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有人喧哗,有人骂街的时候,莫扎错大哥拿着麦克风到舞池前面,显示表示了一下对大家到来的感谢,然后才说,“我们这里是艺术家的天堂,不是堕落的乐园。这里有酒,有薯片,有音乐,还有朋友,但是没有毒品。有人在卫生间吸了那些脏东西,我不追究,但是请你离开,否则我就报警。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想以后。不想成为过街老鼠,现在就给老子滚!”
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灯光慢慢暗了一下,音乐起来,夜场又恢复了喧闹。
莫扎错大哥,说的这是谁呢?
黑色和音乐还有光怪陆离的灯光掩盖了一切。
没有人知道是谁。
那个人,那些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堪的秘密。
有人安静的离开,有人喧嚣的离开,有人醉了让人抬了出去,有人拦着美人(无论男女)带着满腔的欲火赶往下一个场所,也许是公寓,或者是酒店。每个人都有要向前走的目的地,还有脚下的路,人们都在着急,不是着急活着,就是着急去死。
我仰望天花板,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迷失在这片枪林弹雨一般的繁华中了?……
我忽然想起了乔深离开了一会儿,赶紧问“天王,不会是你吧?”
“不是。”乔深冷清的回答,没有情绪。
廖安嗤之以鼻,“你以为天王傻啊!天王今天的地位说明,他是很有修为的男人。”
我崇拜的看着乔深,“果然,不愧是,天王啊!”
乔深终于清冷而优雅的丢给我一个卫生球眼。
这时,一直在对面坐着,没有说话的King,忽然问我,“爱丽丝你还认识我吗?”
我听着一惊,立马在我混乱不堪的大脑中如同计算机一般扫描各种数据。
可就是找不到一个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一点资料!
他是……
他是谁?
King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说,“艾丽丝?这就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为了和家里断绝关系,把户口上的名字都改了啊……我记得,你原先叫艾彩凤。”
“怎么?到北京来了之后,连我也不认了?”
糟糕!
他是我这个壳子Alice的旧相识。
我怎么不记得他?
或者说,阎王爷的特助根本没有把Alice的记忆给我保留多少,我就好像一个得了失忆症的家伙,在一片记忆迷雾中,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前行。
他是……谁?
我不记得他,King却不说话,我们之间气氛有些古怪,却好像不是我得了失忆症,反而是我们之间有恩怨,我不愿意认他一样。
最后,我喝了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拍在桌面上,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
——“不许叫我艾彩凤!”
TNND,阎王爷的特助,我鄙视你!
连给我找壳子都找了个怎么难听名字的!
你太low了!
啊!!
57
57、57...
关于艾丽丝和艾彩凤的区别,我想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前,一个不知名的时空。
那是一个冬天,空中飘荡着纤薄的雪花,缓缓垂落人间,落在树枝上,瓦片上,草丛上,还有花朵上,……一个散发着丁香花味道的美丽的姑娘艾彩凤,伤心的走在大街上。
路人见这个姑娘这么伤心,就问她,“姑娘啊,你这么年轻,这么美丽,你为什么还会伤心的哭泣呢?”姑娘哽咽着说,“我的名字太土,太难听,被同学取笑了。”
路人满不在乎的摆手说,“名字?像你这样年轻的姑娘,怎么可能有多难听的名字?再说了,你要放宽心,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你更悲惨的人和事,自然也多的是比你更难听更土的名字,安啦,你只要不叫艾彩凤就不必剖腹自尽以谢天下啦!”
艾彩凤,“……!!”
于是,悲伤的姑娘就从冲到大路上,被车子撞死了。(……)
想起来那个故事,我忽然明白爱丽丝改名的决心和觉悟了。
可是她跟我眼前这个年轻的投资商King究竟是啥关系?
老情人?
包养?
老家农村的葛二蛋和小芳?
还是,仅仅是一次‘外卖’这样单纯的不正经男女关系?
虽然以上皆有可能,可是King对我说的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旧相识。
不明白。
于是,我不禁在心中把冯伽利略又骂了N遍。
女人,是有傲娇的本钱的,不过,也要分人。要是像萧容那样的,无论怎样,都有火山孝子捧着金钱到她面前,死活愿意被践踏;如果长的要是像高丽棒子那样的,一张脸好像被人pia扁了,又捏起来的,那么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悠着点比较好。
如果像我这个壳子这样的,还算一个娱乐圈的小美女,也算一个似乎可能即将出名的小明星,如果不挑战要勋世奉那样的巨鳄为我的shoppinglist埋单,仅仅是不搭理一个圈子里混的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