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莫言引着元屠向着玄妙宗内山而去,没过多久,二人便穿过了那笼罩内山的迷雾,在内山现了出来。
刚一进入内山,元屠的眼睛立即一瞪,身子明显就是一紧。
眼前玄妙宗残破的景象,明显是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而且这空气里似乎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道还未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元屠猛的扭头看向身边的文莫言,怒声喝道。
“哈哈哈,元屠前辈莫要多心,不过是有伙不知死活的势力,强闯我玄妙宗意欲夺宝,我们玄妙宗与其大打出手,这才留下了这般狼狈的景象啊。”文莫言哈哈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元屠一对眸子闪着凶光,在文莫言的脸上停留了稍许,这才收回了目光。
“该不会是星君数年前炼制的那个招来劫雷的法器,引来的夺宝之人吧。”元屠说道。
炼野星君在数年前炼制出一件招来劫雷的法器一事,元屠在血湖那里听了一耳朵,不过血湖也是捕风捉影,随耳听闻的罢了,并不知详细底细,和元屠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如此一来,元屠就更不知其中细节了。
现在听文莫言这么解释,元屠立即把这件事和那件法宝联系在了一起。
“元屠前辈消息还真灵通呢,正是如此。”文莫言不置可否。
元屠眼珠子急溜溜一转,再次问道,“那你们这怎么不见有弟子修复宗门呢?”
文莫言早就想好了说词,闻言也不见半分变化,“那伙贼人虽是被我们诛杀,但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我们宗门损失惨重,现今实力衰败,大多弟子都在闭关疗伤,这开启护山大阵也是为了防止外人知晓我们宗门受了重创,再次招来心怀叵测的贼人啊。”
“原来如此。”元屠闻言点了点头,虽是觉得文莫言所说有些牵强,不过却也不无可能,他看了一眼远处山峦,懒得费心去想,揉了揉下巴,”怪不得魔童那家伙说要到玄妙宗办点事,看来也是为了那件宝贝来的啊。”
说完,元屠扭头看向文莫言,“我就先不去找魔童了,你师傅现在在哪?”
“巧了,我师傅现今正与魔童前辈在一块呢。”文莫言回道。
“也好,正好把事一起给办了。”元屠点了点头。
“前辈随我来。”
文莫言说完,便再次动身向着玄妙宗的一处飞去。
那座百丈山峰的石亭之上,季辽手里正捻着一枚黑子,看着石桌上的棋盘,而他的对面则是坐着炼野星君。
却见此时炼野星君神色木纳,手指之间却是捻着一枚白子。
季辽撇了一眼对面的炼野星君,呵呵一笑,“星君呐,好久都没落子了。”
炼野星君闻言,立即木纳的把手上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季辽嘴角一扬,把手上黑子放了下去。
炼野星君手上一动,又再次捻起了一枚白子。
就在这时忽的只听两道破空声传来,季辽扭头一看,却正是元屠和文莫言二人。
二人速度极快,眨眼便从天边到了石亭附近。
“见过师傅,见过魔童大人。”文莫言一闪落在了石亭之中,对着季辽和炼野星君一拱手。
“哈哈哈,你们两个倒有兴致。”元屠并没多想,哈哈一笑,一屁股坐了下去。
炼野星君一直盯着眼前棋盘,一手捏着白子,一手微微对着文莫言挥了挥,寓意在明显不过。
文莫言会意,一拱手,“是,弟子这就走了。”
说罢,文莫言便腾空而起,飞身离去。
不过,就当他转身的刹那,他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瞬间变得无比狰狞,一双眼睛化作了一头择人而弑的凶兽。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两个下的如何了?”元屠仍是没发觉任何异样,笑着分析起棋盘上的局势来。
炼野星君仿若未决,犹豫了许久,抬手把手上棋子落在棋盘上。
“诶,星君,你怎么能这么下嘛,这么下不是明摆着送死呢么,你该这么下。”元屠说了一句,把炼野星君刚落下的白子拿了起来,放到了另一处地方。
季辽嘴角一钩,“元屠啊,你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诶...星君糊涂了,我帮帮忙而已。”元屠无所谓的一摆手。
季辽也不管他,把手上黑子落下,缩回身子开口说道,“我听说,岐地有海兽登岸了?”
“那群海兽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哪像你们元魔族,被打怕了就老实的像条狗似的。”元屠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骂道。
季辽脸上笑意更浓,眸子里光芒闪烁。
“那可不一定啊,狗急了也会咬人的。”
“在怎么咬人他还是狗,掀不起什么浪花的。”
炼野星君一直一声不吭,再次捻起一枚白子,而就在他刚要把手里白子落下之际,身子竟是毫无预兆的直接倒了下来,直接砸在了棋盘之上,引得棋盘上的棋子哗啦啦的纷飞落下。
接着,忽的就闻一股恶臭的味道传来,却见炼野星君的周身迅速升起大块大块的尸斑,急速腐烂,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块烂肉。
季辽脸上满是笑意。
元屠则是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