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寒就贴在楚乐的身后,呼吸吹得楚乐耳根发烫,她如临大敌,从元夜寒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指,一个灵巧的弯腰慌忙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算了算了,这字我一朝一夕写不好,等下叫千寒帮我写出来算了。”
楚乐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元夜寒凝着手心的毛笔,大掌渐渐缩紧。
忽的,楚乐半道又折了回来,元夜寒的心提到半空。楚乐飞快地扫了一眼他,将十两黄金抱在了怀里,嘟囔着:“差点把我的工资给忘了。”说完人就走了。
元夜寒回神儿,冷嗤一声将毛笔丢下,斜靠在木椅上懒散揉了揉眉心。
怀中还带着女人的香气。
元夜寒呼吸渐渐急促,心神荡漾开来,半晌,他惊觉自己开始惦记楚乐,不禁有些烦躁,起身离开了荣乐阁。
沈容烟幽怨地朝着这边走过来。没想到在她清理鸟屎的时候,王爷竟然搬进了荣乐阁!
该死的楚乐还不消停!竟然还肖想王爷!
听说楚乐还帮着王爷教训了张公公?
瞧瞧,这是赶着在王爷面前出风头呢!
“王爷~”瞧见从荣乐阁出来的元夜寒,沈容烟暂且压下幽怨,贴心关怀道:“听说张公公又来了,王爷没
有受委屈吧?”
秀丽的小手抚着元夜寒的下颚,双眸垂泪欲滴。元夜寒捉住她乱摸的小手,嗓音还染着几分喑哑,“没有。”
沈容烟身子一僵。
怎么感觉王爷有些不一样?
她贴入元夜寒的怀抱,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落下来,“王爷,一如不见,如隔三秋,既然王爷已经搬到荣乐阁了,也让烟儿搬来荣乐阁与姐姐同住伺候王爷吧,行吗?”
元夜寒眉心微拧,“楚乐每日与运来一同睡,恐怕没你的地方。”
沈容烟咬咬牙,“姐姐厢房内就再也搁置不下一张床了吗~”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元夜寒,眸光的期待渐渐暗淡下去。元夜寒凝着她的脸,薄唇扯动。
“本王怎能忍心让你与他人挤一起?”
当即,沈容烟勾起了一抹笑意,“为了王爷,烟儿愿意忍一忍。”
“可本王心疼。”元夜寒眸光有些漫不经心,“马上大婚,你要好好照顾身子,至于这荣乐阁,待运来走后,本王会立刻搬出。”
一提到大婚,沈容烟脸颊娇红一片,“王爷~您对烟儿真好”
墨色从天边开始渲染到另一边,郝运来杵着头坐在窗边,映着烛光,对面前的题百思不得其解。
“嫂嫂,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稀奇百怪的东西?”
楚乐坐在他对面研究刺绣,头也不抬道:“觉得难了?这可是你非要让我教的。”
郝运来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今天下午的楚乐让郝运来很是崇拜,所以他软磨硬泡,让楚乐教她解题方法。
可郝运来才五岁啊!
楚乐于心不忍,便只是教了他简简单单的乘法口诀。郝运来抓耳挠腮,盯着宣纸上的数字嘟囔着:“七七一十一...”
楚乐险些扎破自己的手指,她放下同样惨不忍睹的刺绣看着郝运来,郝运来以为她要放弃自己了,当即护着宣纸道:“嫂嫂,运来刚才只是发发牢骚,并不是真的不想学了!”
楚乐点点头,“我知道,你把宣纸摊开,我教你点别的。”
“真的?”
“真的啊。”楚乐在上面写下拼音,声情并茂道:“运来,跟我读。张大嘴巴aaa,公鸡打鸣ooo——”
月亮挂在了树梢。
楚乐将金子放进了自己的小柜子里,心满意足地上床准备睡觉。郝运来的睡姿很是夸张,一脚蹬飞了被子,翻个身,里衣的汗渍清晰可见。
楚乐也抹了一下汗,这天真的太热了。
忽的,运来
不知念叨了一句什么,楚乐贴近一听,眉毛震惊地高高挑起。
郝运来他说。
“张大嘴巴aaa,公鸡打鸣ooo。”
楚乐:“...”
她可能给郝运来的压力太大了?
外面闷热极了。一些野狗热伏在地面,打更人走着走着就容易踩到一只狗,野狗瞬间狂吠起来,连绵不绝。
也不知是野狗叫的心烦,还是屋子里热的她太心烦,楚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怕吵醒郝运来,起床只身走到了门外。
元夜寒的厢房内还亮着油灯,千寒岿然不动地守在门外,见到楚乐出来了,他眉心一拧。
楚乐没有理会,她兀自在连廊内来回踱步,外面的狗叫声渐渐小了,寂静的黑夜中,她踱步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此时,楚乐已经热得恨不得扯开外衣了,偏偏千寒站在这儿,只得拿着蒲扇一下一下地扇着,时不时靠在稍稍凉快的墙壁上解热。
“千寒。”元夜寒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待千寒一走,楚乐便迅速拉开了自己的领子,身子瞬间放松了些。
千寒走了进去,“王爷。”
“外面什么声音。”元夜寒还在解楚乐出的题,这些题,果然不简单,运用的都是
楚乐说的变式,比一般的一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