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点点头看了看床间衣衫,又看看他。
胤禛笑道:“你穿哪件都好看,穿嫩黄色罢,像只毛茸茸的小雏鸟。”
云烟脸微微一红,扭过头轻声道:“不是,我是说,我要换衣衫了。”
胤禛闷笑,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是你相公”
云烟颈子都红了,难为情的不行。“你出去,要不一会又……”
胤禛知道她意思,亲亲她耳垂温柔道:“那我背过身去就是了”
胤禛站了起来,替她将大床帐子拉上,背了身过去站在窗口。
云烟见他体贴的拉好帐子又背过去,便也背了身子,开始解开身上他给穿的里衣。柔嫩的胸前直接□出来,还有些密密麻麻的红痕,柔弱嫣红的顶端上已然红肿了一圈。脸上又一热,这人就没给她穿肚兜直接套了他里衣。
拿了手边他所说的嫩黄色衣裙,开始一件件穿戴起来。套下裙时,腿间还是疼的发麻。拨开帐子勉力想下床,被胤禛感觉到,一下转身来扶住。
胤禛打量着她青丝披肩,嫩黄色衣裙衬得她气色极好,粉嫩清淡的眉目流转生辉,越看越似一只毛茸茸小鸟儿,让人爱不释手。
他亲一亲她额头,才轻轻托着她纤细腰肢扶她站起来。
云烟感到一阵酸痛,冷汗都出来了,嘴唇也泛了白,吸了口气基本忍住没呻吟出声。
胤禛看到她表情,就将她直接横抱起来往院中去。
云烟在屋里困了好些日子,忽然见到外面天日,心情一下明媚起来。
午后晴好,阳光下暖暖的也不冷。
两人坐在青桐树下交握着手,沐浴着阳光看彼此微笑。
121、浅浅缱绻
云烟坐在胤禛身边静静看他写诗,还是浅浅的表情。明明没有笑,眼角眉梢里却挂着从容的暖意。
一壶茶,一首诗,一双人。
烟雨快逸情,风雪听幽响。
能备四时好,永结平生赏。
胤禛很久没有抚琴,情到婵娟处也取了琴来给云烟奏曲。
胤禛笑对云烟说:“凤求凰?”
云烟听了却摇摇头,浅笑道:“高山流水”
胤禛眼里溢出光彩来,拉过她手指亲亲,便放下低首专心抚琴。
他修长指尖下的旋律仿佛描绘出流水的动态,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音符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云烟越过青桐树叶看向远方天空,不禁听得痴了。再敛睫看他时,只见秋日阳光空灵灵的洒落他肩头,为他的眉睫之间也镀上了一层浅金色,他侧脸上的神情冷静而萌动的无法不让人心折。不知何时,似乎洞房之后,他身上的气质感觉与从前更是不同了。
在云烟的要求下,胤禛扶了她在院子里走。忍受着难耐的疼,云烟渐渐能开始走,只是每步都很慢。胤禛见了,搂她停住拥在怀里,亲亲吻她的额角,默默不语。
黄昏的时候,两人回屋里准备吃晚饭。云烟如同从前一样自然的起身淡淡说去取食盒来布饭,胤禛微微愣住,按住她坐在塌上却没有说话。
云烟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未开口,门外已经传来叩门声。胤禛就抬首说了句,进来。
小顺子拎着大食盒进来放下准备布菜,云烟看到他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站起身来如往日一般轻声说我来吧。
本是一起侍候的奴才,现在她却成了他主子的妻。却不是任何福晋格格的尊贵分位,何以接受别人的伺候。
胤禛拉了她手,郑重道:“你不用有任何介怀,小顺子他们打小就跟着我,我的奴才对你便如同对我一样。”
小顺子躬身道:“爷说的极是,夫人。”
云烟猛然听到小顺子称呼“夫人”这个词一时有些愣住,这个汉人对妻子的称呼,便知是胤禛的意思。这样的男人,如何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默默不语,抬头看小顺子坦然一笑:“你们都没受伤吧?”
小顺子心有余悸的应了说都没有受伤,云烟才放下心来。她仍然止住了小顺子,说我们自己布菜就可以。胤禛闻言应了声,小顺子就告退出去。
云烟微微抬起身子,将食盒里一层层饭菜端出来,胤禛就接过去放下。一会功夫,饭菜便布上了,还有胤禛爱喝的羊羔酒。
两人如同寻常夫妻一般吃着晚饭,偶尔说话,或碰杯。云烟陪胤禛一起喝了点羊羔酒,脸上也有些微红。
吃罢饭,云烟要起来收拾。胤禛却再不肯的道:“你若身子好了,家里一切听你的。我也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但这几日,你不宜劳累必须好生将养。”
云烟听他说的如此贴心,便乖乖应了。胤禛过来将她横抱起来就进了里屋。
云烟自回府那日起几乎成了胤禛怀里的娃娃,总是被抱来抱去很是羞赧。可也明白,这是这个男人用行动表达出的歉意和心疼,便只能随着他。
胤禛将她直接放上床铺来,云烟推他说还要下床洗漱。胤禛摸摸她侧脸笑道,相公来。
云烟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