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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1 / 2)

付芷薇走的安静,付府也不敢大肆操办丧事。

不管过去如何,到底是死者为大,虞倾枭还是差人偷偷送了些祭品。

洛京热了许多,姑娘们都换上了单衣薄裙,只在外面搭一件浅色大衫。

虞倾枭才从城南回来,她总记得去看望孤苦无依的宋家母子。

从狼牙下救回来的少年格外懂事,总是会精心采一篮子鲜花,腼腆的叫她一声姐姐。

马车行了不远,闹市中格外喧哗。

虞倾枭挑开那帘子,发现是两处红楼间一个比武台子。

两侧红绸陶缎五彩斑斓,红漆又新又亮,显然是才用心粉刷过的。

“比武招亲。”虞倾枭饶有兴趣的看过去,轻唤了一声,“停车,我下去看看。”

她前世征战沙场,却也听闻过江湖中的许多故事。

若是有哪家小姐性子桀骜又看不上世俗男儿,便会摆出擂台,比武招亲。

不问年岁,不问出身,不问长相。只看能不能打赢,打赢了便能娶走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抬眼望过去,果然看见了台子上坐了一个玲珑雅致的小姐。

那小姐抱着琴,白衣墨发,清丽的容颜俊秀里又带着英气。

不过让人惋惜的是,她眼上蒙着一条雪白的布。若论气质,她应当是有一双清澈至极的眼睛。只是可惜,是个瞎子。

那小姐身侧坐了个中年男子,一身江湖打扮。

他点了点头,示意身侧的弟子。

那弟子应了一声,将锣鼓敲得震天响:“诸位好汉,今日我家小姐比武招亲,可有人想抱得美人归!”

那小姐虽然眼盲,却如临水照花一般隽美,早就看的众人眼热。

“我来!”

“我和你打!”

两个剑客一跃而上,就在擂台上打的难舍难分。

一时间众人纷纷喝彩叫好,看的满目异彩。

两个剑客决出胜负,台下又有好汉叫板。

那小弟子再一敲锣:“请诸位让这位壮士休息一刻钟。”

众人静静等着,不过一刻后,那擂台上又是打的火热难分。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花灯已经点的纷然时,那台上终于只站了一个男子。

男子打了好几场,此刻也是气喘吁吁,面上却满是喜色。

他看向那依旧娴静的姑娘,忍不住激动的搓了搓手。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抱得美人归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不妨让老身来试试。”

那声音极为干哑,仿佛是漏了风的破屋子。单论声音,至少是个耄耋老人。

那老头子身形佝偻,面上生满皱纹和斑痕,手中握着个蛇形拐杖。

他看起来苍老,跳上擂台的动作却迅疾无比。

虞倾枭微微眯起眼,这老人气势虽强,却不似什么名门正派。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腐尸上的秃鹫一般,让她极为不舒服。

“是阴门子!”人群中有认识那老人的,已经开始惊呼出声了。

“阴门子?”虞倾枭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却没有半分影响。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挤过来,那平庸的相貌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只是他的声音却让虞倾枭回过了头。

“阴门子靠吸取女子阴气修炼,如今虽然只有四十岁,却形如七八十的老人。前前后后,已经取了十几个妻妾。这些女子吧,皆是死于非命。这小姐要是落到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

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声音却格外优雅动听,极其不协调。

“美人,这小姐惨了哦。”

那双眼睛灿若星辰,眼尾上挑,动人心魄,果然是沈佑棠那只狐狸。

她不由得问到:“这么久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沈佑棠把扇子摇在手中,高深莫测道:“美人,我不是病了吗?当然是去修养圣地养病了呗。”

虽然很想问问他和风挽尘的关系,但此处人多耳杂,虞倾枭并没有开口。

她只是避开沈佑棠笑吟吟的眼睛,再一次望擂台上看去。

阴门子常年游迹在安南之疆,洛京之中很少有人认识。

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阴门子,但大多数百姓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一时间嗤笑声四起:“老爷子,你孙女都比人家小姐年纪大了吧!”

“就是,还是快点下来吧!”

那守擂的侠士也不好意思和他一个老年人打,只能束手道:“老人家,您还是下去吧,我也是怕伤着您。”

阴门子阴恻恻的笑起来,杵着蛇头拐杖的双手顿了顿,那手上的死皮如枯树皮一般干裂。

他掀了掀眼皮,咳了一声:“无知小儿。”

那侠士也是一番好心,如今被他这一嘲弄,怒从心生:“那在下也就不留手了,您小心。”

“美人,你怎么看?”沈佑棠轻轻凑近她,眼睛亮晶晶的,“依我看,这个年轻人很危险呐。”

虞倾枭嗯了一声,抬眸望过去:“习武之人,又岂会因为对方年龄相貌如何便掉以轻心,他太轻敌了。”

果然如她所言,那侠士甚至连十招都未撑过,便被阴门子一掌拍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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