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沈容烟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有余悸,“这里冷,我们回去吧?”
“好。”
她靠在元夜寒怀中,佯装无意提起:“乐姐姐好像坚强了许多。”
本以为楚乐会狼狈至极,自己拯救她后,便能让她日后更加信任自己,也好多劝她别出王府,毕竟她是...
可没想到,这楚乐竟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烟儿的意思是?”
“烟儿觉得,乐姐姐好像换了一个人。”
沈容烟淡淡说,随即又道:“烟儿随口说的,王爷快些走吧,烟儿想休息。”
...
一回到破落的小院子,浅溪便风风火火地拿来了金疮药。
“王妃娘娘快些躺下,浅溪为你上药。”
楚乐暗道这丫头心细,自己从未喊过一声疼,她却记着自己身上有伤。
掀开衣裙,浅溪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眶畜满泪水:“王爷可真狠...”
上好了药,楚乐盖好小腹,“浅溪,烟儿小产是怎么回事。”
浅溪一愣,瞳孔震惊,“娘娘,您难道不记得了吗?”
楚乐不禁垂下眼帘,她一个半路截胡的人,哪里记得原主身上的事?
哗啦——
窗外一盆花掉在了地上,楚乐看着半敞开的窗
户,若有所思地道。
“我好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
浅溪满面惊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前些日子烟儿小姐诊出了身孕,您亲自为烟儿小姐熬补药,可补药洒了,烫的烟儿小姐踉跄几步,撞在了桌子上。”
浅溪又气愤道:“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烟儿小姐没端住,反倒诬陷给你!”
楚乐嘴角一扯,眼底划过讽刺,笑道:“诬陷给我是对的。”
浅溪怔住,“王妃娘娘说什么呢,烟儿小姐做的这么过分,您竟然还说她做得对?!”
楚乐支起头来,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对着浅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低声道。
“因为烟儿,根本就没怀孕。”
这话如五雷轰顶,惊得浅溪整个人愣住,水灵灵的双眸眨呀眨,浅溪猛地站起来。
“奴婢要去告诉王爷,还王妃娘娘一个清白!”
楚乐捏了捏眉心,语气夹杂着几分无奈,“他会信你?”
“浅溪带个大夫过去便是。”
“他认定我是个恶人,就算大夫的话,他也未必会信,搞不好还以为我又兴风作浪,再罚咱们几十个板子。”
楚乐眸光一闪,“这事儿我心中
有数,你再与我讲讲,为何要叫烟儿小姐,她不是王爷的侧妃吗?”
浅溪当即傲娇反驳,“她也配?不过是王爷捡来的女人而已,仗着些姿色,便越发放肆,王妃娘娘也是不得已才...”说到兴起时,浅溪顿了顿,瞧见楚乐没有任何怀疑,话锋一转道:“总之,沈容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王爷已经有了您,还勾的王爷独宠她一人!”
可偏偏这烟儿比王妃得宠,果然世事无常。
楚乐嘴角染上几分苦笑,她听着好奇,又问道:“王爷这么宠她,怎么没给她个名分?”
提起这个,浅溪便心情愉悦,“王妃娘娘贵为丞相之女,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可沈容烟出身卑微,皇上不许他给沈容烟名分。”
楚乐捕捉到了一些端倪,“既然我身份如此尊贵,王爷和烟儿理应畏惧我,为何对我这般欺辱?”
浅溪开始大呼不值,“当年王妃娘娘对王爷一见倾心,可王爷不同意这桩婚事。王妃当时闹了许久,险些和丞相闹翻,这才嫁了进来。”
“偏偏王爷当时就瞎了眼,钟情烟儿小姐,反而觉得王妃娘娘碍眼,便处处冷落您。”
原来是原主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怪不得狗王爷这样恨这具身体,楚乐觉得有些疲倦,躺平了身子。
本想着原主委屈,帮她讨个公道,如今看来,倒也没这个必要。
此楚乐非彼楚乐,她不爱慕狗王爷,亦不被世俗所困,这桩婚事,不要也罢。
“浅溪,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粥来吧。”
看着已经休息的王妃娘娘,浅溪起身去了厨房。
确认浅溪走后,楚乐看着头上的大窟窿,思考起这荒唐事。
家里爆炸,她本以为自己会死掉,不曾想上天又给她一个机会,可却偏偏穿越到如此险境。
楚乐叹了一口气,郁闷地翻过身去,“老天爷,你给了我希望,又要让我绝望吗?”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楚乐正想假寐,也没什么胃口,无精打采道:“先把粥放在桌子上吧。”
那脚步顿住。
紧着,一声冷笑在身后炸起!
“楚乐,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在使唤谁!”
楚乐眉心一拧,费力起身,便瞧见双眸阴鹜的狗王爷死死地盯着自己,嘴角倏地勾起弧度。
“哟,这不是王爷吗?心情这么好,上我这儿散步来了?”
见楚乐一反常态,元夜寒眼底划过片刻深寒,“你当真失忆了?”
楚乐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