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食物都泼我身上!”
余祎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不会泼?”
“泼了也没关系,大晚上没人看见,我现在住儒安塘小区,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他还是没吃面条,鼻尖嗅到了一股酱香,“你不爱吃辣,也不管青椒是不是辣的,现在换口味了?还是……这是那位‘魏先生’的口味?”瞥了余祎一眼,他恍若才想起来,“对了,你以前的邻居说你三个礼拜前搬家搬得很匆忙,都没见到你拿行李,房子就空了,不续租也没提前跟房东说,你的租期一周前就到了,我替你租了三个月。”
余祎失笑:“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替我续租三个月?”
“不想住?”陈之毅把筷子重新搁回盘上,看向余祎,“你想住哪里,告诉我。”
余祎端盘子端得手酸,收回了手,她指了指身后:“你看见了,我住得挺好,他已经替我租下最好的了!”这个“他”此刻正在亮着灯的屋子里,十几分钟前同余祎呆在一处。
陈之毅的笑容渐冷,嘴角有些僵硬,却还是能够保持温润儒雅的风度,他无奈笑道:“那好!”看向余祎的眼神带着自然而然的宠溺,说完就握住了她端着盘子的手腕,看了一眼炒面说,“下次再吃你亲手为我煮的东西,我跟你的口味一样,不爱辣!”
两人站得近,陈之毅比余祎高许多,说话时需微微垂头,夜里温度低,他的手冰冰凉凉,寒气瞬间侵入余祎的手腕。
对方捏得太紧,余祎感觉他的大拇指就掐在自己的脉搏上,鼓动的心跳就这样传递给了对方,她轻斥道:“松手!”
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但却能让别人抱在怀里亲吻,陈之毅依旧笑着,手劲猛地加重,随即缓缓松开,柔声道:“进去吧,明天见!”
余祎关上院门,慢悠悠地返回楼里,里头没有声响,只有厨房那头的灯仍然亮着,她穿过黑漆漆的客厅走向厨房,行至门口时瞥见餐桌主位上坐着一个人,正在吃着炒面,并没有看向余祎,只开口道:“他不爱吃这个?”
余祎“嗯”了一声,走进厨房将面条倒入垃圾箱,拧开水龙头想要洗碗。她捋起袖子,手背刚刚碰到哗哗流淌的水流,便见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伸来,将水龙头朝下一压,水势顿止,盛着炒面的盘子递到了她的面前,上头还有一半面条儿,魏宗韬说:“刚才你才吃了一口,接着吃!”
余祎往旁边挪了一步,笑道:“谢谢魏先生,我不饿,你吃完了?我一起洗了吧!”说着就要去拿盘子。
魏宗韬突然撤回手,“哐”一声把盘子搁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嫌脏?”他笑了一声,“接吻脏不脏?”他笑得冷冰冰的,垂着眸,握住了余祎的左胳膊。
左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余祎是极易淤青的体质,一掐就红,过不了多久颜色又会恢复正常,皮肤太娇嫩,更适合娇养着,实在不该从事服务行业。魏宗韬用指腹轻轻擦着她的手腕,低声道:“这么不小心,让别人碰到了。”顿了顿,又思忖道,“我不是很喜欢!”
余祎也不抽出手,只说:“魏先生,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这样碰我!”
魏宗韬终于笑了,“我倒是很喜欢碰你!”说着就将余祎拽进了怀中,一把压向水池。
余祎以为他又要亲自己,条件反射地撇过了头,谁想魏宗韬立刻松开了她,拍了拍她的头顶说:“碗放着,明天阿成会洗!”
他轻易放过了她,余祎有一丝诧异,等听不见脚步声了,她才将两只碗洗干净,洗漱后躺上床,时间已过了三点,因为兴奋而导致迟迟无法入睡,脑中时而想着“魏宗韬”三个字,时而又想起陈之毅今天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做甩手掌柜。
第二天她去棋牌室上班,正巧碰见老板娘的儿子吴适玩着平板电脑坐在小厨房门口等午饭出锅,余祎向他借用电脑,吴适虽然不太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借给了她。
老板娘很懂得经营棋牌室,里头提供餐饮服务和无线网络,偶尔还会搞一些小活动吸引顾客,余祎拿到了平板电脑,第一时间就是搜索“魏宗韬”,他确实没有任何名气,只有加上“永新集团”这个关键词时才能看见几句话的信息。
永新集团创立于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在香港经营房地产,随后在港上市,期间经历经融危机一度导致破产,香港回归后,永新集团老主席将目光转向内地房地产市场,经过二十多年的风吹雨打,而今的永新集团已累计了数之不尽的资产。
与所有的豪门一样,去年魏老先生中风入院,永新集团内立刻风起云涌,次子魏启元与长女魏菁琳一直占据版面头条,三年前病逝的长子魏启开膝下有三女,三人均与魏启元对立,魏老先生病重住院,几项投资失利,房地产经济日益萧条,种种不稳定因素导致集团内部动荡不安,股价日益下跌,数日前次子魏启元出任集团主席,股价在今日略有回升。
这又是今天的一篇新闻,记者只是将从前的资料整合概括,加上一句今日的实时消息罢了,而关于魏宗韬的信息,老新闻里还是只有寥寥几句,据说他从小长在东南的小城市里,虽然魏家男丁萧条,魏老先生膝下只有他一个孙子,可至今还没有将他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