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葭和兰夕应声给她拉好帐幄,悄悄的退出去。
云烟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被钻进被窝里的一具男性身体弄醒的。
她白皙纤细的手臂模糊的缠上他颈子,嘤咛的笑道: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美色所惑回不来了”
身上男人明显抽了口气,把她两腿分得更开,隔着里裤就抵着她道:“就你惑我最有效”
云烟仰躺在软枕里想要把两腿合上,嘤咛撒娇着要睡道:“困了嘛,不闹了”
胤禛咬上她嘴唇,下面重重的抵了一下她道:
“你就存心一天比一天更要我的命,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
云烟猫咪似的嗯了一下颤声道:“不”
胤禛听了这个词更了不得,喘息的在她耳边低语,云烟又说句不。他也顾不得,直接把她身子抱转过去,趴在床上。
最后云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到底是困得还是晕过去的。
后来五月的一个晚上,当侧福晋年氏的小格格真的不行了的消息传来四宜堂,云烟都有些意外。
说到底,终究是胤禛的骨肉。多少年,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孩子,上苍却还是一个又一个的拿走。
将心比心,云烟的骨子里终归是个这样的女人。
她主动让胤禛去看看,显得很平和。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帏里抱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云烟摸着他的脸颊,搂着他,一起入眠。
岁月就是这样,有悲有喜,但终究被踏实的幸福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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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始终相依
如果说从前一次次孩子的夭折让雍王府历尽悲痛,如今,似乎这早已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侧福晋年氏还年轻貌美,还多得是机会生养。这是嫡福晋纳拉氏安慰她的话。
站在嫡福晋身边的云烟,当侧福晋年氏的目光第一次与她正面相遇,她也同样附和女眷们淡淡道:
“请侧福晋保重身体”
嫡福晋纳拉氏笑着向府内女眷道,都留在我这用饭吧。
云烟知道侧福晋年氏还有许多孩子要生,这是历史告诉她的答案,早在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在冰天雪地中趴在胤禛的背上,她就知道了。
雍亲王府只有如今这三个阿哥,在各位皇子中显得如此子嗣单薄,连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样年轻阿哥都被雍王府的子嗣要多的多。当然,最单薄的是八贝勒胤禩,为了子嗣的问题他常常被康熙斥责,甚至作为不能立他为太子的理由来骂,但凡不快,都要拿出来骂几句。骂八贝勒,骂八福晋,那个出身高贵长相冷艳的女人,有着现代女人的傲气,却恐怕在这个时代里不得善终,让人唏嘘。
太多年走过来,她也明白的太多。这府里的每一个女子都充满了辛酸苦辣,哪怕是这个在她亲眼目睹中风光入门的侧福晋年氏也一样,她终究要在这个王府里为这个男人,为这一切耗尽青春,最终坐上一后之下的贵妃之位。
她不羡慕,也嫉妒不来。她告诉自己这不属于她,也与她无关。他交给她的心和命,又哪里是别人用身份和名位可以换来?
但女人的心不可能是没有感觉的,她不可能忘记那个婚嫁之夜的暗巷,只是这一切历经生死,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府里的女人们侍候胤禛这样多年,也都是恭谨小心,生儿育女。他对她们是有感情的,也许有人多些,有人少些。但终究伺候过他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他的责任。
这责任也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不管在朝堂上如何尔虞我诈,虚伪残酷,但他胸口里那样赤子般的一颗心,她最清楚不过。而她,早就与他成为一体。
有时候,云烟一边研墨,看着胤禛正专注于笔下的侧脸会渐渐思绪飘远,他的抱负,他的理想,他的天下,总有一天会一一实现。
只是这条路,一定并不好走。只要他们拉紧彼此的手,让他终究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再多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从他将命给她,她的命也同样给了他。那么他的抱负,也是她的心愿。他不该是这个永远在屋中韬光养晦磨砺锋芒的闲散亲王,他该是在康熙王朝后御极巅峰的雍正帝,让天下吏治无官不清,让天下万民不再疾苦。
胤禛放笔偏过脸,用空着的左手小指勾勾她膝弯处,淡笑道:“想什么呢,都看傻了”
云烟回过神来去握住他手,低眉笑道:“没什么,看你越来越俊了”
胤禛看她一眼,拉她手道:“过来”
云烟被他一拉,身子一转就坐进他怀里来。胤禛轻轻摸摸她鬓发,贴在她额头上轻轻道:“傻瓜”
云烟也笑了,知道他什么都懂。她就依偎在怀里陪着他,任窗外阳光花鸟、凉风解暑。
胤禛看到门下人戴铎从福建寄来的信时显得极为厌恶,只骂了句“自作聪明的庸才”丢在案上。云烟一边抚他掌心一边去拿了信纸看,繁体字她认得不全,大约看出端倪。
看到台湾两字,云烟心中一动。
戴铎在信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