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我妹妹我爱那个情哥哥,妹妹我永远是哥哥的人
这人声音清亮,充满生气,一时难分男女。
但闻一曲终了,余音仍在空谷中徘徊,小玉拍着手,痴迷道:“这是哪儿的山歌儿,同咱们寨子里的不太一样,可唱得就是好听。”
“这是首有名的秦中民歌,好像是叫情人迷吧。”我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正要开口对小玉说,说起唱民歌,我大哥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段月容却接口道:“的确好听,配着这般神仙眷侣似的洞天倒也别有趣味。”
我还记得那天上半段他的兴致很好,他主动向我们说起这仙镜谭的动人传说来,俱传天上曾有一对神仙眷侣,以一面迦陵频伽素镜为信物,一日魔族来犯,那位天人丈夫便奉命出征了,那位美丽的天女便天天在云山等待他的丈夫的归来,魔族人为了打击天军的信心,便使人诈骗天女,说她丈夫已死,天女心中悲伤,失足跌落人间,那手中的信物,那面迦陵频伽素镜也随之掉了下去,跌入人间此地,便成了那一汪碧蓝透底的仙镜潭,历年来引得游人纷至,赏那恰人湖景。
我当下一拍大腿,极其自然地接口道:“于是这位天人丈夫变成了后来的德古拉伯爵。”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只见众人一片愕然地看着我,段月容似笑非笑:“这哪又冒出来个德古拉?是何许人也?”
许是今天阳光灿烂吧,我也有些胡诌的兴致,便嘿嘿一笑,绘声绘色道:“还是小时候听老人说的,不过我的故事乃是个绝版,那故事里是这么说的,那天女以为老公死了,便伤心地自尽了,可是老天爷不让天人丈夫给她老婆收尸,于是这位天人丈夫便一怒之下成了紫瞳妖王?”
我故意把红眼睛的吸血鬼换成紫瞳妖魔是为了戏弄他,本以为他像往常一样恼羞成怒一番,不想他却如遭天击地呆看了我一会,然后豁然起身,再怔怔地看了我几眼,一转身急急走了。
哎?!最近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啊,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呢,以前我也经常开他玩笑,他也不过是哈哈一笑,高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类的反话。
我站起来,踩着高高低低的滩石,憋着笑追着他的背影喊道:“殿下别生气啊,妾身我不是故意抢你风头的,真是从老家那堆破书里看的,哦不,是老人说给我听的,哎!别走那么快啊,我还等着你老人家的后半段哪。”
他越走越快,我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咦!还真生气了呀。
正打算用轻功截他,他却忽地停了下来,我便迎面撞上,鼻子撞得生疼,他却一下子把我拉入怀,紧紧抱住,我挣扎不得。
“你说得左右也差不离,”许久,他在我上方难得地长叹一声:“反正两人是被分开了。”
猛然想起果尔讲起的那紫殇的故事,心下恻然,这定是他的前身,紫浮大人的伤心事,也许我实不该拿此调侃。哎!?不对,他不是喝过孟婆汤了吗?他怎么可能想起来了呢?
“一个天使,不,他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邪魔,……他用卑鄙的阴谋害得他们分开,那天女中了毒计,连同那面镜子一起摔下来,就在这里,这块宝镜碎作这个仙镜谭,她的身躯也化作了连绵起伏的山脉,”段月容的声音颤抖着,不,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连带我也颤个不停,他怎么了,我想让他平静下来,我们可以下次再聊这个故事,可是他却更加紧地抱住了我,好像要把我揉碎一般,他的呼吸急促地在我耳边响起:“这个天人为了救她的妻子,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切都如邪魔所谋,最后触动了天条,反而被认作邪恶的化身,失去了一切,流落为妖,并被许下恶毒的咒怨,他和他的妻子生生世世不能相认,有缘无份,这才有了你胸前的紫殇。”
这回轮到我直直地看着他了……我好像听到啵啵的声音,仿佛是玻璃器皿碎裂的声响,我的胸口隐隐地开始有了一丝丝疼痛感。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心脏很不舒服,是旧伤发作了吗,还是前阵子那个明风卿的时钟伤了我的心脏,又遗留下什么伤吗。耳朵嗡嗡地响,我只看到段月容的嘴巴对我一张一合说着什么,神情带着一丝激动,紫瞳闪着悲伤。
我耳边一声巨响,我的身体摔了出去,我使劲睁开眼,段月容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远远地看到守在林子边上的一个契丹汉子满身是血地冲过来,用契丹语疾呼了一句,然后就倒我们眼前,他的背后插着数支铁箭,然后在我们面前炸成无数的碎片。
事情发生地太快,有箭从四方射来,那箭上绑着火药,那两个大理侍卫施轻功跑到河中,帮着把孩子们捞出河中,银刀飞得密不透风,但其中一个仍然中了箭,扑倒在水中,立时鲜血染红了明净的溪流。
我冲过去,使劲拖着段月容到一块巨岩后面躲过第二波火箭,满身是血的洛洛冲过来,嘶喊着殿下,一把把我推开夺过他,俏目痛红如兽般仇恨地看着我,段月容的双耳流着血,呼息急促,洛洛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蓝瓶,倒出丸灵药,细细咬碎了,喂到他嘴里:“殿下,洛洛九死一生才见到了殿下,求殿下莫要离开洛洛。”说着说着便泪如泉涌。
我一开始很佩服她穿得这么少也能藏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