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挂脖系带的嫩黄色内衣,只有薄薄的光面绸子,丝柔的触感。另一件粉红色轻纱的,更是轻薄无物,看了都让人脸庞发烫。
云烟做衣服的瘾倒是过了,但又做贼似的不敢拿出来,思量了下还是藏到箱底去。
年后的胤禛开始越来越忙,云烟心里也一清二楚。
康熙五十八年三月,大将军王十四阿哥胤祯抵达青海省西宁,开始指挥作战。他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全部八旗、绿营部队,号称三十余万。
并且,为了提高胤祯在西北军中的威望,康熙帝特降旨青海蒙古王公厄鲁特首领罗卜藏丹津:
“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既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尔等惟应和睦,身心如一,奋勉力行。”
而十四阿哥胤祯本人也的确文武双全,很注意做好对青海各部头目的团结工作,且与士兵同吃同住,治军严厉,赏罚分明,甚得人心,渐渐威望大震。
这一切,都在身在京师的各位皇子深深感到坐立不安,暗潮汹涌。八贝勒胤禩和九阿哥胤禟与胤祯联系紧密,时常秘密书信来往,从无间断。
胤禛曾收买截获胤祯给胤禟其中密信,内容几乎大多是询问康熙帝身体情况,京城中各个皇子的动向。他密信原封不动的封好再由人送出,更加隐忍不动。
年羹尧和胤禛私下的书信来往更密切了,前线军队的情况,战事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日夜钻营。
由于年羹尧的当差得力,年家满门都更让胤禛青眼有加,对年家荣宠更甚。侧福晋年氏每每逢年过节的赏赐总是数一数二的丰厚,嫡福晋纳拉氏待她更加亲厚,连家宴座位也每每将她安排在胤禛身边,而不是自己身边,府里下人也都是精明会看的。
但侧福晋年氏一直恭谨小心的伺候着,一点也不敢因此显露出得势的模样来,很是柔顺乖巧,也让胤禛颇为满意。
云烟春日懒睡,又日渐暑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管他家宴或后院的事情。
胤禛从侧福晋年氏房里用完午饭回来四宜堂,屋里静悄悄的,见云烟背靠在账里午睡,窗子半开着,竹帘掩着,凉风徐徐,甚是幽静。
胤禛拨帘进去,挨在她身后躺下,轻轻抚摸她脑后披散在枕间柔亮的青丝,用脸颊贴在上面,一阵柔软又清凉的感受。
云烟睡了一会便哼了哼,不由自主的身子往里挪一挪。刚刚睡舒服些,又觉得身后热了,又往里挪了挪。几次下来,终于炸了毛,从睡梦中掀眼转身过来。
胤禛哈哈一笑,将她一下搂个满怀,看她那蹙眉嘟嘴的样子,甭提多可爱。
云烟迷糊的皱眉,嗔怒:“就你坏,人家睡个午觉,你还来闹,热。”
胤禛曲指刮刮她睡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宠溺道:
“你热就少穿些也行啊,在屋里睡觉你里衣里裤的穿这么周正做什么,再说上次我给做的那套雪域天蚕丝的里衣呢,穿那个不是很凉爽?”
云烟蹭蹭脑袋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笑道:“不记得了,你有给我做过么,别是背着我送给什么其他小美人的吧”
胤禛听了在她白嫩的耳垂上磨牙气结道:“好好,等我在箱子里找到,咱们再算!”
云烟哪里管他要找什么算什么,周公最大,只模糊嗯了声,困得就又睡着了。
胤禛从床上拨开帐子汲鞋下来,憋着一口气在角落两口红木箱子里翻找起来,就准备找到了与她“好好算账”。
一层层衣服找过去,有很多都是他给她亲笔设计,找了裁缝做的,几乎每年都有,她保存的很仔细,看起来还像新的一样。
女人的衣物甚为繁杂,一口箱子找下来,胤禛后背已经有些汗涔涔了。他渐渐发现自己找的不对,因为他几乎没有看到里衣肚兜之类的衣物。于是他开了另一口箱子,果然如此。
箱子里都是贴身衣物,尤其是肚兜,粉粉红红,绫罗纷飞,让他看了都要兴味。他一件件翻到下面,终于找出那套天蚕丝的里衣里裤来。
可刚将这套抽出来的时候,一条粉色薄纱的一小条布料随之带出来,他疑惑的用两个指头捻起来,忽然让他本能眼神一暗,喉间一动。
他修长有力的指节刚摸到它,将它轻轻抖开来。他看着这个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愣了一下,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男性的本能已然明显让他心脏如雷跳动起来,喉头发紧。
他再一翻刚刚的位置,又拉出一条嫩黄色的缎面布料来,形状虽然不同,但结构很是相似。
像是,像是……
下一秒,他怎么也明白了。
那在帐子里酣睡甜甜的小女人,还沉浸在好梦中,完全不知。
当她在毫无意识中被唇间动情的舌吻弄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待她想清楚现在时辰,她费力的想讲话,不住娇嗔的捶他肩头。
“唔……你……大唔天的……做甚么”
胤禛的手已经在身下把她里衣系带解了,明显坏的要命。
云烟气喘吁吁的终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