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时候实太漫长,他已经等不及让她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即使知道这是必然结果,那一纸婚书还不够,或许只有大肆地昭告天下,才能稍稍让他安心一些。
果然,深爱情中,连这样一个清冷自持男人,也会患得患失。
“提前了多少时间?”
“嗯。”他轻轻她额头上落下怜惜一吻,“提前到下个月……”他温暖而干燥大手抚摸着她腹间。
那一句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易子郗低头一看时,怀里人似乎已经睡了过去,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暗暗寻思着什么时候帮她把工作辞去。
窗外天色大明,孟遥光一片暖意中悠悠醒来,懒懒地窝某人温热怀中,双手抱着他腰,双脚也缠着他。
呵!从今天起,她生命,又和这个男人有了深联系。
“嗯,子郗,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啊?”躺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旁边作息向来严谨男人起身,孟遥光晃了晃他手,笑意嫣然地问道。
昨夜怀里人一直睡得很安稳,可易子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或许男人感情比较内敛,夜深人静时候才会被勾起,知道自己做父亲那一刻,他无疑是欣喜,但是,她那么开心,只知道坐沙发上傻笑,理智却告诉他还有好多事,需要冷静才能处理。
易子郗看了她一夜赧然睡颜,心底前所未有安然,这样纯粹却炽烈幸福感受,只有她才给得起他,她他怀里,他们孩子,他们中间,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躲进被子中,附耳到她肚子上,去听里面是否有动静……
事后想起来只有苦笑,真是糊涂了,才一个多月大孩子,易子郗觉得自己要着魔了。
“女儿吧。”许久后,易子郗眸里浮现温柔光泽,轻声说了一句。
这样,那些他遗憾错过关于她时光,大概也能某种意义上,用另外一种方式,得到弥补。
想到这里,易子郗心里一软,轻轻拥住怀里人纤肩,他女儿,一定有着和她相似眉眼,但,不需要她那么高智商,因为……他会把整个世界,摆到她面前,任她肆意驰骋。
***
婚礼是c市举办,当天场面热闹非凡,光是婚车,就排了长长一路。孟家是个大家族,分支甚广,孟老司令虽然退休多年,但德高望重,嫁又是正枝唯一女儿,自然是风风光光,一声令下,散落全国各地孟家人,大都不顾严寒,千里迢迢地回来c市参加婚礼。
可谓是商界成功人士、政界精英贵云集。
“呀!大光……”一身伴娘礼服荀花花推门进来,搓着手呵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外面来了许多人啊,我好不容易才挤进来……”
孟遥光化好了妆,静静地坐着,听到声音回过头,柔柔一笑。
“哇靠!”荀花花提着长长裙摆,迅速冲了过去,手搭孟遥光肩膀上,摇了又摇,不敢相信地问出声,“大光,你……”
孟遥光容貌本身长得极好,肤色白皙如雪,此刻略施脂粉,是显得粉腮红润,盈盈一动间,素齿朱唇,眉目如画,晨光里回头嫣然一笑,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大光,你真是亮瞎我眼睛了!”荀花花那张几乎完美到了极点脸上摸了摸,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呜,想当年我们还光着屁股睡一个摇篮里,转眼间,你都要嫁人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孟遥光额上生生扯下两条黑线,又听她握拳,似是愤恨地说,“嗯!决定了,老娘也要去找个男人,夜夜笙歌,就不信……”相信终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被滋润得貌美如花……
唔,这是……什么逻辑啊?孟遥光不解了,刚想开口问,门外传来轻轻敲门声。
下一刻,门开了,孟洁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今天一身蓝色旗袍,雍容华贵,走到孟遥光跟前,牵起她手,“光儿,准备好了吗?婚礼要开始了。”
温暖阳光下,树枝间弥漫着柔和光泽,每张桌子上安安静静地摆着炽烈绽放白色玫瑰,空气里,到处是清甜气息。
长长红毯头,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清俊挺拔地站着,英气逼人,好看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明明是那么一个清清冷冷人,此刻却全身都散发着温和气息。
那么多人里,孟遥光知道他只是对自己笑,因为只有对着她时,他脸上才会有那种温柔表情,仿佛……她是他眼中唯一。
她也知道,他红毯那一端,等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孟遥光摸了摸依然平坦小腹,笑了笑,轻轻心里说,“宝宝,你看到了吗?爸爸等着我们哦……”
此时此刻,连被跳过求婚,那种隐隐约约失落和遗憾,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孟遥光只知道,属于她那一份幸福,近咫尺,只要她慢慢走近……
觉察到她失神,荀花花凑了过去,“大光,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
“待会儿要是你男人目不转睛看你超过三十秒话,你今晚收到礼金分我十分之一,不,五分之一!”荀花花眼里露出精光,扫了一眼周围人,心里独自乐着,场非富即贵,出手必定阔绰,她要是赢了,嘿嘿,至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