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想啊,那毕竟是朕的皇兄皇嫂啊。可是在身为弟弟的同时,朕还是一国之君,先祖惩罚朕,让朕得此怪病,朕无怨无悔。
可是朕怕先祖怪罪下来连累到子民啊,都是朕的错,朕怎么能看着我的子民们受苦。”说完又是一阵揪心的低咳。
丞相看着床榻上的皇帝,虚弱的好像来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带走,此时此刻他宁愿承受着祖先的责怪,也不愿去动自己皇兄的陵墓。
自己之前一直反对打开皇陵,但现在他犹豫了,如果查明了事情的真相,祖先息怒了,是不是有希望可以留住这样一个一心为国家着想的明君?
思忖片刻,丞相下了决定。“陛下,老臣,同意开棺。”
“什么?丞相,你...”
“陛下,如果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平息了先祖的怒气,或许您的病就能好了。
您是一位明君,国家不能没有您。
陛下放心,朝廷上其他反对的大臣,老臣自有办法。请陛下为了朝廷,为了国家,保重龙体,开棺验尸。”
雷哈尔扶住老丞相的胳膊,哽咽的说:“丞相大人,我朝有您,实乃大幸。”
老丞相告退了,雷哈尔躺在床上,嘴角露出冷笑,丞相,三朝元老,固执的坚持己见,如今不也被我制服了么。
“小德子,去请张御医过来。”
“张大人,丞相已经同意开棺验尸,明日早朝这件事就会定下来,等开棺之后,你就开始给我服用能够恢复身体的药,要多久才能恢复?”
“回陛下,您现在就可以先停了让身体虚弱的药,虚弱的状态还会坚持几天,身体完全恢复,最多七日即可。”
“好,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小德子,你偷偷去御膳房拿些吃的来,饿死朕了,这几天装病装的,东西也不能吃。”
“嘿嘿,陛下,奴才早都预备好了,都是您喜欢吃的。”小德子说完,就有几个奴婢捧着食盘上来。
雷哈尔坐起来,塞了一块糕点在嘴里,指指小德子的头:“你小子,越来越聪明了啊。”
“嘿嘿,陛下高看奴才了,奴才想着,若是自己太笨了,也给陛下丢人不是。对了陛下,奴才很好奇,您是怎么把丞相那个老顽固给摆平的呀?”
“这个嘛,他虽说是个顽固,对朝廷的衷心没的说,就是思想有时太古板,朕就先给他来了一个苦肉计,向他示弱,然后表示出我对他足够的信任,再然后就把他拿下了。”
“陛下英明,您实现宏伟大业,指日可待。”
第二天,朝上再次商议是否要开棺验尸,老丞相态度的转变,让局势全部按照雷哈尔的预计转向,最后决定开棺验尸。
接下来的三天,雷哈尔举行了告慰亡灵的祭祀仪式,然后带人进入哈雷王的皇陵。
巨大的棺椁被几人合力打开,御医上前检验,最后的结果,竟然真的如雷哈尔说的那样,朝中上下对于这个结果无不震撼,而且帝后一起失踪,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雷哈尔立刻派人出去,到处寻找有关哈雷的线索。
几天未果,正当大家眉头不展的时候,有人来报,一个丫鬟在收拾哈雷王的遗物时,不小心打碎一个玉坛,却从中发现了一封密信,赶紧呈给雷哈尔。
雷哈尔看过之后勃然大怒,信上内容竟然是先皇后君西婕与云逸国皇帝密谋合并南野帝国,而且与云逸在南野内部的奸细里应外合,造了这样一场惊天的假死。
而且信上还说,哈雷为了君西婕,甘愿放弃王位,出卖自己的祖国。
大臣们对于这样的结果很心痛很气愤,自己忠心辅佐的帝王,竟然被女人迷了心窍,出卖了自己的国家。
安庆三年十月二十日,南野帝国雷哈尔王亲自带五万大军,以云逸国包庇通敌卖国的哈雷和君西婕为由,攻打云逸国。
十月二十二日,云逸国派使者与南野帝国和谈,南野帝国不但没有接见使者,竟然任由士兵把使者杀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是南野的做法无疑是表明,他们不接受战争之外的任何调节方法。
十月二十三日,两军在云逸国边境上,正式开战。
这一战,对于云逸,对于南野,甚至于整个大陆,都是一个转折点,后世之人每每回想起这次战争,都免不了长吁短叹。
而对于某些人,原本缓步行进的命运之轮,从这一刻起,挣开了束缚的铁链,脱缰一般,夺命的呼啸而过。
安庆四年元月,两国士兵已经苦战两个月,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南野没能前进分毫,云逸也没有退后寸步。
二月,两军疲惫不堪,不约而同撤军,休整,以待再战。
“报告将军,有人求见。”
“进来吧。”
寂青觉放下手中的布阵图,抬起头来,昏黄的烛光下,只见一个与军中士兵相比,显得单薄弱小的人影进了帐来,来人看见寂青觉已经站了起来,飞奔着扑到他怀里,声音哽咽:“青觉,我好想你。”
寂青觉紧紧抱住怀中人,“悠扬,我也想你。”
低头轻吻一下夏悠扬的额头,拉着她的手,“你怎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