢爪,正朝他攻来!
乙二和乙建安打斗时,腰上已经受了伤,又没有长枪在手,行动受制,处处不便。他几次想去拿长枪,却被乙六逼得紧紧的,完全无法靠近。那钢爪抓出了他许多伤口,乙二心中恐慌,朝着乙六道:“小六,你这是干吗?哥哥我当了乙支首领,难道还少得了你的好处?”
乙六手上动作不停,嘻嘻笑着答话:“别介,我就是想来纠正你一句话。”
他的钢爪正正抓住乙二的肩膀,再用力一拽,一大团血肉就被撕了下来!乙二痛得白了脸,却见乙六笑容更大,又是一击袭来:“天昭府里怎么没有兄弟?你没有兄弟,只是你不愿付出真心罢了!”
那钢爪再次扎入乙二体内。这回,乙六没有拽。他急速冲上前,朝着乙二就是一脚!铁链同时一甩!生生将那百斤重的男人甩去了阵法中央!刹那,箭雨倾泻!乙二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射成了刺猬,一命归西。
乙六长呼一口气,收了那长链,跑去丁夏身边解开了她。他摸着丁夏红肿的脸,舌尖舔了上去:“小夏儿受伤了,心疼死我了。”
他的舌滑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丁夏躲开了些,仰头问:“乙建安呢?”
乙六将手置于嘴边,也吹了个呼哨:“乙二放他离开后,我就截了他的马。”他朝丁夏笑道:“真让他乱跑,谁知道会跑到哪去呢!”
丁夏默然。听这话,这乙六是一早就在旁躲着了,说不准乙二妄图诛杀乙建安的全程他都看见了,却一直不出手。直到见乙二松懈,扔了那长枪才发起攻击。而乙建安听力那么好,估计根本就知道乙六藏在一旁,也是因此才没有多话离开。
乙六扯开她的衣服,看到她的雪峰上都是红痕,伸手轻轻揉捏,愤愤道:“乙二还真狠心,居然这么弄你,哼……”
丁夏经历了这一遭,几近虚脱,偏偏身体依旧敏感,感觉怪异万分。遂挣扎着推开他:“小六哥,你去帮我拿那些药瓶过来好吗?我上点药。”
乙六动作一顿,悻悻收了手,松开她,走过去收拾好那些药瓶,重新包起来,送回丁夏身边。丁夏在里面翻捡片刻,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从里面挖了一团软膏,往脸上抹。乙六笑嘻嘻看着她:“小夏儿,乙建安伤重,乙七和乙十三靠不住。不如我帮你,一路保护他回京吧?”
丁夏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他们靠不住?”
——难道这十天时间,他们就在外面商量如何诛杀乙建安?
——可是谁也不知道乙建安会受伤。乙建安若是不受伤,他们就没有胜算,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商量这种事情?
乙六夺了丁夏手中的药瓶,手指挖了一团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