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放心了许多。
宋意墨在随行的人中,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景世丹,景世炎之外,还有景南天最小的儿子景世平,及石康和陈双鱼等人。
陈双鱼是陈双玉的二哥,今年十六岁了,因陈侍中和镇武侯府的关系,他和宋意墨也称兄道弟的,且暗暗把宋意墨当了妹夫看待,一见到宋意墨,自是策马过去说了几句话。
宋意墨也问候了陈侍中和匡夫人几句,道:“怎么不见陈大哥?”
陈双鱼飞扬了双眉道:“大嫂有喜了,大哥在家相陪,不舍得出门。”
“恭喜恭喜,看来你很快就要做叔叔了。”宋意墨自然道贺。
陈双鱼道了谢,又问道:“你在织造司做得如何了?”
宋意墨答了,两人说起两府的事。
正说着,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两人一看,却是景世平,一时忙在马上拱手行礼。
景世平今年十三岁,母亲是已亡故的德妃。因他自小亡了母亲,便被周皇后接到身边抚养,所以在一众兄弟中,他和太子景世初关系最亲密。
景南天怜他失母,且又是小儿子,倒也偏疼一些。
景世平去年封为显王,却因年纪小,未有出宫建府,依然住在宫内,往常也极少在各府宴席露面。现下秋狩,难得出来一次,他自然雀跃。
景世平要找年纪相若的作伴,眼睛四处一溜,就相中了宋意墨和石康,因见宋意墨和人说话,他就自动凑了过来,同时又朝石康招手,待石康过来,便笑道:“喂,报上名号,咱们赛马罢!看看谁先到秋狩山庄。”
几个人只好报上自己的名字,但于对赛马,却表示自己的马儿一般,不能跟景世平所骑的骠马相比,不用比也是一个输字。
石康道:“显王殿下,我这马儿,还是我大哥挑剩不要才给我的,你瞧瞧它,毛色杂,腿又瘦,哪儿能跟你的骏马相比?”
景世平瞧了瞧石康的马道:“堂堂将军府,就没有一匹好马给你,非让你骑这样的马?”
石康也实话实说,叹息道:“我本来有好马的,因为和人赛马,把马儿输给了人,回府时,阿爹下令,不许再给我一匹马,就是月钱也扣了,搞得我想自己买马也不能够。今儿跟着出来秋狩,没马嘛,阿爹说了,让我步行跟随,后来还是大哥周济了一下,把这匹杂毛马给了我。有马骑一骑总比步行好吧,我就欣然接受了。”
景世平见石康说话直率,倒是喜欢上了,笑道:“要不,回头我送你一匹马?”
石康眼睛一亮,忙道谢道:“如此,却之不恭,就谢过显王殿下了。”
看完石康的马,景世平又看宋意墨的马,晃头道:“你这匹马儿没问题啊!”
宋意墨苦笑道:“显王殿下,我这匹,是胭脂马没错,但你再仔细看看,就能看出问题了。”
景世平看了看,见宋意墨的马儿跑动时跨度不大,甚至慢吞吞的,这才奇道:“这马怎么啦?”
宋意墨仰头道:“咱们人呢,有各种性子,有些急性子,有些慢性子,想不到的是,马也是这样,有些马,就是慢性子。像我所骑这匹,就是万里挑一的慢性子马,是我阿娘着人特意挑给我的。说是这回出行,慢慢走才不会颠着。”
景世平不以为然,“咱们是去狩猎,你骑这样的马,狩什么猎呢?且有凶狠一些猎物反来袭击你,你骑这样的马,跑也跑不快,一个不好,岂不是反成了猎物的口中餐?”
宋意墨笑道:“这马却又奇特,见着猎物时,立刻跑动正常,并不算慢。”
陈双鱼年纪比他们略大,谈起马匹,却有一些见识,便说了一些有关马儿的趣事。
四人说着话,策马向前。
到了秋狩山庄,景南天领着人组成一队,让三个儿子各领人组成三队,分别出去狩猎。
宋意墨跟了景世炎一队,景世炎自然护着她,狩猎过程中,宋意墨的马儿虽慢,却也猎了两只野兔两只山鸡。
至狩猎归来,猎物最多的,却是景世丹一队。景南天对景世丹极是满意,笑道:“老二不错,有朕当年之风。”
景世丹笑道:“父皇光是口头夸夸,就没有奖品么?”
景南天“哈哈”笑道:“有,先记着,回宫再赏你。”
宋意墨站得远远的,看着景南天亲昵拍景世丹的肩膀,心下有些沉重,看这模样,若是太子失势,最有可能取代的,便是景世丹了。
当晚宿在山庄内,第二日又出去狩猎,到第二天下午,景南天便吩咐一行人开拨,移到离城外不远处的秋阳宫内,打算当晚在秋阳宫内烧烤。
秋阳宫原是前朝皇帝兴建的消闲农庄之一,景南天后来令人修整了一番,得空也会过来消闲。
秋阳宫依山而建,连着山下的庄田鱼塘果林地等,共有五十里,现下秋天,正是枫叶红的季节,一行人到得山庄,见山庄各处瓜果金黄,枫叶红透半边天,都被吸引住了。
景南天吃了几个新鲜果子,心血来潮,又吩咐众人道:“咱们猎了这许多猎物,庄内又有新鲜瓜果,正好办个野宴。此处离城内也不远,各人可派人去接府中女眷过来,在此通宵一晚。”
跟随的一个老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