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懋这样的态度让阿雾好过了不少,这样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以为刚才那一幕从没发生过,阿雾也顾不得捡什么香胰了,匆匆地洗了澡,擦干了水,胡乱地裹上衣服,躲入了里间。
“洗好了?”楚懋这时也走了进来,眼睛不停地往阿雾的胸口瞟。
阿雾粉颊羞红,怒意使得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粉嫩的唇瓣轻轻颤抖着,仿佛在诱、惑人去采撷。
“牛乳的效果还不错。”
阿雾看到楚懋的唇角往上翘起了一个很不小的弧度,又见他眼睛不规矩,反射性地将双手挡在胸前,“什么,什么不错?”
楚懋笑而不答。
外头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有人将浴桶抬走,随后又有人抬了水进来。
“阿雾帮我把衣裳脱了。”楚懋道。
“你伤口还没没好,沾了水万一化脓可怎么办,殿下就不能忍忍吗?”阿雾带有私心地劝道。
“你小心些就是了。”楚懋理所当然地道。
阿雾气得一个趔趄,什么叫她小心些。
“阿雾先替我洗个头吧。”楚懋又道。
这个要求阿雾就不好再拒绝了。楚懋在外头的斜躺在外头的交椅上,将头伸出交椅的椅枕,阿雾取了自己的洗发香露来,打湿了楚懋的头发,将香露倒在掌心,轻轻地按摩起楚懋的头皮来。
不 过片刻的功夫,阿雾就见楚懋歪着头沉入了梦想,心里这才知道他是倦极了,眼皮底下一抹青影,只怕熬了不少夜,阿雾的手愈发轻柔地替楚懋揉着头发,想起自己 看过的书中记载的解乏除忧的揉捏手法,五指轻轻地按压楚懋的头皮,转而为轻轻叩击,又替他揉了揉太阳穴,见他愈发睡得香甜,这才打水替他清洗了头发,又拿 帕子替他绞干,点了随身带的蛙式铜熏炉,替他烘烤头发。
这一切做好后,阿雾的手一离开楚懋的头发,他就醒了过来,笑道:“我睡了多久?”
“才一会儿。”阿雾道。
“唔,是有些乏了,叫他们重新加点儿热水,洗个澡松快松快。”楚懋道。
阿雾出门吩咐了贺水加水,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顺着楚懋的话,要伺候他洗澡了?
阿雾低着头走进去,听得楚懋笑道:“快来吧,洗了澡用过晚饭早些安置。”
阿雾硬着头皮上去,替楚懋解了内衫的带子,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来。同当初阿雾看到的可不一样,楚懋如今的肤色不再白皙,转而成了一种古铜色,洛北的风将他光滑的肌肤吹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纹。
阿雾的眼睛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牢牢地定在了楚懋的胸膛上,当初那种白皙在阿雾的心里并没有激起什么涟漪,可是今日的古铜色,却叫阿雾羞红了脸,努力地克制之下,才压下了身手去摸一摸他微微鼓起的胸膛,眼神顺而往下,流连忘返于那六块腹肌上。
阿雾其时并不懂什么叫做“性感”,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扑通扑通一个劲地往外蹦,口干舌燥,却又舍不得挪开眼。
“怎么了?”楚懋仿佛有些不解阿雾的沉默和呆滞。
“没,没什么。”阿雾吓得退后两步。
“裤子还没脱,阿雾。”楚懋有些无奈地道,语气就像在轻责小姑娘般。
“就这样洗不行吗?”阿雾脱口而出。
“待会儿湿漉漉的,还不是要你来替我换。”楚懋为阿雾着想道。
“噢。”阿雾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着,只得又走上来,面对着楚懋的背,离得远远的,伸出手要手指尖才能勉强触及楚懋的裤腰。
阿雾呆呆地想着,他的肩膀可真宽阔。
眼睛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背脊上的内凹往下,滑到他精瘦的腰部,脊柱线没入裤下,留下一道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暗影。
阿雾倾过身绕过楚懋的腰,从后头替他解开裤带,再仰开身体,缓缓地拉下他的裤子。
先是露出一半结实挺翘的臀来,古铜的肌肤,带出强健、英伟的气势,扑面而来的只属于男人的气息让阿雾头晕脑热。那样的挺翘,弧度完美得夺造化之功,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指头戳上去,一定会像最劲道的面一样,让人深陷于那种质感。
阿雾看着楚懋的臀线,又觉得那不是古铜,而是官窑精品的褐釉,浓厚而深重,馥郁又有力。真是奇怪,怎么会想起有力这个词,阿雾自己也弄不明白。
在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阿雾的双手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握了上去,对的是握,有力的握,但下一刻楚懋身子的一僵,臀部肌肉的忽然硬实,让阿雾立即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刹那间心思百转千回,好在她实在不蠢,所以就势将楚懋的裤子往下一扒拉,“好了,殿下。”
阿雾也再管不得楚懋,闪身就进了里间。一进去,阿雾就忙不迭的以手作扇,给自己扇凉,阿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去摸楚懋的……
“噢。”阿雾懊恼得无可复加,脑子里不停地浮现楚懋半luo的背部。古铜,苍凉而古旧,有着岁月的历练,岁月砺锋,终成一剑,可开天辟地,可斩魔诛神,那是男人独有的雄浑。
阿雾抹了一把脸,她脑子里怎么竟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