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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在我耳边低吟着秦观的鹊桥仙。
这小子果然还是偷看了花西诗集。
我不由转过头对上他的紫眼睛,他也在静静地凝视着我,携起我的双手,对我柔声道:“木槿,其实你自个儿也明白,你心里是有我的,就算你不爱我,可是你的心里就是有我,”他的手抚上我的胸口,既使隔着束胸的层层布条,也能感到他手心的热度,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这样当众吃我豆腐,我的脸上一阵发烧,也抬起手想拍开他的手,他反手勾上我的十指,纠缠在我的胸前,顺势拉近了我,他紫瞳柔情似水,在星空之夜熠熠生辉,他的微笑如朝珠花开,在空气中似也荡漾着芬芳:“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承认,但是我都知道。”
我低下头,他却轻抬我的下颌,顺势将面具挂在我的脸上对我眼对眼:“那时我带个面具,现在却是你喜欢带上个面具,木槿。”
面具下的我一愣,却见他拿开面具,紫瞳带着一丝无奈悲伤:“你何时才肯摘下面具,真心对我呢?”
我凝着他许久,张口欲言,却听人群中有人吆喝起来:“各位大爷,有谁能射中这支珠钗,不但能得到这支珠钗,还能一亲我们天香阁任何一个姑娘的芳泽。”
眼前一座挂满红灯笼的小木楼,一个红衣大汉在小木楼前大声吆喝着,楼上是一堆穿红着绿,媚态横生的女人,一片莺莺燕燕,脂粉的香味飘了过来,我立刻一指,装作万分兴趣的样子:“娘子,这支珠钗很配你也。”
段月容的满腔柔情立时化作一团黑气,随着脸皮那么一抽一抽,眼看就要冒火了,我装作没看见,认真道:“娘子莫急,为夫的这就去为你射下这珠钗。”
说罢径直走过去,只见早有几个西北大汉聚了过去,一边对着楼上的姑娘流着哈拉子,一边跃跃欲试。
人群中有个车师人打扮的虬冉大汉色迷迷地大喊:“若是射中了,是不是今夜所有的姑娘都能陪我睡啊?”
众男人大笑声中,那红衣汉子眼珠一转:“那当然成,不过就怕这位爷的身子撑不住啊,咱们天香阁的姑娘那活儿可是一流的,”红衣汉子回过头对楼上的女子大声叫着:“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群女子娇嘀嘀地对着楼下激动的男人齐声回道:“是,刀爷。”
众人一片惊动的嘘声,我心中暗笑,好厉害的促销方法,明明只有一人可取胜,但这帮姑娘在这里那么一站,活广告一打,再加上众人的艳羡,包准今晚这家天香阁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珠钗就挂在三米高的牌坊处,并不是很高,只是这个角度有些刁,而且在阳二楼的阳台下面,隐在暗处,想要射中还真得要些。
我思索着射的角度,早已有人试射了几下,皆是望珠而叹,还有人红着脸问那红衣汉子要多射几次,他倒也大方,慨然应允。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试了约有十数人,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最好的成绩也是碰巧射到二楼的阳台。还有最绝的是有一个汉子本来满脸严肃,看得出来一心奋勇,只可惜一个姑娘对他媚眼一抛,结果他眼神一荡间,离弦之箭就直直地射偏了去,把那个红衣汉子倒吓得了一下子跃到了二楼,当下众人齐声叫好。
我心中一动,这个男子的身手极好,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龟奴啊。
这时一个柔弱甜美的声音响起:“倒看不出这样的绿洲却有如此做功精巧的珠钗。”
这个声音很熟,在江南时候听过,我随众人回过头去,然后和大家相同的反应,愣在那里。
玉蟾露颜,云裳轻飘,却见来人一身突厥贵族的暗红锦缎皮袍,长长的红发似锦,结成发辩挽与脑后,光彩流动,额头系着一条镶和田玉天蚕银丝带飘垂于腰,年青俊美的脸上难掩英气勃发,月光下似血的酒瞳睥睨三分,腕上带着一串熏香玛瑙手珠,身下高头大马一看便是唯有蓝血突厥人才能拥有的汗血宝马,绣花的鞍辔上砌着紫玉珠拼成的狼图腾,天潢贵胄之气展露无疑,
他的身后跟着五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我见过的阿米尔,紧紧挨着他的也是发出声音的却是一个窈窕的身影,那个女子一身突厥骑装,紧身窄袖,完美的勾勒出诱人的身材,脸上半蒙着白色的纱巾,她明明只露出两只无比美丽的眼睛,月光下只觉无以伦比的温柔高贵,那天香阁的姑娘瞬时失去了光彩。
☆、第一百零十章疑变弓月城(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呆在那里,无法挪开我的眼,竟然是非珏?
不,我应该唤他一声撒鲁尔大帝。
他的身后跟随着最忠勇的战士,□骑着最神俊的千里马,手中握着最峰利的刀,怀里拥着世上最美丽多情的女人。
不,他已不再是我记忆中青涩目盲的原非珏了,而是统一东西突厥帝国的大有为的皇帝,撒鲁尔,他拥有着最锐利的酒瞳,驰骋西哉缰场,号称草原上折不断的刚剑,不可一世的撒鲁尔大帝。
“家里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你不喜欢,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