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早已站在原地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睨着离自己几步远的元夜寒,戏谑地调笑起来。
“这就害羞了?我看你和沈容烟在床榻上的时候放荡的很。”
元夜寒不爽地盯着楚乐,她笑的很是放肆。
两个人对视许久,看的一旁的浅溪紧张的不行。
元夜寒眼底的怒意微微消散,锋利的眉峰一挑,道:“就凭你这不着调的作风,本王甚是担心运来会被你带坏。”
楚乐的笑意戛然而止。
“即日起,本王便搬进荣乐阁,与王妃一同看照运来!”
楚乐想都没想地拒绝:“不行。”
元夜寒毫不退让,厉声道:“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楚乐深吸一口气,柔下语气来,试图跟元夜寒讲道理。
“王爷,其实运来说的那些话不是我教的,全都是他有感而发,我从没在他面前说过你的坏话。”
元夜寒冷冰冰地睨着楚乐,“王妃的意思是,在别人面前讲过本王的坏话?”
楚乐石化。前一秒的她还占据上风,如今却被打的节节败退。
风水轮流转,眨眼间便给她卷死了。
见楚乐露出这种表情,元夜寒觉得大快人心,“千寒,差人将本王的东西拿过来。”
他看
着神色呆滞的楚乐,声音清朗道:“从今日起,本王休息办公,全在荣乐阁。”似调侃,似刺激,总之他是故意的。
楚乐彻底气急败坏,看见元夜寒转身,她抬脚就要踹,浅溪抱着她的腰疯狂摇头,嘴里说着不可冲动。
楚乐气的大骂,“元夜寒!说你王八蛋都是抬举你了!你就是个人渣!”专挑人软肋捏的人渣!
楚乐的声音震飞了在树梢停歇的鸟儿。鸟儿扑腾扑腾地扇着翅膀,堪堪朝着清欢院飞去。
沈容烟刚梳洗好,准备去找元夜寒诉苦,可她眼皮子上被叮了个大包,看不清路,走的慢吞吞的,身后的婢女们不得不陪着,心中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多说。
素素百无聊赖,眼睁睁地盯着那群飞鸟从她们头顶堪堪飞过,疑惑道:“奇怪了,这群鸟干什么呢。”
沈容烟闻声慢了一步,就是这一步的距离,沈容烟的头好巧不巧地接住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吧唧——
沈容烟心中咯噔一声,她抓紧素素的手,不确定道:“素素,是不是有叶子落我头上了?”
素素踮脚去看,不由得瞠了瞠眼。
“...烟儿小姐,是鸟屎。”
“啊!!!”
尖叫
声吓得那群飞鸟从清欢院又飞回去了。
一只鸟飞的着急,哐当一声撞在了树上掉了下来,楚乐眼帘颤了颤,就瞧见小肉团子飞奔而去抱起了那只鸟。
黑漆漆的瞳仁闪了闪,郝运来提着那只鸟往楚乐面前一伸,“嫂嫂,这鸟真肥!”
楚乐眼角抽搐,“把它放回去吧。”这郝运来,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换了只手杵着头,一打眼就瞧见下人们搬着元夜寒的东西进进出出,长叹一口气感慨起来。
“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啊。”
荣乐阁唯有一间优质厢房,便是楚乐住的那间,因着郝运来黏着楚乐要跟她一起住,总不能亏待了郝运来。
下人们便另收拾一套厢房,格局不似楚乐的厢房那般上乘,可却有无数稀奇珍宝,硬生生将厢房衬的金碧辉煌。
楚乐在门口张望了一眼。
“啧,金钱的味道。”她猛地吸吮一口,没有往里走去,若是碰坏了什么东西,难保狗王爷不会刁难自己。
她转身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恰好跟回来的元夜寒撞了个满怀,撞得她步伐踉跄了一下,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不等她讲话,元夜寒阴恻恻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
又想用头袭击本王?”
“...”
楚乐强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现在疼的是人是我,不是你。”这胸肌,吃什么吃出来的,跟铁板似的。
“那是你自不量力。”元夜寒眸光阴沉而森寒,绕开楚乐匆匆向前走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楚乐舔舐了一下下唇,转身无声地睨着元夜寒的背影。
很好。
刚来荣乐阁就给自己下马威是吧?她已经想好了折磨元夜寒的一百零八种方法了。
蓦地,元夜寒驻足侧目,“运来,今日得练字了,记得来我房。”
郝运来悲切地长叹一声,头蔫蔫地搭拢下去。
“还有你!”元夜寒倏地转身,冷不防对上了楚乐丰富的眼神戏,狭眸微微眯起,气势更甚,“和运来一起。”
楚乐:...要练字的是运来,为什么她也要去?
没过多久,楚乐总算是明白了元夜寒的用意。她正在床上躺着,要去练字的郝运来抱着她的脚嚎啕大哭,大有她不答应就哭死自己的趋势。
“嫂嫂!你就去吧!陪着运来一起吧!”
楚乐想蹬开郝运来,可有些不忍。心想等他长大一点的她再蹬,免得被人说欺负小孩。
“嫂嫂~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