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爱一个人该是如何么?你知道究竟需要付出多少真心,才配的上爱这个字么?!”
楚乐的话,猛烈而汹涌地拍打过来,元夜寒定定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他,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根本不配说爱这个字。”楚乐猛地挣开元夜寒的手,抬腿欲走,然而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砰——
楚乐而被按在木门上,元夜寒眸光低沉凛冽,良久,他掀起一抹讥讽的笑。
“你说不配就不配?”
闻言,楚乐眼底浮现似有似无的笑意,忍着后背的痛意,她笑着摇头,“元夜寒,我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
“你说什么?”
“你根本就不懂爱,为什么怕我说出来?你说你爱颜柳,好啊,那我问你,沈容烟呢?她又算得了什么?”
沈容烟...
元夜寒不动声色地垂眸。
楚乐笑的越发放肆,“曾经我以为,你对沈容烟是爱,可我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元夜寒,你那不是爱,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的贪婪,你根本就不理解爱这个词的含义!”
“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爱之人?你错了!大错特错!你仅仅是为了快乐而已,为了让你自己快乐!你羞辱我,不是为了取悦颜柳,不是为了取悦沈容烟,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你不爱沈容烟,你也不爱颜柳,元夜寒,你谁都不爱,你只爱自己!”
元夜寒的心,一点点沉到谷底。
他谁都不爱么?
他只爱自己么?
不,楚乐根本不懂,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笑的是...”楚乐仰头笑着,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可笑的是,受伤害的人,始终是我!元夜寒,你可曾想过你对不起我?你亏欠我?”
刹那间,元夜寒瞳孔缩紧,他让她受伤害了么?可她,不是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么?
而自己做的那些,也是因为,她做的太过分了!
既然是她做的过分,自己做的一切,又何谈亏欠?
“你撒谎!”元夜寒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向来只有别人亏欠我的份儿,没有我亏欠别人的份儿,楚乐,你休想卖惨,别忘了那天,你在山崖下如何对待我的!从那时起,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那时的他,分明是真心要救楚乐,打算好好待楚乐,可楚乐呢?在自己救下她之后,居然刺了他一刀!
谁又能体会他的感觉?
“那是你该受着的!”楚乐咬牙道,她的胸腔,一团怒火在燃烧,她不明白,元夜寒是如何轻而易举地说出那些话,在牢里的那段时光,无疑是她最痛苦的时光。
可到头来呢?
她所受的一切,好像全都不存在一样,而她仅仅是刺元夜寒一刀,这一切,就变成了她的错!
荒谬,这简直太荒谬!
楚乐眼底一片猩红,如一头发狂的小兽,狠声道:“元夜寒,你别忘了,狗急了
还跳墙,更何况是人?倘若你真不打算放过我,我也不会百依百顺,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硬刚到底。我楚乐,绝对不会让害我的人,好过。”
话落,楚乐用尽全部力气推开元夜寒,冲出门去。
空气中残余着针锋相对的气味,有一种感觉,在元夜寒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他捂着心口,眸光深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她这是,跟自己撕破脸皮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呼吸越发急促,元夜寒滑落在地上,心口一阵绞痛。
他原本,没想和楚乐吵啊。
是夜,王府内,一道黑影从半空中闪过。
颜柳半梦半醒间觉的有些渴,便从床榻上爬起来点燃灯芯,正准备穿鞋时,倏地看见地上的一抹黑影。
“啊——”
不等她尖叫出声,黑衣人迅速从房梁上落下,那双杏眸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几乎化作利剑,穿透她的身体!
这种认知,让颜柳陷入恐惧之中,她被黑衣人压在床上,浑身颤抖的厉害。
“现在知道害怕了?”黑衣人冷笑一声,鄙夷道:“那你被王爷压在床榻上时,是不是也这样瑟瑟发抖呢?”
颜柳大惊,“你是谁!?”
“我?”黑衣人笑弯了眸,刀子轻轻地在颜柳身上游荡着,“我是你们都亏欠的人。”
黑衣人淡淡地说着,一边控制着颜柳,一边握着刀子往上移动,颜柳清晰地看见,一股疯狂的杀气在黑衣人的眼神中
翻涌着。
“你说我亏欠你?你究竟是谁?你都打算杀了我了,让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很过分么?”颜柳颤抖道。
“够了!”黑衣人不耐烦地打断颜柳的话,一把抓住颜柳的下巴,笑的癫狂,“就凭你,也想跟我谈条件?你也要看你配不配!”
唰!
刀子落了下来。
颜柳瞪大了双眼,一道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脸庞缓缓划过。
“哈哈哈,你好丑啊!颜柳,你不是很厉害么?我看你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还怎么勾引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