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站久了王爷看出了她的尴尬,主动说:“侍郎的职责为贴身保护,我不喜人打扰,大人可在上值时间去练武场精进武道。”女子连忙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王爷如此好相处,既得如此,自己也落个清净。
女子大步流星向练武场走去,在这灰黑一片的王府中漾出一片耀眼的红色。殊不知身后男子眼眸暗淡,心中暗叹:酥酥,你终归是忘记了我。
王府的练武场相比军中的多了份仔细,跌打药酒一应俱全,而兵器也都是许安海常日里喜欢的,她拿起来喜欢的不得了。
当她练完一套祖传的剑法时,余光注意到一抹鹅黄。鹅黄色的衣衫似乎是蹲了一个人,她正想看个清楚时,老管家呵斥了那个女孩:“云帆,不去烧水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那名女孩瑟缩了一下,瞧着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怯怯出声:“我看到王爷画上的人了,她便是酥酥夫人吗”?
老管家脸色一变,立马捂住了女孩的嘴。止不住赔笑着:“对不住许大人了,这是王爷十年前捡回来的孤儿,有癔症,望您见谅”。
许安海看那女孩眼眸清澈,不像是有癔症的样子,但是初来乍到,也不好直接反驳,便颔首表示无妨。老管家松了口气,连忙把云帆拉走了。
第一天的上值格外轻松,许安海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当她在自己的小院落喝着茶的时候,贴身丫鬟说:“小姐,老爷在议事厅等您”。
许安海眉头一皱,这老头又做什么妖?平日里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的,今天又犯的哪门子病?
念及镇国公平日里最厌她舞刀弄枪,她也只得装出来个温婉模样。当一袭湖蓝色裙襦的许安海到达议事厅时,在场之人无不抽气。
她脸上似是未着脂粉,皮肤却已是吹弹可破,白皙中透着粉嫩,昭示出正当年华的健康与活力。一双长眉纤细,却无寻常女子的矫揉修饰,唇形像极了花瓣,却是最为得天独厚的天地滋养。若说的上是装饰的也只有鬓上斜插着一只点翠步摇,修饰着女子本就出众的肩颈线条。
许安海自然不知其造成的惊艳,只以为是镇国公一向不喜自己而存心立威,所以微微行了个礼便入座了。
视线随意地扫过,不只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镇国公,冷着脸的便宜哥哥许珑海也在,客位上还有一个身形羸弱的青年男子是个生面孔。
镇国公此时脑海里都是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女子的风采,而她的女儿,比她还要出众。可是天妒红颜是常理,许安海真的能安稳白头吗?客座上年轻男子的咳嗽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镇国公朗声说:“安海,此为贤侄南瑞,也是与你有婚约的南平王世子”。许安海直接被震在了座位上,但还是勉强行了个礼。
南平王世子看着女子的步摇,涨红了脸,连连嗫嚅说:“小姐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