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不久,张若仙曾去衍水峰找龙姬。
当时只有季子禾自己在洞府里,她也不知道她娘去了哪里。
可当她说出她爹也回到紫气宗后,季子禾明显看出张若仙的脸色难看了不少,就好像要杀人一样。
后来张若仙询问了季辽在哪之后,便阴沉着脸一语不发的远遁走了。
季子禾当即知道事情不对劲,她想着张若仙是不是去找她爹麻烦去了,她倒不是担心她爹,而是担心张若仙,别一个搞不好她爹把张若仙给杀了。
在洞府里焦急了许久,恰巧灵狐和鼻涕狼来了。
把事情和鼻涕狼一说后,鼻涕狼想了想说自己知道她娘在哪,便驮着自己向着一处飞掠而去。
说来也巧,还没飞遁多久,正好见到正驾驭着飞行法器向着衍水峰飞遁的龙姬。
把事情和龙姬一说,龙姬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连忙焦急的催促鼻涕狼快去玉虚峰季辽的洞府。
鼻涕狼和季子禾是一头雾水,不过龙姬却是清醒无比,联想起季辽离开时那个反应,她当即明白事情不妙。
好在有鼻涕狼,要不然凭借她们母女的遁速,到了玉虚峰恐怕见到的只剩张若仙的尸体了。
龙姬和季子禾飞身落在季辽的洞府前。
刚一落地,龙姬便急急忙忙的挡在了张若仙的身前,略带恳求的语气说道,“相公,不要伤我师傅。”
季辽眸光一闪,刚才他也是气急,一时恼怒忘了龙姬的这层关系,现在看来他若真的把张若仙给杀了,还真就不好办了。
不过,想要对季绣娘出手,季辽这决不能忍,脸色也是阴沉着说道,“你师傅想要杀绣娘。”
“什么!”龙姬闻言就是一惊。
从季辽回来,龙姬就明白季绣娘在季辽那里极为重要,若是论爱情的话,季辽对她当然多余季绣娘,不过她却知道在季辽的心里那是对季绣娘极其尊敬,同时始终存有一丝歉意,而且季绣娘又是季辽的娘用命换回来的,所以这季绣娘莫说是她师傅了,就算是她也伤不得。
现在她师傅竟要杀季绣娘,这季辽怎么能忍,此前那般也就好解释了。
“龙姬莫要求他,他要杀便杀,不过是一个生性凉薄之辈罢了。”张若仙身上染血,勉强的站了起来说道。
刚才那两次冲击张若仙可是受了不小的伤,现在的她只感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师傅,你不知其中隐情。”龙姬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并没多说。
毕竟她师傅这次来可是为了她,她不能说的太多,以免寒了她师傅的心。
说罢,龙姬又扭头看向季辽,“相公,这次就放过我师傅吧。”
季辽眸中冷芒闪烁,沉吟了稍许,手才微微放了下来,身上那骇人的气势一收,不过这脸上依旧冰冷。
“张峰主,这次季某就放过你,再有下次,季某定然让你尝尽人间痛苦,哼!”
季辽冷哼了一声,袍袖一甩负手走进了洞内,而后不管外面的几人,手指微动,便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洞府的大门随之关闭。
“龙姬这又有何隐情,他已有了家事,你...”张若仙面对着季辽那杀人的目光,说不害怕是假话,只因如此季辽刚才所说她才没敢顶嘴。
“师傅,一切事咱们回....”
“诶,你个这女的真有意思啊,我老大饶你一命你还不感激我老大,我告诉你,要是你敢伤我大嫂一根寒毛,到时就是我二嫂都救不了你。”鼻涕狼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腥红的大眼睛一瞪张若仙说道。
“你...”张若仙气急,胸口一阵起伏险些再次吐血。
“师傅,咱们回吧。”龙姬闻听鼻涕狼的叫骂也不说什么,而是对着张若仙劝道。
张若仙不甘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洞府大门,点了点头。
龙姬取出飞行法器,随手一抛,她们三人的身影立刻落了上去,法器一动便划破长空飞掠而去。
“切...!”
鼻涕狼大舌头一伸不屑的一撇嘴,扫了眼周围,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趴了下去。
洞府之中,季辽与季绣娘对面而坐,张云瑶立于季绣娘的身后。
季辽把季绣娘彻彻底底打量了一遍,发现除了受了一些惊吓以外就在无其他,这才心下大定,长长出了一口气,语气略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了夫人,让夫人受惊了。”
“无妨,老爷来的及时。”季绣娘见张若仙是龙姬的师傅,也没追究的意思展颜一笑,想了想又再次说道,“老爷刚才冲动了,那是龙姬妹妹的师傅,你伤了她,难免让龙姬妹妹寒心啊。”
“哼!我不杀她就已是看着龙姬的面子了。”季辽闻言神色一肃冷声说道。
“老爷,我与云瑶这不是没事么,这事也就算了,你离去多年,好多事龙姬妹妹的师傅还不知情,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嘛,过一会你好好去与龙姬妹妹说说,别让她心里有疙瘩。”季绣娘微微一笑,仍旧劝道。
季辽看了季绣娘一眼,发现这个女子的心肠真是善良的很,就在刚才若是自己晚来一步,她们可是必死的下场,现如今竟是为了张若仙求起情来。
同时季辽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