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呗,当然今天可能不忙,要是不忙你就在那里静静心,我知道爹这几天烦心事多,一定是看不进书的,与其这样不如就到湖边散散心。娘,快帮爹找件暖和的衣服,就拿那个狼皮袄子,什么狼皮的在奶奶那里?那就拿那个狗皮背心,爹,你别嫌弃不好看,狗皮的才暖和呢,你没听人家说狗皮膏药吗?”
章文庆根本就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母女俩联手穿上了衣服,然后晕晕乎乎的把他给拉了出来。
这个晚上,章秀才又被指使的头晕眼花。随着日子越来越往后,他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虽然现在已经开始有人模仿他们把韭菜盒子炸两遍了,但这羊肉串还是头一份,何况他们现在还又多了一个别人比不上的泡菜,这生意也就更好了。
现在很多人都是在这里吃了,临走还会再带上几份泡菜,留作第二天早上配饭。这泡菜看起来利小,一份不过两个铜子,但他们现在一晚上能卖出几百份,只是这一项,每天的赚头就在五六十文以上了。
这样的生意,章文庆又怎么可能闲着?而比起昨天,他又多了一项生意——那就是送泡菜。
这一个晚上送下来,章秀才最大的感触就是赚钱真不容易,他过去觉得出车都不容易了,早起晚归,拉客收钱,但好歹路上的时候他只要坐着就行了,而现在,他一个晚上都是站着的。
就这样,又能赚多少?一碟泡菜才两个铜子啊两个铜子!他们要卖多少才能卖出一两银子呀。章秀才光知道自己送了不少泡菜出去,但并不知道到底送了多少,这其中的利润当然更不清楚了。
他很长时间没这么劳累了,回去后就睡死了,第二天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他躺在床上,有那么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发现,在外面叫门的……好像是他娘?
这么一想,他躺不住了,披了件衣服就站了起来,刚出来就看到那边尤妈子已经打开了门,他娘风风火火就冲了过来。
“……娘……”
他这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他娘一巴掌打到了头上。
“娘!”
“你还有脸叫我,你是要害死你大姐啊!”他娘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章文庆一头雾水,扶着额头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原来章淑萍那天回老宅闹了一通,回去后就对李秀才说没事了,她娘一定会把这事摆平。李秀才将信将疑的听了,对章淑萍那是又有点气愤又有些恼怒。他气章淑萍当初要他写下那个欠条,恼章淑萍没有一早把这件事解决好,想到那天他竟被人追到门上叫骂,他都恨得想再打章淑萍两下。
可这个时候还要靠章淑萍协调,所以他只能一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找章淑萍的麻烦,一边催她赶快落实这件事。所以这两天章淑萍真没少往老宅跑,章老太太当时虽然还没见章文庆,却也对她大包大揽,说绝对没有问题:“他们就是想过那个三房的孩子,我让他们过了,谁也不会再提那笔银子的事,你让女婿放宽心,绝对没有事的。”
章淑萍知道自家娘在二弟那里的作用,一开始也比较安心。可这都第三天了,李秀才坐不住了,她也坐不住:“娘,到底有没有个准信啊,明天人家说不定就要告人了哩。”
“怎么没有,你二弟今天来了,我已经给他说过了。”
“那二弟答应了吗?”
“他怎么会不答应?”
章淑萍放了心,回去后就对李秀才说了,李秀才听过点点头:“既如此,那就好。都是亲戚,闹成那样,实在不好看,以后再不可如此了。”
章淑萍点点头,旁边的金氏道:“大姐,那欠条你拿回来了吗?”
章淑萍一怔,金氏又道:“既然欠条没要回来,怎么能说此事已定了呢?万一明天人家又来找老爷要债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还要让老爷跟着那粗鄙之人到县衙吗?丢也丢死人了。”
李秀才看向章淑萍,章淑萍心里暗恼,板起脸:“这是我家之事,又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老爷,人家也是好心提醒一下姐姐。”
“好心?我看你是不安好心!”
“老爷,你看姐姐又说我。”
章淑萍恨的牙痒,正要开口,那边李秀才已道:“都少说两句吧,大娘,金氏也是好心,你不要总是说她,拿出点你做大姐的气度。”
章淑萍气的郁结,可又不好说什么,只想着待自己儿子有了功名,再好好收拾金氏这个贱人。
李家人就这么睡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公差就过来拿人了。李秀才顿时被吓的白了脸,他是个秀才可以见县官不拜,可那县衙又是什么好地方,谁又想就这么进去?何况就像金氏说的,丢也丢死人了。
但无论他好说歹说,哪怕塞了银子也没用,那几个公差虽因他是个秀才对他客客气气的,但就是要他走一趟,最后李秀才是哆嗦着被带走的,他这边一被带走,那边章淑萍就扑回娘家哭了起来,章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出门就坐了个车赶过来了:“你说你说,说让你把你大姐的事解决好,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人都被带走了,以后大娘还怎么活?你就是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