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苏矜蔫蔫儿的扇着扇子,对绿荷颇带得意的话意兴阑珊:“是吗?”
她可没觉着多威风,但是闷热的空气已经将她逼得浑身是汗了,原来,不管是穿越前或穿越后,她怕热的特性还是没变。
“当然是啦!”绿荷像是生活在春天里的小花朵,精神雀跃,跟苏矜完全不像是待在一个环境中,只见她偷偷将头凑近苏矜的轿子,假装像是整理轿子边上的珠帘般,一双眉目却难掩兴奋之色:“整个宫里可都传遍了,冷月殿的曦嫔娘娘独宠于驾前,俘获了皇上的心。”
对于绿荷这种想想都觉得好笑的话,苏矜压根就不打算理会,将头靠近窗边,期望能够吹到一丝丝凉风,奈何,凉风是没有吹到,绿荷的话却又响起了:
“小姐,您别不信啊。这段时间皇上对您的态度就连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人家也没有瞎说呀,敬事房的方公公都说了,承恩簿子上,连月来可都是小姐你的名字,这种专宠的福气,历朝历代的妃子可都是没有的。”
“……”
绿荷的话对于苏矜来说就像是催眠曲,虽然很想给她一个不信的表情,奈何睡意来袭,耳旁却不知怎地,总是回旋着绿荷说的那句‘连月来承恩簿子上都是小姐的名字’……
却不知,这种如烟花绽空的光彩将持续多久?半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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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孤儿院般,林阿姨正给他们做冰激凌,凉凉滑滑的……
突然轿子一顿,周边珠帘晃动后噼啪作响,将苏矜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看了看,正巧汐蓉掀开珠帘,面色凝重的对苏矜说道:“娘娘,是逐鹿王爷。”
苏矜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问道:“他想干什么?”
这可是皇帝出行的仪仗,他不行礼也就算了,竟然还与皇帝一般高坐马上,耀武扬威的对着皇帝的轿撵耀武扬威,那嚣张的神情,纵然苏矜听不见他的声音,也能想象出来他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挑衅的话,顺便在诋毁一下她,抬高一下别人,明讽皇帝眼光差之类的呗。
看他的行头,应该是西山狩猎而归,随行之人肩背弓箭,马背上还驮着两三具野鹿的尸体。
他以为这是熟人逛街,遇上了上前打招呼呢?
晏岑那厮的忍功,苏矜是见识过的,一般腹黑的人都是能忍的,经过几次事情,对于这位大老板的腹黑程度,苏矜是不担心的,但最后晏岑能不能战胜野人王还得看时运吧。
毕竟像康熙和鳌拜那种历史的固定CP也不是常见的,皇帝登基,无兵权在手,就好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步步维艰不说,还要担心手握兵权者会否起兵造他的反,这么想起来,晏岑还挺不容易的啊。
两大boss交锋过后,野人王趾高气昂,以完全藐视君王的态度,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般带着他的人马与圣驾仪仗擦肩而过,经过苏矜珠帘轿旁的时候,野人王忽的抬手,让手下暂停,然后,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掀开了苏矜的轿帘,看着苏矜露出一抹很耐人寻味的,甚至是色迷迷的笑容,道:
“几日不见,娘娘真是越发动人,可否有兴致与本王携手观月,并颈观星?”
苏矜:……
靠之!
这混蛋不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她提出419的邀约吗?携手观月,然后上床……并颈观星……
苏矜本来以为他纯粹就是为了调戏调戏她,说完了就应该走的,可是,那厮竟然恬不知耻的将头弯在她的珠帘前,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般……
就在这时,一对皇上的亲兵匆忙赶来,将
逐鹿王的人马驱离了苏矜轿撵之前,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苏矜轿子旁的逐鹿王爷,为首侍卫长好言相劝道:
“王爷,皇上有令,请你立刻离开!”
“……”
苏矜从珠帘缝隙中看了看晏岑的轿撵方向,他对于野人王当面的挑衅都可以忍受,怎会忍受不了她被野人王调戏?
“本王得到答案,自会离开!美人娘娘,如何?”
逐鹿王无所畏惧,对于晏岑的命令置若罔闻,俨然一副苏矜不以身相许就绝不放弃的无耻造型,苏矜叹了口气,心中实在不想让晏岑为了她的事情,与这位嚣张至极的逐鹿王爷越闹越僵,于是,便掀开珠帘,将头探出轿撵,对逐鹿王爷招了招小手。
逐鹿王很意外的挑了挑眉,便使出风流本性,甜蜜蜜的凑近了苏矜,只听苏矜在逐鹿王耳旁千娇百媚的说了一句:
“携手……并颈……你妹……”
“……”
众人不知道独获圣宠的曦嫔娘娘笑容姣姣的在逐鹿王耳旁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那位以嚣张闻名的王爷铁青着一张脸,愤然放下了曦嫔娘娘的轿帘,策马而去。
苏矜用眼角余光看到那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