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几日楚乐的威胁,小翠当真没对浅溪下手。楚乐在柴房把浅溪救了出来。
阳光下,刺眼的阳光逼得楚乐眯起了眼睛,她踉踉跄跄地走着。咣当一声,楚乐晕倒在地。阳光照的她脸色越发苍白,没有了任何生气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浅溪跪在地上抹泪儿背起了楚乐。
整个下午,离亲王府都要炸了,太医当真查出来了沈容烟是假怀孕。
不光如此,元夜寒还发现沈容烟仍是个处子之身,原来那夜,他喝的醉醺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沈容烟见他意识不清,想着元夜寒一直以来不愿碰自己,便趁此机会骗他说两个人的事儿成了,这才闹出了后面的乌龙。
沈容烟跪在地上哭着给元夜寒道歉,各种花样都用尽了,折腾了一下午元夜寒都不原谅,最终还放了句狠话,说会恨她一辈子,最后夺门而出,不知去向。
沈容烟哭了一整个下午,一直到了半夜才累的消停,王府内的下人们也跟着折腾了一天。
楚乐凭借几句话搅翻了王府,可她却没福气看见那出大戏。等她醒来的时候,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油灯就在她伸手不远处,忍着疼
,楚乐点燃了油灯。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着,楚乐掀开外衣,腰部紫黑了一大片,肿的老高。上面涂了一层药膏,清清凉凉的,消了不少的疼。
查看伤口的时候,楚乐禁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肩胛骨的疼更严重了。两条胳膊勒出的血痕狰狞的可怕。腹部、腰部、腿上和胳膊都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淤青。幸运的是没有伤及要害。
特别是腰部那里,要是再往下一点点,怕是自己的后半生都会...
门口传来了咣当一声,楚乐忙把外衣放下看向门口。
“是浅溪吗?”
来人迟迟不应,风声肆无忌惮地钻进了房间,楚乐裹紧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
酒坛子撞在了门口,发出了清脆的滴了当啷的声音,紧着,一道修长的黑影出现在了门口,楚乐眸光惊恐起来。
哪里来的大黑耗子偷了酒?
“楚乐!”元夜寒的声音传了过来,楚乐高高皱起的眉头瞬间平了下去。
哦,不是大黑耗子,是元夜寒啊!影子太像,她没太认出来。
楚乐眼底闪过几分狡黠的笑意,“王爷走错门儿了吧,这儿是清欢院,可没你的烟儿妹妹。”
元夜寒今日本就因为沈容烟心情烦闷得很,听见楚乐的
调弄,更是火上浇油,咬牙道。
“呵!你故意的对不对,明明烟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还故意刺激本王。楚乐,看见本王这幅狼狈的模样,你很满意?”
楚乐眸光一闪。怪不得元夜寒会来自己这里,原来沈容烟假孕的事儿真的被查出来了啊。
楚乐笑了笑,云淡风轻地撩开自己腰间的外衣,一大抹黑紫露了出来,扎的元夜寒双眸有些发疼。
“你这就狼狈了?那我呢?元夜寒我告诉你,论狼狈凄惨,我楚乐绝对比你惨一万倍,一颗完完全全交出去的心被心爱的人蹂躏的四分五裂不说,还因为你被我父亲放弃,如今连这离亲王府的府门都出不去,地位甚至连个没嫁进来的丫头都不如,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元夜寒,你说你狼狈,你拿什么跟我比?”
一字一句跟针扎一样落在元夜寒心上,偏偏楚乐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的,好似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这副模样更是刺痛了元夜寒的神经,他的胸口更闷了,以至于他心生不满,故意讽刺起来:“这是你自找的!”
“对,怪就怪我之前非要跟着你,所以我如今不哭不闹不上吊,不像你——”
楚乐声音清脆,冷笑炸起
,“矫揉造作,看见就倒胃口,回你的厢房去,别在我这清欢院晃悠!”
看着楚乐眼底的嫌弃,元夜寒受了莫大的刺激,一向讨好自己的楚乐竟然要赶自己走?
元夜寒丢掉了手中的酒坛子,一步步的上前,他眸光阴沉,冷淡的神色不容人接近半分。
“你要干什么?”楚乐警惕道。
元夜寒薄唇一勾,“这里是本王的王府,要滚的人,只能是你!”
哗啦,楚乐连人带身下的被子被扯到了地下,碰到了伤口,楚乐疼的后背直冒冷汗。
可现在,她更想要宰了元夜寒!
“好你个狗王爷,竟然这么对我!”楚乐手脚并用地抓着床沿爬起来,看着元夜寒已经倒在了自己床上,她气儿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起了枕头捂住了元夜寒的口鼻。
“叫你碰我的床,叫你把我扔下去!”
不等楚乐用力,元夜寒一把就掀开了楚乐,楚乐没注意,侧身倒在了元夜寒的旁边。她倒吸了一口气,正想重整旗鼓,却被元夜寒一把扣住了肩膀按在了床榻上。
狗王爷?好啊,她竟然还敢这么喊自己!
看着元夜寒高高在上的模样,楚乐不甘示弱,她抬起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元夜寒,元夜寒眸光一沉,翻身而
起,一道讽刺的嘲弄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