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孤身一人,不怕遭报应了呢。”
卖锁大哥脸色一白。
这钱,的确是他昧着良心干的。
“我...夫人,刚才我说话的确有点难听...”
“只是难听?”楚乐扬起眉梢,“你可知,你的一番话,可以毁掉那对夫妻一整天的心情,甚至会带来很多影响,而这,只是源于你那颗贪婪的心。”
“这还只是我看见的冰山一角,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呢?你为了那几两黄金,伤害了多少夫妻?”
“吃钱的嘴脸别太丑恶了,对不起良心的事儿,老天爷都记着呢。”
你以为你现在相安无事,就不用担心了?
那只是老天爷在细数你的罪行,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让你下地狱呢。
做人啊,还是要对得起良心才行。
楚乐摸了摸发髻,道“这摊子我撤不了,不过,若你真的想继续干下去,倒不如恢复本来的钱数,兴许能挽回一下。”
楚乐也没什么坏心思,她只是不希望,有人为了赚钱而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是羞辱别人。
今个儿楚乐她们运气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蓝色花海附近有个富人为心爱的女子放烟花。
楚乐腰肢酸痛,上马车打算躺一会儿,顺便等着他们放烟花。
刚放下帘子,元夜寒便跟上
来了。
楚乐被一把勾起。元夜寒的臂膀很有力,眨眼间便单手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楚乐惊呼了一声,磕磕巴巴地道:“你...你这是...”
“腰疼,对么。”
带着薄茧的大掌缓缓地抚上了楚乐的腰肢,元夜寒眉眼低垂,刀削般的侧脸俊逸无比。
楚乐回眸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她微微抿唇,收回了眼神,双手交叠放在了下巴上,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方才在外面,我看你总是揉腰。”
也就是说。
他一直在关注自己?
楚乐舔舐了一下嘴唇,不知怎么的,她今天,总觉得有些口渴。
估计是天气太热了。
“喏。”
楚乐正神游之中,眼前突然出现一帕子, 那帕子上面绣着几朵小蓝花,绣的歪歪扭扭的,却别有一番美感。
“这是...”
“我绣的。”元夜寒淡淡地道。
楚乐猛地起身,看了看元夜寒,又看了看手中的帕子,“你...你绣的?”
“嗯。”元夜寒笑意清浅。
当时的那番话,并非只是为了配合楚乐说说而已。
而是他真正想做的。
楚乐反复地看着帕子,道:“你怎么没让我绣?”
“你不擅长这些,我怕你扎到自己。”
楚乐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缩紧。
她想起来
了。
就在她跟朝秦忙着替一位大姐找针线的时候,元夜寒偷偷躲在了树底下。
那时候,她还以为元夜寒在偷懒。
不曾想,竟是在绣帕子。
“阿楚。”元夜寒捏了捏楚乐的指尖,眸光流转几分希冀,“我们把这帕子埋了吧。”
他的动作很轻。
嗓音也很轻。
就像是半生都在经历厮杀的雄鹰,在小心翼翼地贡献着自己的温柔。
“好啊。”
楚乐牵着元夜寒下了马车。
树下已经没几个人了,元夜寒挖出一个小坑,将手帕放了进去。
“待五年后,我们再回来,你觉得如何?”楚乐笑着问。
元夜寒挑起眼尾,“到那时,我们应该是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楚乐羞红了脸,“谁要跟你生儿女了?”
话音刚落,楚乐便觉得肚子一阵痛。
“要出恭?”
察觉到了楚乐的举动,元夜寒领着她去了茅厕,“我提前问过了,茅厕在那片假山里。”
这蓝色花海果然是个浪漫的地方。
就连茅厕都在假山里面。
假山里有一片路是暗的,怕楚乐不安全,元夜寒护着她到了如厕前面的一个拐角。
楚乐道:“你在这儿等我便好。”
元夜寒乖巧地点头。
出恭后,楚乐一片神清气爽,她牵着元夜寒往前走。
猛地,眼前落下了
一道身影,那影子好似穿着宦官的衣服,一蹦一蹦的,还带着赤金国几百年前用过的花翎官帽。
楚乐的脑海中立刻蹦出了四个字。
我靠!
僵尸!
眼看着‘僵尸’要转过来咬他们。
几乎是下意识地,楚乐抡起巴掌,朝那‘僵尸’便是利落的一拍!
“啊!”
熟悉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