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抵在萧玦胸前,往后推,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要多久?”
萧玦沉吟,“很久。”
“我等不起。”楚乐笑意不减,“三天,让我见识你的胆子有多大。”
萧玦起身,“这可是你说的。”
楚乐颔首,“自然,我铭记于心。”
萧玦:“如果我胆子真的足够大呢?你会考虑,留下来陪着我?”
楚乐眸光瞬间黯淡,好在暖帐内烛光不够亮,盖住了她眼底的阴影。
“三天后的事,三天后再说。”
“好。”
萧玦答应的很痛快。
待萧玦离开后,楚乐猛地起身,后背早已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轻声喘息着,按住狂跳不已的心脏。
楼下。
萧玦呼吸凌乱地摘掉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精致到令人窒息的脸。
他扶着椅子,高挺的身子微微弯曲,墨发遮住他的侧脸,只露出他苍白的唇。
方才的大夫走过来,瞧见男人这幅模样,深深地拧紧眉心。
“我说过,要你
多等几日,你身上的伤,还没彻底好。”
元夜寒仰头,喉结随着深呼吸上下滚动,“等不了。”
顾弦决摘掉面具,从药箱中拿出纱布,将元夜寒肩膀处的伤口细细清理后,重新缠上。
“几年都等了,还差这几日?”
元夜寒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差。”
若不是刚苏醒时身体太弱,他甚至无法走出厢房门,他早就带走阿楚了。
幸好阿楚他们晚走了半个月,他的身子恢复不少,这才来得及在阿楚离开天幽国的那日劫走阿楚。
顾弦决心中叹了一口气,“楚乐昨天同你说的话,你可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在马车上说的那些,元夜寒同顾弦决讲过了。
元夜寒眸光一沉,“听明白了,燕国那几位将军,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
我先前只是想,阿楚若是回燕国,我便随着她一起回去,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
元夜寒语气有些悲痛,“她已经是风凌绝名义上的女人,是燕国的太后,燕国人怎么允许阿楚的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
即便我们不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可传出去,终究是一桩丑闻,到时候大家就会指着阿楚脊梁骨羞辱。
莫提燕国,就是其他国人知道此事,对燕国的说辞定会变多。
树大招风,眼下在阿楚的带领下燕国蒸蒸日上,成了不少国家心中忌惮的对象,若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讨伐阿楚的理由,我于心不忍。”
所以,他换了一个身份,就是为有朝一日阿楚和他被发现时,方便阿楚解释。
毕竟,阿楚真的没见过他真面目。
这是事实。
元夜寒无奈道:“这段时间,我满心都是阿楚,根本没想到此事会变得这么严重,如今想来,阿楚想的的确周到。
那几位将军若想永绝后患,最应该的,便是杀了我,阿
楚丝毫不反抗,带着那些人离开,也是为了保护我。
可恨我近来迟钝,竟没想到这件事,白白气了阿楚好几日。”
顾弦决听得头痛,但他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事情,的确比他想象的,要棘手的多。
“你打算怎么办,等到被发现的那日,将她拱手让出?”
元夜寒双拳猛地缩紧。
他自然,是不愿意。
“我在想法子。”
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顾弦决一时无言,他从未想过,楚乐和元夜寒要想在一起,居然要走这么长的一条路。
上好了药,元夜寒将面具带上。
他又变回了萧玦。
顾弦决也不敢大意,重新戴上面具。
此时,燕军正锲而不舍地寻找楚乐的下落。
“将军,这里好像来过人!”
众人顺着山路往外搜,搜到了一处很干净的院落。
里面明显有人住过。
厨房内还有一碗黑了的白粥。
雄狮军统帅道:“眼下山里比较冷,粥都发霉了,这里起码有很长时间没有人住,应该不是太后娘娘他们。”
狂狮军统帅观察的比较细微,“不对,你仔细看看,这哪里是发霉了?”
几个人凑上前去闻。
闻到了一股子糊味儿。
“这不是发霉了,这是烧糊了。”
“肯定是太后娘娘他们来过!”
“继续搜!”
到了傍晚,众人来到了一片树林前,看着那奇奇怪怪的符号,雄鹰军统帅陷入了沉思。
“这是,阵法?!”
想到紫竹林外的那片阵法,雄鹰军统帅仿佛想到了什么。
“不对!元夜寒他肯定醒了!”
狂狮军统帅闻声赶来,“可你那次说,他还在昏迷中。”
雄鹰军统帅犯了难。
狂狮军统帅灵机一动,凑到雄鹰军统帅耳边道:“不如这样——”
雄鹰军统帅连连点头,“是个好办法,我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