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直毘人打了一场。
是的,你们没看错,在所谓“大人的时间”里,我和直毘人动真格的打了一场,不是没日没夜的做了一场。
——虽然我自认是个本性残酷的人,在某些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了【最珍贵的事物】舍弃一切,亦或成为最肮脏的刽子手,但我绝不是个轻视生命、拿生命开玩笑的人。
就像当初的琳——那个名字非常陌生,却每次想起都会让我喉咙发堵的少女一样。
那些因我而死的人对我的【诅咒】日日夜夜回荡在我耳边,提醒着我必须背负的【罪】。
我无可洗脱,也不想洗脱。
所以,就算我的情绪和身体因为意外而失控了,我也绝不会放纵自己被欲.望控制,用一个本就对我抱有深厚感情的男人来发泄,更别提让他去创造无辜的生命。
就算那是他希望的也不行。
——因为一个纯白无瑕的孩子,生来就理所当然的应该享有父母双方的爱。
至于直毘人会不会一次就中标?哈,这个问题完全不用考虑——S级的omega在“受孕”一事上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一发入魂的概率无限接近百分百。
所以我和直毘人动真格打起来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在我还是“beta”的时候,我的身份是他的贴身护卫,是他儿子直哉的老师,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公开,所以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自觉采取避孕措施;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是alpha,还显而易见的是个S级——废话,就像我一下子就知道直哉是S级omega一样,哪个omega会闻不出alpha的信息素是哪个等级啊!这可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更别提我的强大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不,整个禅院家能放过我就有鬼了!!
总而言之,直毘人想要永远的拴住我,最好让我立刻给他一个永久标记,再一次性让他怀上孩子;
而我则拼命地抗拒着这一切,不仅构建出密不透风的牢笼锁住外泄的信息素、以守住自己性别的秘密,还计划着打晕他这个禅院家最强也是最快的男人,就此远走高飞。
我们俩都有自己的坚持,谁也不可能说服谁,就这样打了个昏天黑地。
幸好,实力加上性别的优势,让这场战斗最后的胜利者是我。
许久之后,一片狼藉的树海之中,我气喘吁吁的倚着一根树根,抖着指尖给自己一口气注射了三支抑制剂,才终于感觉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
在我脚边不远处,直毘人遍体鳞伤的倒在那里,身上落着几只紫色的蝴蝶。
那是带着麻痹毒的蝴蝶,因为颜色暗淡,在昏暗的环境中可以很好的隐蔽起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的蝴蝶有很多颜色,它们的翅膀能产生用途各异的分泌物,经过我的咒力的燃烧,分泌物可以化作磷粉洒下,用来对敌或治疗。
之前我对付咒灵用的就是黑蝶,它们的磷粉吸之即死,是连我都没有解药的剧毒。
比黑蝶毒性稍弱的是红蝶,用来麻痹的是紫蝶,蓝蝶的磷粉则是治疗药,也是我所有的蝴蝶中唯一无毒的一种。
我平静下来之后,捏着鼻子走到动弹不得的直毘人身边,给他也注射了抑制剂。
虽然他的热潮期已经过去,但我这个性别的信息素何其厉害,让他发.情简直是如呼吸般简单。
在我做这些的同时,十几根藤蔓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我身后拼命挥舞着,飞速清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
我蹲在直毘人身边,亲眼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清明,才瓮里瓮气的问道:“直哉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直毘人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替他拭去了眼泪。
直毘人微微一愣,继而苦涩的牵起唇角:“你总是这样,明明骨子里是冷的,却总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
“……抱歉。”我压低了声音,紧接着又问了一遍:“直哉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直毘人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自嘲般笑了笑:“……因为他是连续两代S级ao结合诞生的孩子。”
原来如此。
我了然的挑了挑眉。
因为遗传基因中控制繁衍的那一部分太过霸道,所以直哉直接跳过了分化这一步,生下来便是最顶级、最适合受孕的omega。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其实是非常值得钦羡的事。
我说那小鬼怎么才这么点就天天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只苦了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我,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翻了车。
思及此处,我不由得长叹一声:“你倒是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啊,连我都不愿意告诉。”
直毘人没有回答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声说道:“可你也从没有告诉过我,你其实是alpha——”
“哎哎哎,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个性质,你少拿来讹我啊!”我立刻不满的打断了他,“我要是告诉了你我是alpha,等级还是S级,你早就在我还很弱的时候关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