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游湖南瑞守礼老实,也没有再做任何的逾越规矩的举动。游湖无非是四五公子小姐吟诗作对、登高望远、得意畅谈罢了,两人话不投机,几句话过后竟也沉默不语。
两人登于陇船,不愧是整个望湖最好的游船。船上歌舞伶人众多,船夫结实健壮,若忽略了两人不好的脸色,郎才女貌倒也养眼。
觉得伶人吵得慌,许安海上了客船顶舱的甲板。她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这趟游湖之行还真是受罪,若是成婚之后,日子还是这样难熬,那和坐牢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南瑞毕竟是世家公子,其谈吐不可谓不好,但是接触的这段时间看下来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总感觉其身上笼罩着一丝阴翳,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许安海坐了一会儿后觉得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南瑞礼节性挽留也未挽留住,拱手作揖目送了许安海坐上轿子。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南瑞的身后:“大少爷,府中已是债台高筑,您租船这么大的花销兴许老爷会生气”。
南瑞气的一挥衣袖,怒骂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花了如此大的代价,谁曾想这个许安海竟是个软硬不吃的。真是白费了我今日花三个时辰打扮梳洗。”
南瑞看着周围有不少穿着华贵的小姐们在看她,压抑住火气,露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来。他压低了声音说:“把控住消息,不要让父王知道这件事。就说我近日身子不好,请了御医。多出的部分让母妃找那个男人要”。
躲在黑暗处的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颔首退下了,留下南瑞一个人在哪里生着闷气。
许欣湖早已派遣丫鬟买到了许安海的行踪,佯装碰巧遇见了南瑞,扭着纤弱的细腰主动上前:“敢问公子就是南平王世子吗”?
南瑞此时心头火起,但面对眼前的美人忍不住软了语气:“是小生,不知这位小姐是如何识得本世子的呢”?
许欣湖的眼底闪过一丝窃喜,用手帕捂住口唇,弱不禁风道:“小女子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也是安海姐姐的妹妹,世子唤我一声欣湖便好”。
南瑞很快意识到这就是镇国公府的庶女,当初递了拜帖都未见过她,想来是个连镇国公议事厅都进不去的废物,他收起眼角的嘲讽,温润道“原来是名动京城的才女许欣湖小姐,真是久仰久仰”。
许欣湖喜不自胜,原来南平王世子也是听说过自己的。原本纤细的腰肢更加妩媚地摇动起来,由于吸气过久,忍不住腹部疼痛起来,她借着帕子咳嗽了几下,肩膀也塌了下来。
南瑞忍不住体贴道:“欣湖小姐还是快些上岸吧,湖面风大,女子本就娇弱”。许欣湖此时已是西子捧心状,闻言感激地笑了一下。由于咳嗽而泛起薄红的双颊更是惹得南瑞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思绪发散了起来,许安海可是京城公子皆认可的第一美人,就是性子烈了些,许欣湖是庶女,但是才色也不差,更重要的是温婉体贴好拿捏,坐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