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贾光明的心情还好,准备出门转转,又不知去哪里好。李顺电话,约他去山门。安抚了熊踪,慢慢图之,不觉得有什么紧事。他便驱车山门。他来得早,山门的院子里的绒仙花开了,淡淡的粉红花儿,在夕阳的映衬下,令人心旷神怡。贾光明佩服李顺,办事缜密。院子有绒仙树遮蔽,从外边看,山门楼顶,影影绰绰,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在这里论事,休闲享乐,犹如仙境。他进去坐了,不要蓝山咖啡,他喜欢黑咖啡,不要放糖,烈一点。在这里,只要市面上有的,应有尽有。难为李顺,考虑得如此周到。
李顺到了,面色紧张。清退了房间人等。他说:
“刚刚知道,尉市警方从敦煌带回一位。说是叫李满仓。”
李满仓是谁?贾光明没有听说过。他不知道与他们有什么干系。他说:
“慌什么,没打听李满仓是什么案子?”
以前,尉市的警情,都是贾光明先知道,让李顺做好提防。现在看来,贾光明是真的不行了。在尉市,像聋子,瞎子。指望李顺打探的消息,得到时,早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李顺心有不悦,他说:
“听贾正说过,熊疾可能就在敦煌,敦煌的一个叫做什么雁丹图的地方。”
贾光明也没听说过熊疾。这两个名字,他连听都没有听过。不知道李顺为什么紧张。他问李顺说:
“你们和这两个人有瓜葛?”
“没有。”李顺说。贾正手下的人,李顺认识得不多。只是玉石毛料上,有两个人的痕迹,知道熊疾潜逃,如果不是要案,这伙人才不会离开贾正的。当初杀害常顺发,让郑援朝入局,是他的设计,他很担心,这些人牵扯到贾正。他和贾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贾正的嘴松,一但进去,他自己也无法逃脱。现在情况不实,他也就没有说出来。
“警察天天抓人,不要大惊小怪的。等等,我先把熊踪弄出来再说。”贾光明安慰李顺以后,接着说:“你看看,咱们都老了,得时赶快享受一下。去,叫她们换衣服。”
贾光明要玩,女孩子必得穿纱,内是三条线。李顺觉得贾光明对他讲的事,处理得太轻率。无奈,贾光明说了,他也不敢扫兴。下去安排女孩子换装,上饭上菜。
他们每每在山门,都是老一套。吃饭喝酒,喝完酒就在练歌厅里混,然后就是搂着女孩睡觉,直到第二天中午。今天,事做得都顺,难得贾光明心情好。他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搂着两个女孩,极尽人间欢乐。
李顺陪着,敦煌雁丹图带回来的人,是不是熊疾,他也不清楚。他无心歌舞,走出去,在绒仙树下抽烟。如果敦煌带回来的人是熊疾,那将大事不好。今非昔比,贾光明眼看着也是人走茶凉。万一届时他使不上劲,警察兜住了贾正,自己辛苦大半生的家业,也将付诸东流。不行,无论敦煌带回的是不是熊疾,贾正都得躲一躲,以防万一。李顺狠狠地踩死地上的烟头,转身上楼。歌厅里灯光昏暗,他一时看不清楚。贾光明好似喝的有点脚下不稳。他抱着一位女孩,双手从薄纱前襟神了进去,在女孩的后背前胸抚摸。李顺定定神,他看清楚了,那是他的女人。一阵恶感,五脏六腑折腾着往上翻。李顺火了,他忍住。许是贾光明醉了,他正要走过去,叫醒他,要回自己的女人。
贾光明知道李顺进来,他自顾玩自己的,侧脸向沙发上的女孩,示意李顺过去,他说:
“顺,你我兄弟,随便挑。”
女人可以随意交换的吗?他的这位女人,千金不换。李顺的肺都要气炸了。他还是忍着,等贾光明酒醒。他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贾光明跳累了,搂着李顺的女人,向门口走去,明摆着他要带李顺的女人上楼。那女孩子轻轻地挣扎着,回头看着李顺,眼睛里充满了哀怨。出门时,女孩儿一手拉着门框,求救似的望着李顺。看见李顺没有动静,转而杏目圆睁。眼神由哀怨转为愤怒。可是,她还是被连拉带抱地弄走了。
李顺的心碎了,他站立不稳,一手扶着沙发靠背,一手叉腰。他无奈,他不敢反抗。突然,李顺生气了,摔门出去。下楼踩得汽车油门嗡嗡作响。汽车冲出了山门,疯一样地向省城奔去。
熊书红今天的心情不好,自去别墅里消气。一对贱种父子,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香草打败了。她拿定主意,不再管这件事了。其实,她知道自己也管不了。贾正他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她也落得个省心。她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这种沐浴露,从国外带回来的,有一种奇香,催人春心,她特别喜欢。忽然,有人按门铃,她住这里,没有人知道,是谁深更半夜来敲门。只有李顺,熊书红心中暗喜,来得多好,正好和自己的弟弟一吐心中不快。熊书红忙去开门。
李顺进门,转身便把大门关牢。进来又是别墅大厅的门,扣得牢牢实实,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熊书红看李顺的脸色不好,顾不得说自家的繁乱事了。她端着咖啡,贴着李顺坐了,轻轻地问他:
“顺,什么事?惹得你不开心。快给姐说说。”
李顺不说话,现在他有些安静了。不清楚自己做得对不对。他和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