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再次陷入沉默,闭着眼睛,单手撑着头颅,侧卧在软榻之上,直肠子的青瑛最先忍不住,停下手中打算盘的动作,对苏矜问道:
“小姐,如今冷月殿闹鬼的传闻越来越多,咱们就不做点什么吗?”
苏矜沉默了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睁开双眼,看着一脸稚气的青瑛,说道:“咱们能做什么呢?嘴长在人家身上。”
青瑛被苏矜问住了,咬着下唇看了眼绿荷,有些懊恼道:
“可是,咱们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呀。”
苏矜从软榻上坐起,伸了个懒腰,端起一侧的茶水喝了一口,对汐蓉问道:
“汐蓉,你在宫里的时间最长,你来给我说说,冷月殿从前有哪些人住过?”
汐蓉听苏矜如是问,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略微想了想后,才道:
“冷月殿前后住过三位娘娘,第一位是太祖爷的张美人,第二位是先帝的陇太妃,第三位,便是娘娘您了。”
苏矜点点头,又问道:“那陇太妃是……”
“是北华王爷的郡主,安平王的生母。”汐蓉对答如流。
“陇太妃一直住在这里吗?”苏矜又问。
汐蓉摇了摇头:“一开始,陇太妃是住在离养心殿最近的容华殿中的,后来……北华王爷涉及谋反,陇太妃受到牵连,便被先帝……扁至此处……”
“哦……”苏矜仿佛恍然大悟般,猜测道:“那似乎先帝并不是很喜欢陇太妃啊。”
汐蓉再次摇头:“娘娘猜错了。先帝若是对陇
太妃无爱,那依照北华王爷的罪行,陇太妃也难逃罪责的,将陇太妃扁至此处,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
听了汐蓉的话,苏矜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原来如此,那……陇太妃最后是怎么死的?”
汐蓉看着苏矜,然后又看了看花厅的房梁,终是没有将那晦气的话说出口来。
苏矜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啊,是吊死在那里的啊……”
暖阁内的三人对苏矜的毫无忌讳表示无奈,绿荷放下针线,对苏矜为难的说道:
“小姐,你知道就好了,别说出来嘛,怪渗人的。”
苏矜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我说不说,那陇太妃就是吊死在那里的嘛,改变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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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午膳,苏矜原想小睡一会儿的,张平便派来小顺子传旨,说皇上今晚留宿冷月殿。
这个消息着实让苏矜她们意外之极,毕竟冷月殿昨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即便皇帝不知道,那他身边的宫人也定会告知劝阻,苏矜本来以为,最起码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用看到皇帝那张看似正直,实则腹黑的俊脸,没曾想,他倒好,忙完了苏然回朝之事,便过来找她了。
“难道是昨晚苏贵妃伺候的不好吗?”
苏矜在脑子里的想想的话,不知不觉竟说了出来,绿荷和青瑛还沉浸在没有被皇帝抛弃的喜悦之中,乍一听苏矜此言,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既然皇上那边派人来传了,那苏矜一个下午就别想休息了,绿荷和青瑛拉着她又是泡澡又是扑粉,弄得浑身香喷喷的,那般折腾了好久,还嫌不够,她们又将苏矜按坐在梳妆台前,绿荷折腾她的头发,绞尽脑汁要给苏矜盘一个叫人过目难忘的发髻,而青瑛便在一旁捣鼓香蜜,犹豫着要给苏矜擦哪种颜色。
苏矜好不容易才让这两个热心的姑娘住了手,这才免去了她们在她脸上瞎折腾,不过,免去了这个,却免不去另一个——绿荷和青瑛有志一同的要求苏矜穿上那件几乎透明的薄纱裙……
“会冻死人的。”苏矜试着与她们交涉。
绿荷强势:“不会的,奴婢们今晚会在
暖阁多加些炭炉,保准小姐不觉得冷。”
青瑛附和:“对对对,不仅小姐不会觉得冷,皇上还会觉得热。”
“……”
身边有这么两个小丫头,苏矜还能怎么反抗呢?
所以,当夜幕降临,晏岑走入灯火通明的冷月殿暖阁之时,便看到了那幕叫他血脉喷张的画面,苏矜如出水芙蓉般娉婷立于餐桌旁,笑若春光,明媚无限,身上的薄纱如出尘仙子般叫人难以侧目。
“朕的苏儿今天真是明艳照人,好漂亮啊。”晏岑一把将苏矜搂入怀中,在她颊边亲了一口。
苏矜感受着他从屋外带进来的寒气,笑着接受了他的这个吻,拉着晏岑的衣袖,将他按坐在桌旁,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
“皇上今儿怎么想到来冷月殿?苏儿还以为要有好一阵子见不到皇上呢。”
但凡是男人,大多数时候都会喜欢温顺的女人,苏矜正努力的树立自己温顺的形象。
晏岑端着酒杯,一口饮下,算是驱寒,挑了挑眉后问道:“苏儿此话怎说?”
苏矜看着晏岑,暗笑这厮演技高明,不过他是实力派的,苏矜也不是偶像派的,皇帝要演戏,那苏矜便陪他演好了。
“皇上没听说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