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久未开早朝的皇上,破天荒将所有皇子聚集养心殿,众王爷、未封号的皇子,纷纷齐聚于此,但仔细看去,却没有元夜寒与九王的身影。
“太子!”
刹那间,众人脸色苍白,纷纷跪在地上。
皇上一来,便直接怒喝,“昨天晚上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百姓们的心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可你用了一晚上,就搅得民不聊生!朕看,朕是太宠爱你这个太子,宠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此话一出,太子的心颤了颤,他俯首于天子脚下,眸光冷若冰窖。
“这种危难关头,最考验你们的能力!可你们都做了什么?包括太子,每一个都成了缩头乌龟!甚至,还残害起了自己的兄弟!”
蓦地,太子细长的眸迸出阴鹜。
缩头乌龟...
残害兄弟...
他的手,逐渐缩紧。
“父皇!”太子猛然抬头,眼眶发红,“您可知,昨天夜里,顺亲王与顺亲王妃去了!”
皇上怔然了一瞬,脸色瞬间深沉。
“父皇,您一直教导儿臣,要兄友弟恭!可您知道么?顺亲王与顺亲王妃之所以得阎王愁,是离亲王妃楚乐害的!”
皇上面露震惊,“太子,你,你说什么?”
“儿臣说,顺亲王与顺亲王妃的死,是他们的皇嫂害的!是离亲王妃楚乐害的!”
太子悲痛欲绝,眼角,已经挂上了泪珠,“父皇,你应该知道,顺亲王自幼胆子就小,为人更是小心谨慎,可他为了解决阎王愁,不惜亲自去安慰百
姓!上次顺亲王也是为百姓着想,才忍痛大义灭亲,可未曾想,楚乐不光不理解顺亲王,甚至怀恨在心,趁人不注意,故意将阎王愁染给顺亲王!
父皇,顺亲王与顺亲王妃的死,就是楚乐做的啊!
否则,为何大家终日与顺亲王在一起,我们都没事,偏偏就顺亲王与顺亲王妃染了病?!
顺亲王染病后,身处小院,无人关怀,最后孤独死去!
可楚乐却仗着有离亲王撑腰,和染了阎王愁的病人,大摇大摆地在医馆内吃喝享乐!
父皇,儿臣昨天晚上那般做,也是为了顺亲王与顺亲王妃出一口恶气啊!”
皇上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你说这一切,都是离亲王妃楚乐精心策划的?!”
“没错!离亲王还是帮凶,倘若父皇不信,大可去找那日围观的百姓,他们都能够证明离亲王与离亲王妃,对顺亲王夫妇的不满!”
太子嗓音沙哑,说的每一个字,都动人心弦,“那可怜的十四弟终生待人和善,从未与谁树敌,偏偏这一次,为了黎民百姓送了命!”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顺亲王为人胆小,不可能与谁树敌,唯有上次为宽慰百姓险些烧死楚乐...
皇上勃然大怒,“来人!即刻派人彻查太子所说的一切,今日之内,必须给朕交代清楚!”
太子颤抖的身形下,藏着的是一张得意的笑脸。
元夜寒!
城西突如其来的暴乱已经牵制住你的心神,就连九王,都与你一同赴往城西。
孤
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帮孤立无援的楚乐!
很快,皇上派出去的人便有了回应,事实的确如太子所说,是楚乐故意将阎王愁染给顺亲王的。
因为他们在顺亲王的府邸,找到了楚乐带过的面巾!
“父皇,定然是离亲王与离亲王妃偷偷将面巾塞给顺亲王,才导致顺亲王染病的!”
太子砰地一声磕了一个响头,“父皇,您可要为十四弟主持公道啊!”
众人齐齐跪拜。
“还请父皇还十四弟一个公道!”
皇上霍然起身,他最讨厌手足相残,一旦发现,他都会严加惩治!
“传朕旨意,即刻处死离亲王妃楚乐!
待离亲王归来,立刻将其捉入天牢,听候发落!”
医馆内,书案上趴着的女子眉心狠狠蹙起,楚乐睡得极不安稳,脑海中不断重现昨晚的一幕。
在进地洞之前,元夜寒倏地抓住她。
“太子这次势必要拿走你的命,今晚他未能得逞,明日他更加不会放过你我二人。”
楚乐心中一沉。
只听元夜寒道:“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你做出解药,才能化险为夷,单单告诉皇上阎王愁是毒,他们不会相信,太子也不会让我们如愿。”
闻言,楚乐深吸一口气,重重点点头。
“你放心,我都记下了。”
话音刚落,一道冷剑倏地刺穿她的心脏,楚乐骤然睁开双眸,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待发现是一场梦后,她才微微松了口气,连忙清醒过来。
如今,这个解药不光能解开阎王愁,还能解
开她此时的困境。
楚乐深吸一口气。
然而,外面却越发嘈杂起来,楚乐正欲问是怎么回事,却听见外面的人大呵一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亲王妃楚乐,蛇蝎心肠,害顺亲王夫妇染病阎王愁致死...故,赐毒酒一杯!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