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煜忙得无法j□j,早起便让他进了密室,交待道:“今儿晚上是年三十,朕分不开身,只能等宴席结束再过来看阿沅,你好好陪着她。”
祁明夷自动的伸手,让套上锁链,应道:“是,微臣明白。”
赵煜匆匆忙忙的走了。
密室里幽幽暗暗的,慕容沅静静依靠在软枕上,锦被层层叠叠,华丽繁复,衬得她更瘦更小,像是包了一只小猫在里面。这段时间有祁明夷陪着说话,加上他又温柔又体贴,情况稍好一些,“你好像穿了新衣服。”
祁明夷微笑道:“是的,今儿是年三十。”
之前慕容沅不想跟赵煜说话,已经过得有点糊涂,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微清楚了一些,颔首道:“原来是过年了。”
“阿沅。”祁明夷喊着她的名字,柔声道:“能陪你单独过一个年,像这样,只有静静的我们两个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慕容沅听他语出不祥,蹙眉道:“这又是什么话?”端茶喝了两口,“这种时候,你应该回家呆着,嗯……,你成亲了吗?”
祁明夷一阵鼻子发酸,“阿沅,你不恨我吗?我这样的人,用尽心机欺骗你、哄你,还差一点……,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只配打入十八层地狱,哪里还配再娶妻生子,过好日子?更何况……”更何况,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慕容沅轻轻摇头,“国破家亡山河碎,父死母亡,兄长又……”她自嘲,“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哪里还有力气记恨从前?再说了,那档子事又牵扯到前朝爱恨情仇,也不好说你就是错,更何况药也不是你下的。”轻轻叹气,“罢了,不说那些了。”
现在回想,当初那点子勾心斗角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小把戏罢了。
午饭的时候,晚饭的时候,赵煜都没有回来。
有人进来送饭,祁明夷是自己吃,慕容沅是有人服侍着,----之前她曾经求过哥哥好几次,想让白嬷嬷她们过来服侍,赵煜便故作冷色,说人多不放心,让她听话,又恐吓她一番,加上慕容沅现在神智不是太清醒,方才遮掩过去。
晚饭过后,又是一片寂寂无声。
祁明夷不是话多的人,慕容沅精神也不好,勉强被人喂了些吃食,便静静的依靠在被褥里,不吭声儿。正在走神,忽然发现祁明夷从头发里摸了个东西出来,不由稍稍睁大眼睛,他将一粒丸药扔了过来,“等下你吃了。”
慕容沅细声惊诧,“这是什么东西?”
“拿好。”祁明夷只是这样说着,然后便静默下来,像是紧张,一直沉默不语,时间一点点溜走。直到外面远远传来了脚步声,才自己吃了一颗药,又低声道:“你把解药吃了。”然后把另外一包粉末,倒进了蜡烛里面。
“吱呀”一声闷响,外面光线亮起,赵煜脚步轻浮走了进来,烛光下,他的眼角眉梢隐隐有点酒意,来到妹妹的床前,“阿沅,今儿我只能陪你一小会儿,年三十晚上要去胭脂那边,等下宫门要落匙,明夷也该回去了。”手落在她的头发上,安抚道:“今晚就你自己,要是害怕,我让宫人进来……”
----他一头栽在地上。
祁明夷等了片刻,试探着摸了摸皇帝,没有动静,然后乍起胆子去摸钥匙,心口扑通乱跳不停,解开了自己的锁链,解开了慕容沅的锁链,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声音细若蚊呐,“等下听我的吩咐。”接着便是剥了皇帝的衣服,自己穿了。
慕容沅心下震惊无比,可是又无法阻止他,这个是多一点声音都是危险!只能拼命的无声摇头,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109男人的抉择
祁明夷比皇帝稍微矮一点点,单薄一点点,但也差不离,而宫人们是不允许抬头看皇帝的,更急不会直视皇帝的眼睛。因而他大大方方抱着慕容沅出了密室,众人只当是皇帝抱着妹妹,然后把人暂时放到寝阁,再将捆在腰间的太监衣服给她换了。
“阿沅,听我的。”祁明夷目光恳求,低声道:“宫里的路你是认识的,等下只要你出了东华门,就会有人接应。”将腰牌摘给她,“否则我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就算死也是白死了。”
“明夷……”慕容沅惊恐的轻轻摇头,“不。”
祁明夷抓起一个茶盅,往地上狠狠一砸,学着皇帝的声调骂了一句,“蠢材!”自己不能跟出去,否则“皇帝”一走,宫人太监们就要跟着一起走,最后再看了她一眼,将她往外一推,“给朕滚出去!”
慕容沅本来就轻飘飘的,被他推出门,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勉强扶着门沿站稳了身形,好在“皇帝”发火的时候,宫人们的头低得更狠了。她不敢停,也不能停,心中颤抖哆嗦着,尽量像个小太监那样,低头猫腰走了出去。
燕国皇宫的路再熟悉不过,哪里隐蔽,哪里有巡逻的人,也是清清楚楚。慕容沅不敢有丝毫停顿,心更像是提了起来,脚下是久违的自由轻快,仿佛踏着一朵云,很快一路顺利来到东华门,顺利的……,都有些诡异了。
对了腰牌,那人明显是祁明夷早安排好的,大概不知道自己接应的是什么人,一脸拿钱j□j的模样,还在慕容沅的肩头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