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身为慕容宵的掌上明珠,虽说从小习武却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此时的她肩头血流不止,顺着马背低落而下,随着战马的颠簸这股剧痛就更加厉害,让她险些昏厥。
慕容雪银牙紧咬,在马背上手脚乱蹬,胡乱的抓挠李耀祖,可奈何现如今她身上有伤,又被李耀祖给紧紧按着,根本挣脱不开。
“赵国狗贼快放了本小姐,否则本小姐必将你碎尸万段。”
李耀祖眉头一挑,嘴上扬起轻蔑的笑意,“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若是你在不老实些,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衫挂在营前示众。”
“你敢!”慕容雪从小被娇生惯养,哪知道什么害怕,一听李耀祖这么说,当即忘了此时自己已被俘虏,挣扎的便更加剧烈。
“狗贼有种的你就杀了本小姐!”
李耀祖年岁不过十九而已,正直血气方刚之时,被慕容雪一口一个狗贼的叫着,顿时也来了脾气,脸上瞬间就冷了下来。
“哼!你当我不敢杀你,要不是父亲说抓活的,现在你早是具尸体了。”
慕容雪手脚乱抓,在马背上不停挣扎,这幅模样看起来活脱脱的就像只八爪鱼。
“够了!”李耀祖被抓的烦了,大喝一声,手上银枪抬起,手腕一动,枪身立即咻的划破长空,扫向挣扎中的慕容雪。
“嘭”的一声闷响,枪身直接扫在慕容雪的额头。
慕容雪顿时闷哼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慕容雪不在挣扎,李耀祖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再次扬起一抹笑意,“终于老实了,女人真是麻烦!”
慕容宵脸色阴沉似水,看着已经回归大营的李耀祖明白自己的女儿今日是救不回来了。
他的目光扫向城下万军阵中的战车之上,却见李忠国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他双拳握的咯吱咯吱作响,多年戎马生涯的他,马上就明白了李忠国的用意。
“父亲孩儿回来了!”李耀祖回到万军阵中,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笑,对着战车上的李忠国一拱手说道。
“做的很好!”李忠国满是宠爱的对着李耀祖点点头,看了一眼马背上昏死过去的慕容雪,眸中精光一闪说道,“把这个姑娘带回大营,让军医好生医治,她对我们有大用。”
“是!”李耀祖点头应声,一催胯下战马返回大营。
李忠国笑看着泗水城上的慕容宵,朗声道“李某请令爱回营喝喝茶,若是慕容兄答应打开城门,李某愿意亲自护送令爱回到你的身边,你看可好?”
慕容宵眸中冷芒闪烁,双拳之上青筋
暴起,咬牙斥道,“想你李忠国也是鼎鼎有名的武将,想不到今日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卑鄙无耻。”
“哈哈哈,慕容兄莫要激我,李某可不吃你那一套,战场之上为了胜利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个道理想必戎马一生的你也懂吧,莫非还要李某教你不成!”李忠国不怒反笑,捋了捋鄂下胡须高声笑道。
“哼!”慕容宵拳头重重砸在城墙上,立时血光乍现,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滚滚流淌,“别以为用雪儿要挟我,我就会打开城门,你休想。”
慕容宵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若是泗水城被破,那梁国将无险可守,赵国的大军将长驱直入直抵国都,到那时梁国就彻底完了。
思来想去,他心中长叹,“雪儿父亲对不起你了。”
国家命运与女儿的性命,慕容宵在心中做好了选择。
“是吗?那就试试!”李忠国不疾不徐的缓缓说道,而后对着周围兵卒说道,“天色不晚了,我们回营。”
“是!”
李忠国话音刚落,当即便有士兵躬身应诺。
随后一声声撤军的号角响起,赵国的大旗也在夕阳的照射下向后移动。
不消片刻,十余万的大军便潮水一般的退却。
已是深夜,明月高悬,赵国的大营中灯火通明。
“来来来,喝!”
“干了,今日为了耀祖擒获敌军将领干上一杯。”
“哈哈哈,耀祖今日真是微风的紧啊,枪似游龙,枪法简直出神入化了,啊!出神入化了哈哈哈。”
在赵国营帐中,一个较大的帐篷里不时传来一声声粗狂的吆喝。
营帐里共有五人,摆着五个木桌,其上高位所坐之人年约六十余岁却是一名老者,正是李忠国。
其余四座分两列坐于李忠国的下手,这四人有三人年岁在三十余岁到四十岁之间,这三人个个体态魁梧壮硕,皮肤黝黑,身上的明亮铠甲,依稀可见其上几道刀剑的刃痕,一眼便知是经过常年征战的将领。
最后一人体形高大,长相憨厚,剑眉下是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却正是李耀祖。
“众位叔叔夸奖侄儿了。”帐篷里,李耀祖起身双手捧着酒杯,对着其余三人说道,随后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诶,哪里的话,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们说的都是真心话。”这时一个身穿战甲,年约四十余岁的粗狂汉子一摆手,随意说道。
“就是就是,想当年将军带你上战场的时候,那时你才七岁,我还想着将军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