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神色一凛。
涉及到德妃娘娘的牌位,他无暇顾及下人说的是真是假!
双脚,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出了祠堂,腹部疼的厉害,可元夜寒如同感受不到一样,侍卫们在后面亦步亦趋,生怕元夜寒出事儿。
可没人敢劝元夜寒停下来。
王府内的所有下人都清楚,德妃娘娘的牌位对元夜寒非常重要。
简直是他的命。
元夜寒到的时候,沈容烟浑身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
就连她的脸,都包满了纱布。
沈容烟奄奄一息,却坚持要往下跳,“你们...放开我...德妃娘娘的牌位还在里面...我不能,不能让王爷伤心,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
噗通!
沈容烟掉了下去。
下人们手忙脚乱地将她捞了上来,沈容烟激动地摇头,“不要拦着我!哪怕是死,我...我也要为王爷做最后一件事!”
元夜寒无动于衷,他关心的是,德妃娘娘的牌位到底在不在池塘里。
“下去找!”他冷声道。
与此同时,元夜寒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昨夜那些侍卫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了,好在没有太大的危险。
可刚才折腾了那么一通,饶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他咬牙硬
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侍卫。
沈容烟早在听见男人声音时就安静了下来,她垂泪欲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怜地看着元夜寒,期待着元夜寒能够看自己一眼。
哪怕是一眼...
“王爷...”
侍卫一声高呼盖住了她的声音,“找到了!德妃娘娘的牌位找到了!”
然而,牌位却被石头卡出了一道清晰刺眼的疤痕!
如同母妃临死之前的模样,无比美艳的脸颊,却带着一道血痕!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闯入他的眼帘,撕破了元夜寒所有的冷漠,将他推入深渊。
密密麻麻的恐惧感席卷上来。
元夜寒呼吸一滞,忍不住喉间的血腥味儿,猛地吐了一口血。
“王爷!”沈容烟身负重伤,只能由两个人搀扶着,艰难地走了过来。
元夜寒冷声问,“是谁!谁将牌位丢下去的!”
“是王妃娘娘!”沈容烟咬牙道,她不能让楚乐好过,她要让楚乐跟自己一样痛苦,“是王妃娘娘丢下去的!”
元夜寒的心中瞬间被刺了一刀,他寒眸睨着沈容烟,厉声道:“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么!”
“烟儿是亲眼看见的!”沈容烟痛哭流涕,她狰狞道:“王爷,难道您.
..您还不明白么!楚乐就是一个疯子,她为了报仇,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元夜寒彻底安静了,脑海中瞬间布满了楚乐的恶行,鞭打沈容烟、欺骗自己、甚至想要杀了自己!
一桩桩、一件件,不全都能代表楚乐对自己的恨么!
自己痛苦的模样,不正是她要的结果么?!
元夜寒眼底的恨意越发浓烈,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折磨他,甚至不惜要毁掉自己母妃的牌位!
可他心中却有了那个女人的位置,可笑,太可笑了!
元夜寒眼底爱恨交织,他从未想过,楚乐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为了让他痛苦,为了折磨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渐渐地,恨意占据了他的心窝,元夜寒硬生生咽下一股鲜血,杀意腾腾,“楚乐呢?”
侍卫们心中一震,纷纷闭嘴。
元夜寒大呵,“楚乐呢!”
“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她...她不见了!”
元夜寒彻底暴怒,他想起来了,楚乐说要休了他!
楚乐已经不再是离亲王妃了!
元夜寒双拳紧握,矜冷的面庞带着阴恻恻的冰冷,渐渐地,他勾起了一抹笑。
一抹坚定、疯狂,夹杂着几分病态偏执的笑!
“我绝不可能...绝不会让你逃掉!”
绝
不!
话音一落,男人的身子如山倒般倒了下去...
元夜寒遭人袭击一事没有传开,可沈容烟赤裸着身子被离亲王妃绑在大厅上的事情,却闹得满城风雨。
寻常百姓人家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议论此事,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特意跑去茶楼听这其中的缘由,一时间,沈容烟这三个字可谓是‘响当当’。
不少人都好奇,这沈容烟到底何许人也,这时就有人跳出来了。
“沈容烟,乃是离亲王未过门的小妾,所有人都以为沈容烟性情温顺,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据说,她因嫉妒离亲王妃,故意陷害离亲王妃,导致离亲王妃蒙冤含屈。”
就连善男信女听见了,都要恶狠狠地骂一句这沈容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没过门就开始嫉妒了,这姑娘还真不要脸!”
“老娘最烦这种女人,骨子里就是个下贱的东西!”
“浪荡蹄子一个!我要是看见了这种女人,定要她知道老子的厉害,好好教训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