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开车回了以前沈钧和方韵住的那套房子。回了家,如水的记忆涌上心头。
“有没有很想这里呀?”沈钧打趣地问。
方韵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切都没有变的家,点头承认道:“以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偶尔想一下。”
“对了。”她这时才想起问他自己那套房子的事,“之前小雅可跟我说了,我那套房子的租客,可让你给撵走了。你什么意思啊?”
“那是咱俩的爱巢,我可不允许有人踏足。”沈钧理直气壮地说。
方韵呵呵地笑,想到了自己和沈钧当年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做过的一切。
沈钧说:“老婆,你先歇着,我把衣服都拿出来挂衣帽间去,然后咱俩就吃饭去。”
“我和你一起干。”两人去了衣帽间。
两人这次回来,拖了五个大行李箱。沈钧虽然来禹城时间短,可积累下来,衣服也不少。
沈钧自然舍不得让她做,按着她的肩膀坐在了沙发里,说:“你看着我干,指导工作就行了。”
方韵看着沈钧一件件地把衣服挂好,有模有样的,看着还蛮欣慰的。
“老公,为什么先不回老宅呀?”她懒洋洋地问。
沈钧说:“又没啥大事,等明天回去也可以。我主要是想给你一个心理上的缓冲时间,不想你一回来就面对我妈我爸,怕你心里有抵触。”
“哦,原来是这样啊。”方韵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嘻嘻笑地说:“老公,谢谢你哦。”
“甭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有些事,我必须要想得周全些。”沈钧不在意地说,弯腰又拿起了一件外套挂上了。
沈钧又说:“明天咱们再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然后还得建档,等忙完这些,再回老宅。”
“嗯,听你的。”
“璟烈知道咱们回来了,又听说你怀孕了,说要出来庆贺一下。我寻思问问你,想不想去?要是难受的话,我就推了。”
方韵说:“大家都好久没见了,出来聚一下也好。说不定和朋友在一起开心,我可能就不那么孕吐了呢。”
“行,要是难受咱们就先回来。”沈钧看样子也挺想和厉璟烈他们聚一聚的了。
两人正聊的时候,突然传来门铃响,两人一愣。
沈钧放下手里的衣挂,说:“你看吧,肯定是我妈。”说完,出去开门了。
方韵坐在沙发里,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门开后,就听到沈夫人不满的抱怨,“沈大总裁,我这个老太太请不动你呗。”
方韵忍俊不禁,说话还挺逗。
沈钧说:“你叫我们回去干嘛呀?韵儿不舒服,坐高铁回来都累了,我等明天回去。”
沈夫人惊慌地问:“哪不舒服呀?没去医院呀?”
“孕吐,就挺厉害的。”
真是说啥来啥,沈钧话音刚落,就见方韵捂着嘴从衣帽间跑出来朝洗手间去。沈钧见状紧跟其后。
沈夫人也跟了过去,关心地问:“要不要紧啊?上医院吧。”
“呕——呕——”方韵干哕两声。
“突然孕吐的吗?是不是营养不够呀?”沈夫人又问。
“呕——呕——”方韵又干哕两声。
好像是在回答沈夫人的话。
沈夫人不满地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漱了口,沈钧扶着她回了房间。
客厅里,沈夫人不高兴地轻捶了儿子,“刚才我问话,你都没听见吗?”
“我那不是给韵儿拍后背呢吗?谁注意你说什么了。”
沈钧问:“妈,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沈夫人也不在意儿子的揶揄,愁闷地叹了一声,“儿子,你去跟薇然见一面呗。”
“还没摆平?”沈钧斜睨着母亲,问。
沈夫人说:“别提了,这次啊,不止得罪了郑薇然,连郑家都一并得罪了。这两年,郑家背靠大树,可不比咱们家弱了,更有赶超的势头。”
沈钧听了,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这你能怪到谁?你自己种下的因,就要承受结的果。”
“你跟我说风凉话是不是?”沈夫人气得,又抬手捶了儿子两下,“我但凡还有办法,都不会来找你的。”
沈钧受着母亲的捶打,说:“你来找我,我也没招啊。”
他掰着手指头跟老太太说:“你看啊,我一没跟她搞暧昧,二没跟她谈恋爱,三没给过她希望。你说,我见到她,我说啥?说我结婚了,你忘了我吧——”
“对,你就跟她说,别钻牛角尖了。”沈夫人抢着说。
沈钧嗤笑,“我跟她说得着吗?她又不是小年轻,什么道理她不懂?现在就是无理取闹,气不过,你还真要顺着她啊?反正我不去,你自己搞定吧。”
沈夫人看儿子拒绝得如此坚定,自以为是地说:“妈知道,你是害怕韵儿生气对不对?这个妈跟她去说,我想她能理解的。”
“你不用说,她挺理解的。这件事我俩统一战线,就是不去!”沈钧坚定道。
沈夫人看儿子这么倔强,有点不高兴了,“你是真不替你妈考虑啊,就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