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尘的情况白天还算稳定。
晚上突然发起了烧,一通检查下来,也还没找到具体原因。
温书妤看着病床上脸上烧的通红的男人。
额头上贴着小孩子那种退烧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心软的一塌糊涂。
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感觉还是很烫。
楼尘伸手握住温书妤微凉的手心。
一边委屈的眨着眼,一边用他平时清冷禁欲的脸庞,可怜兮兮的蹭着她的手心。
“书妤,难受,你抱抱我。”
白炽灯无声无息散着亮光,无声无息的笼罩着两人。
温书妤招架不住这样的楼尘。
只能弯腰伸手抱了下楼尘,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直接圈住。
“楼尘,松手。”
温书妤害怕碰到楼尘的伤口和手上的针头,不敢挣扎,只能口头上让楼尘放手。
楼尘掐准了温书妤不敢动。
吃力的将人搂紧,寻着温书妤的气息低头靠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温书妤的脸上。
“你疯了?你现在生着……”病。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他贪婪的攫取着她的气息。
寂静的病房中,她仿佛只能听见胸腔内激烈的心跳声。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了周围的一切。
郑闫惊呆了,看着床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赶紧退了出去。
突然的开门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楼尘感觉到情动,更加难受。
“书妤,我好难受。”
“咳,你冷静冷静……我,我先回去了。”
温书妤逃跑似得离开了,就连和郑闫招呼都没打。
坐着电梯到了楼下后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将疯狂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疯了!
她居然差点又陷进去了。
郑闫进屋后,看着床上一脸不虞的楼尘,心脏骤停。
他这是又坏事了。
年终奖再一次离他远去了啊。
不过……楼总未免也太生猛了吧……这才做完手术,这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这怕是天雷勾地火……
“楼总,夫人还怀着孕呢,你可得悠着点,听说前三个月不能同房的,得孕晚期才行。”
“年终奖不想要了?还是教我做事了是不是?”
郑闫赶紧闭嘴。
“公司怎么样?”楼尘将输液器停了。
动作太大,鼓包了。
“公司那些老东西,心眼多着呢,看你不在,那些合同想着办法在私下处理。”郑闫按了铃,让护士过来重新扎针。
“好好盯着他们,眼下就不主动出击了,就看那些老东西,谁先按耐不住先出手。”
没多久,护士就来了。
看着楼尘的手叹了口气。
“大哥,你今天扎了四针了,你这血管肿的都没眼看了,再这样,扎留置的啊。”
四针?
郑闫仿佛嗅到了某种桃色八卦。
楼总这么猛的吗?
昨天还跟他‘讨教’,如何让一个女人回心转意。
他告诉他苦肉计最有用。
眼下这是无师自通不说,简直是利用的炉火纯青啊。
楼尘没理会护士的抱怨,满意的回想着今天的发展。
按这样下去,让温书妤同意复婚。
指日可待。
那些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怎么可能入她的眼。
她的理想型明明就是他这样的成熟型男人,那什么穆阳还想当他女儿的爹,简直是痴人说梦。
温书妤先去了超市。
医生今天说楼尘明天可以吃点流质食物了,她打算给熬个粥带过去。
医院的外卖实在是不好吃,她自己也得带饭过去。
温书妤回到家后洗澡躺床上,想到季柠,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无人接听。
好不容易打通了,对面却很吵。
似乎在酒吧。
季柠去安静的地方接,“书妤,我爸没事,我现在在外面找季恒,那狗男人不知道跑哪野去了,我爸非得要我找回去。”
知道季柠没事,温书妤就放心了。
叮嘱道:“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我可能这几天回不去,我爸一朋友过生日,我得去参加生日宴,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
“好。”
两人挂了电话后。
温书妤便准备睡觉,凌晨三点定了闹钟起来熬粥。
楼尘不喜欢喝白粥。
温书妤则加了点红枣熬,还熬了豆腐鱼汤。
打了打哈欠站在厨房前搅着粥。
就在就要睡着的时候,手背一痛。
砂锅里的粥突然冒白泡溅在手背上,温书妤彻底清醒后快速搅着。
等差不多后文火熬着汤和粥。
再去床上补了一会觉。
五点闹钟便响了,温书妤快速洗漱好后将汤和粥放在保温桶里。
还简单炒了菜当午餐。
一个专门放汤,一个放粥,还有餐盒,还有一份给郑闫准备的。
温书妤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地下室。