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夜,才渐渐睡去。
大婚之后,夏悠扬去了趟关城,将手中的产业整理了一遍,发现她现在的资产竟然多的富可敌国,调了一大笔钱,监督着官员将钱一分不少的送到战后恢复区,有大量的资金做支撑,因为战争受损的城市乡村一年之间就恢复如初。
夏悠扬更是让古忆年建立了儿童疾病基金会,帮助很多从小患病的孩子,民间很多人都说,自从皇帝娶了这位皇后,大家的生活蒸蒸日上,是善良的皇后给大家带来好运。
所有的事情都越来越好,只有夏悠扬有些犯愁,与戎关在一起快两年了,戎关没少卖力的播洒雨露,她肚子里却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两人又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早上起来非流照例端来‘补药’给夏悠扬,夏悠扬闻到草药的味道,就觉得胃里翻涌,推开碗摇着头:“我不想再喝了,真受不了了。”
戎关摆摆手让非流退下,“那便倒了吧,以后再说。”
夏悠扬默默的穿上衣服,戎关从背后搂住她,“悠悠,怎么这么没精神呢?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我们都在一起两年了,为何我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阿关,崇儿离我那么远,我只能写信和他联系,见不到他,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能天天看着他,照顾他,可是...”
“悠悠,没关系的,我远房兄弟家刚生了个女儿,若你想要,我便让他将孩子送来给你抚养,他肯定会同意,孩子的母亲是皇后,她就是东庭的长公主。”
“不要,那是别人的骨肉,交给我养,那孩子再也不能叫他们爹娘,多残忍,而且我只想要我们的孩子。”
戎关心里一跳,握住夏悠扬的手安慰着:“悠悠,别急,我们还有时间,你让非流陪你用早膳,我先去上朝了。”
夏悠扬坐在饭桌旁,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菜盘,非流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娘娘,您多少吃一点吧,这些日子陛下忙,您自己用膳都几乎不吃东西,您再这样下去,要生病了。”
“没胃口,吃不下。”
“娘娘,您不要怪奴婢多嘴,陛下那么爱您,您不需要用孩子来巩固地位,就...慢慢来呗。”
夏悠扬轻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你不懂,不懂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戎关下朝后,非流借着夏悠扬在屋中小憩的功夫,悄悄走到戎关旁边,“陛下,娘娘她最近情况不好,每次自己一人用膳的时候,一桌饭菜怎样端上来就再怎样端回去。”
戎关摆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眉头紧皱,半晌后才说道:“知道了,回去好生照应着吧,朕不在的时候,便多陪陪她,多找几个信得过的宫女一起,和她说说话。”
“是,奴婢知道了。”
“退下吧,朕去看看她。”
非流行了个礼,刚准备转身,突然跪下磕了一个头,“陛下。”
戎关没有转身,淡淡的说:“还有事吗?”
“奴婢知道有些话不当说,但是...奴婢实在不忍娘娘她整日闷闷不乐。陛下,您那么爱娘娘,为何每天都要给她喝避孕汤,为何不让娘娘有个孩子。”
戎关猛地转过身,寒声问:“大胆奴婢,不想活了吗?胡乱说些什么?”
“陛下,奴婢家中败落前,世代从医,虽然奴婢医术不精,但是紫草,浣花草,这几味基本的避孕药材奴婢还是认得的。”
“她....知道吗?”
“奴婢没敢告诉娘娘。”
“她....朕不想她生孩子,她...”
水晶珠帘突然被撩起来,夏悠扬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嘴唇都被咬破渗出斑斑血迹,声音冷的如东日寒冰:“我一直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共度的一生的人,没想到,你竟不愿与我要孩子,呵,我看错你了。”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戎关拔腿就追了出去,怎么喊夏悠扬就是不停,戎关急着追上她,在花园中也没注意看路,被藤条绊倒,摔倒在旁边的花丛中,身后不明所以追来的丫鬟太监惊呼一声:“陛下。”然后就有人呼喊着:“快去传太医,快点!”
戎关推开旁边的一众人,忍着腿上的剧痛一步步向夏悠扬跑去,“悠悠,你停下听我解释好吗?不要再跑了,悠悠,求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悠悠。”
其中夹杂着身后太监丫鬟一声声呼唤的“陛下。”
夏悠扬脑子里有很多声音纷纷杂杂,狂跑了一路,才被风吹的清醒一些,早就听到太监丫鬟不停地叫“陛下”,她并未回头,那些人总是小题大做。
可是当她看到太医从她对面急匆匆的跑过去,在看到她身后的戎关时脸色大变,她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回头看一下,才发现戎关被两个太医扶着,脸上表情很是痛苦。
她急忙跑过去问:“怎么了?”
御医神情严峻,派人去抬了软榻,“怕是伤到骨头了,先回宫再说。”
夏悠扬紧张的跟在后面,戎关回头看着她,示意她自己没事,夏悠扬却已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了。
回到寝宫,两位太医忙碌了一番,便用绷带将戎关的腿固定好,让太监下去煎药,夏悠扬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